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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因为楚家母女杀了你岳丈,还让霍康假扮他出逃,那些银子是给霍康的封口费啊!唉。”
赵玺犹如被雷劈中,脸“刷”的一下惨白:“你们疯了吧,楚老爷是烟箩和君媚的爹啊……”
宋敏不忍再说下去, 赵庭梧亦然。意儿丢下铁锹,从土坑里跳上来,搓了搓手,因为心疼兄长,语气有些迟疑:“哥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楚老爷很可能已经遇害,而且,凶手要么是楚太太,要么是烟箩……”
赵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目光忽然变得陌生而排斥:“我知道她们得罪过你,可你不能用这种弑父灭伦的大罪来报复吧?那是你嫂子啊!”
意儿双眼颤动,当即怒吼:“赵玺!”
阿照叉腰骂道:“我看你才疯了,居然这么说你妹妹。”
赵玺抬手指过去:“你们一个个的,空口无凭,张嘴就来,到底谁疯?好啊,不是要找尸体么,挖了半天,尸体呢,我岳丈呢?化成骨灰了吗?”
意儿狠狠瞪他一眼,懒得搭理,继续埋头挖地。
赵玺抓住赵庭梧滔滔不绝:“四叔你说句公道话,她无凭无据,信口雌黄,放着霍康不抓,赖在这里挖人家的院子,简直莫名其妙!我看她做官做傻了,没有人证物证就给人家套上弑父的枷锁,安的什么心!”
“这不就在找证据吗?”
“哼,行啊,我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样!”
赵庭梧起身出门,让隔壁的大姐帮忙,在附近雇几个壮汉,让他们沿着院墙内没有铺石块的地方挖。
彼时已近正午,烈日高照,意儿汗如雨下,脸颊发红,蔓延到脖子,她双臂累得毫无气力,腰背更是酸痛之极。
“他娘的,”连阿照也喘个不停:“怎么铲土比练武还累。”
邻家大姐端来茶水,意儿和阿照咕噜咕噜的灌,三两下便喝光。
“你们为何弄成这样?花猫似的。”
“你问她啊。”赵玺烦躁地驱赶蚊子。
大姐又打来两盆清水给他们洗脸擦手。
“别站在毒日头底下了,到我家坐着休息一会儿。”
意儿用湿帕子擦拭颈脖:“不用,我要在这儿看着,某些人是大少爷,千金贵体,还是请他歇着去吧。”
赵玺自然巴不得立刻回府才好,但为了出一口恶气,为了亲眼见证她的荒谬猜测被推翻,今日非要让她低头认错才行。
“哼,好好的院子被你们挖出两道三尺宽的深坑,怎么,养鱼吗?”
不多时,那几个汉子慢慢停下,左右打量,似乎已无处施展。
意儿坐在石凳上,流着汗,一言不发地摇折扇。
赵玺冷笑:“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我岳丈被杀了吗?在哪里?”
宋敏安抚意儿:“或许尸体被事后转移,也未可知。”
但她依然坚持自己的判断:“不,我先前观察过这些杂草和苔藓,泥土很久没有翻新过,除非他们在杀人之后不久便挖尸转移,但你知道,尸体埋入土中,通常需要三五年才会发生白骨化,难不成烟箩和君媚会转移一具爬着蝇虫的腐尸吗?再者,若要避开周围的邻居,更是难上加难。我想,这座宅子荒废至今,大概也是烟箩有意为之,她怕外人住进来,可能暴露藏尸的秘密。”
赵玺听得气笑了:“你能不能清醒一点,睁眼瞧瞧,现在跟抄家似的,楚宅已经被你掘地三尺,连犄角旮旯都翻遍了!”
意儿手指敲敲石桌:“谁说的,还有这儿呢。”她当即起身,指挥汉子们:“把桌凳搬走,继续挖。”
赵玺忍无可忍:“赵意儿,我真的对你很失望,你实在太过分了!”
“我也失望,这么多年过去,你的脑子没有一点长进。”
他冷笑:“好,行,你厉害,你是青天大老爷,独断专行惯了,既如此,待会儿你自己回去向烟箩解释,我就不奉陪了!”
赵玺扭头就走。行至大门前,听到四叔急促地喊了声:“意儿。”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赵庭梧站在新挖的土坑前,告诉大家:“找到了。”
周遭的汉子吓了一跳:“啊、那是啥东西?怎么有死人呐?!”
意儿大步走近,目光直勾勾的,紧盯住地下若隐若现的瓷片和那具深褐色的骸骨,死者身上的衣物尚未腐烂,能明显看出织锦花样。
她急忙制止:“别挖了,拿小铲子来,不要破坏尸体。阿照,通知衙门,让仵作把家伙带齐。”
“好,我马上去!”
意儿一瞬不瞬地注视坑底,同时手上的动作十分利落,挽起袖子,观察道:“衣裳和鞋子都是男装,从骨骼判断也应该是男性。”
赵庭梧见她竟然顺着边沿跳了下去:“你做什么?”
意儿站在坑内,比对自己的身长,约莫到她腰部:“埋葬深度超过三尺,不算浅埋,瓜洲城气候潮湿,尤其梅雨季节,降水频繁,又没有棺材隔绝空气,死者身上的衣物还能给幼虫提供保护,使之活动能力加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