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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靠近又害怕对方远离。
她本质胆小又怯弱,却十分重视感情,在知道自己弟弟的结局时会不顾一切的想办法挽救他,她不记仇,旁人若是对她一分好,她就恨不得回报十分,这种性格很危险,很容易受伤。
经历的多了,她就在心上铸造了一层厚厚的龟壳,固执的缩在龟壳里,以为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
但是她没察觉到自己可以忍心抛下霍深赴死,却下意识的对裴执心软了。
床上的人儿面色微熏,如瀑的乌黑秀发轻轻贴在脸侧,她的半张脸都藏在锦被里,屋内香炉里点着安神香,傅茵在男人的陪伴下睡的很安心。
裴执用指尖在虚空中描摹了一下她的眉眼,静静守了一会,等她彻底入睡才离开,随后自己提着灯去书房办公,白日里哄小娇妻,都荒废了公务,这会他只能连夜赶活。
7. 第 7 章 偷偷传信
第二日,傅茵睡的足,醒来时正好赶上裴执用膳,裴执见她醒了,就拉人起来一同用早膳。
夏日天亮的早,卯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早上的露气清爽潮湿,扶风院栽种了许多竹子,长得枝繁叶茂,晨风吹过,竹叶摩擦飒飒的声响十分好听。
傅茵穿着嫩绿色的褙子,束腰的粉荷百褶裙,绾起的头发只簪了两对珍珠发排,精致的耳垂缀着水滴样的白玉耳坠,清爽的竹香迎风而来,裙摆微扬,她俏身立在门口,目送裴执离开。
第一次有人送着上朝,裴执觉得新奇的同时也有几分暖意,有种家中有人等待盼望的满足感,看着小娇妻他眼神发软,“我已经命人去接你那丫鬟了,你想要什么尽管跟府里的管事说,你乖乖在家等着,我早些回来。”
裴执以往只把家当做了休息的地方,公务繁重的时候他还会留宿在宫里,娶了妻子才明白了何为家,也懂了那些家中有妻子的大臣为何一个个都希望早早下朝回家。
傅茵腼腆的笑了笑,轻轻点头。
她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全都交代清楚了,新婚燕尔的郎君,面上冷冷淡淡,实际却分外的粘人。
那种反差感,差点让她忍不住嘱咐两句别太辛苦,但她到底是没有说出口,等裴执的背影消失,她才叹了口气,回了屋内。
裴执说到做到,辰时秀珠就将夏蝉带到了她的跟前。
夏蝉眼眶红通通,她抱着一个大包裹,一看见傅茵就哭,“姑娘受苦了。”
姑娘上了喜轿就再也没抬回来,当天响午霍家的老太太就回来了,趾高气昂的说姑娘爱慕荣华富贵已经攀了高枝,她才知道霍深竟然将姑娘给送了出去,好一个薄情寡义的探花郎,夏蝉将霍深怒骂一通后就开始收拾东西,惶恐了两日才见到傅茵。
傅茵给秀珠递了个眼神,“我与她说些话,你们先出去吧。”
秀珠犹豫了下,怕夏蝉给傅茵说霍探花的事,看向夏蝉提醒了一句,“夫人身子不好,不要说不开心的事惹夫人伤心。”
夏蝉抿紧唇,瞪了她一眼。
她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夏蝉比谁都希望姑娘能想开。
秀珠行完礼,带着一旁的其他丫鬟出去,让出了空间。
傅茵把夏蝉拉到身边,拿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轻声说:“不哭了,我没事。”
温温柔柔的,是她熟悉的姑娘。
夏蝉吸了吸鼻子,把包裹放到一边的塌子上,这会终于见到了人,从上到下好好的将傅茵检查了个遍。
一抬眼就看到了傅茵瓷白脖颈上的浅淡的红痕,她面上一慌,手指抬了抬,想碰又不敢碰,心疼的不行,“这.....怎么又受伤了,那位大人为何不能温柔些。”
她的姑娘真是命苦。
夏蝉想到姑娘初次承欢那日,细白的脖子上是一排重重的齿痕,黑青的痕迹看着就令人心惊胆战,之后姑娘的脖子肿了半月,连着一个月都没能唱曲,姑娘那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哀莫大于心死,她夜夜守着,觉都不敢睡,生怕一醒来姑娘就撒手人寰了。
姑娘病了一个月才从狼窝里出来,现在却亲手被她心爱的人送入虎穴,姑娘心里该多痛苦啊。
傅茵面上微窘,拿着手帕遮掩了一下,裴执与她亲热时格外的钟爱亲吻脖子,这几日又正当盛夏,她不耐热,穿了一日的高领衣裳就受不了了,今日她扑了粉,只要不近身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