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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接受这个结果。”
阿照咋舌:“不会吧……”
意儿点头:“不仅如此,当时温慈也在屋里,她也有机会下毒。”
阿照瞪大眼:“你疯啦,那是她女儿!”
“我知道,”意儿被吼得耳朵疼:“现在还没有发现动机和证据,这些只是假设而已。”
正说着,身后急忙跑来一人,却是碧荷。
“赵大人,宋先生,我家老爷让我随你们一同出门。”
意儿上下打量她,摇着折扇笑说:“好啊,你是温府的人,有你在,我们行动也更方便。”
阿照刚听她振振有词地怀疑碧荷,这会儿却若无其事,笑眯眯的,便禁不住头皮发麻,狠狠搓了搓膀子。
意儿瞧着碧荷,忽而开口:“方才听你所言,夫人可是个菩萨心肠的女子。”
碧荷用力点头:“没错,这个大家都知道。”
意儿挑眉道:“那么她这些年住在外头,不得入府,名不正言不顺的,对赵家就没有半点怨恨吗?”
碧荷愣了。
意儿观察她的反应,继续问道:“她对老太太和先夫人就没有一句怨言吗?”
碧荷拧紧眉尖,低头绷着脸:“我不想回答。”
意儿惊讶,心想此人当真不讲谎话吗?
她继续故意质疑杜若为人,连连抛出好几个尖锐的问题,但碧荷始终不否认也不承认,就是不答。
这时意儿忽然转换话题:“冷翡香是怎么下到汤里的?”
“不是夫人自己下的吗?”碧荷面露疑惑:“方才都跟您说过了呀。”
通常撒谎的人在面对一连串接踵而至的问题时,因为需要谨慎专心的思考说话内容,便没有多余精力控制自己其他行为,譬如瞳孔放大,目光闪躲,坐立不安,手部动作变多,还有当关键问题再次抛出时,回答会变得顿挫犹豫。
但碧荷显然没有这些反应。
意儿收回视线,不再试探。
第7章
兰馥坊是落英县内最大的香铺之一,老字号,只卖上色,莫说县内,连省里的达官贵人也是他们的常客。
掌柜罗侃近日过得不大太平,自从杜若服用他家的冷翡香自尽,官府的人上门盘问过两次,事情传开,隔三差五便有人来询问冷翡,偏又是老顾客,不好得罪,罗侃不胜其烦。
今日晌午,杜若的贴身丫鬟碧荷带着三个面生的女子来到店里,又想询问杜若买香之事,罗侃无奈地摊开两手,连连苦笑:“到底有完没完?衙门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意儿笑说:“掌柜莫怪,我们来,只要一张清单。”
“是何清单?”
“杜若这些年在你们店里购买香料的记录。”
“开什么玩笑?”罗侃睁大眼:“我兰馥坊的账本怎可随意交给外人翻阅?”
宋敏道:“我们不看账本,掌柜只需将杜若的旧账誊抄下来,让我们带回去给温老爷交差。您知道,夫人仓促间离世,老爷直到今天仍难以接受。”
一面这样说着,一面拿出银子,以示诚恳,罗侃赶忙推脱,抵不过她们若磨硬泡,银子收下,叫账房先生查阅旧账,誊抄清单,事情做完,双方和气。
阿照不解:“这个有什么问题?”
意儿摇头:“暂时没看出来。”
阿照被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气个半死,咬牙道:“没用的东西要它来干嘛?还费了一锭银子,一锭!”
意儿经她提醒,登时反应过来,扇子一拍手掌,向碧荷道:“这钱你们老爷给报销吗?”
碧荷回:“那是自然,应该的。”
意儿明显松一口气,阿照大大翻了个白眼,宋敏摇头失笑。
“听温世伯说,半个月前,三小姐掉进池塘险些丧命,是怎么回事?”
碧荷脸色微变,紧紧锁眉:“小姐每日早晚都会给老爷请安,其实夫人去世以后,她不止一次说过有人跟踪她,但大家觉得是她被夫人的死吓着了,疑神疑鬼,所以都没当真。岂料那晚竟然真的险些酿成大祸。”碧荷回忆:“那天小姐照常去给老爷请安,还想把自己练的字给老爷看,但她出门时忘拿了,我给送去,好在我脚步快,撞见小姐被推下池塘,赶紧把她拽上岸。”
“你没看见推她的人吗?”
“没有,池边草木茂盛,遮挡视线,我听到小姐的喊声,接着是落水声,跑上前,周遭不见人影,不过……”
“不过什么?”
“小姐被救上岸后,大奶奶出现,站在旁边打量我们。”
“啊?”意儿心中浮现异常之感,古古怪怪,她皱眉思索,问:“温慈自己也没看见是谁推她的吗?
“小姐说,她当时被池里的鱼吸引,正在池边弯着腰,随后突然被推了一把,她掉进水里,别的什么也没看到。”
宋敏问:“你觉得府里有谁会对小姐不利?”
碧荷立马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