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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然后她径直朝里桌走去,到了其中一个空位置,直接坐了下去。
    浓妆女人看到她自作主张,一气呵成的动作,鼻子都气歪了,连忙转回来,怒不可遏道:“你怎么就坐下了,也不问问这里有没有人坐,一点为人处世的道理都不懂。”
    许娇娇淡淡看了她一眼,“我两只眼睛都看到这里没人坐,这才坐下的,所以这里是有人提前预定了吗?”
    同桌男人们看到她愿意坐着这里,哪里会不愿意,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人预定。”
    浓妆女人看到他们拆自己台,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个跟没见过女人一样,只是稍微漂亮点,会打扮了些,就迷得这群男人五迷三道,神魂颠倒了。
    没出息!
    第54章 同学会风波
    浓妆女人心里高不高兴, 许娇娇才不理会。
    她就是来这里打个卡, 证明自己来参加过同学会的。不然,这种乱糟糟,乌烟瘴气的地方请她来, 她还不愿意来。
    许娇娇右手边坐着一个身材微胖, 面庞丰满白净的女人。
    那女人惊奇的看了眼吃瘪的浓妆女人, 带着好奇打量的神情, 凑近许娇娇小声道:“我叫石佳,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刚才她想了很久,都想不起来有许娇娇这号高中同学。
    “我是许娇娇。”
    话音刚落,石佳就一脸惊讶的捂住嘴, 睁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但也没这样大变活人的啊。
    在她模糊的记忆里, 许娇娇这个学习委员成绩非常好,常年霸占年级前五, 人却很安静, 话也不多, 没什么特别交好的同学。
    但因为长得眉清目秀,就她所知,当时班里好些个男同学喜欢她。
    可记忆中那个眉目清秀沉默寡言的姑娘跟眼前这个漂亮的发着耀眼光芒的女人怎么也联想不到一处。
    这要是在路上擦肩而过,她一准认不出来,从她面前走过的是许娇娇。
    知道许娇娇的身份后,石佳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语气亲热的说道:“原来是学习委员啊,你现在变得这么漂亮,我都认不出了。我听说你大学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云州风扇厂了。去年风扇厂可是市里的纳税大户,效益老好了,在里面工作工资福利待遇是不是都很好?哪像我现在呆的糖厂半死不活的,连工资都不能全额发,跟风扇厂一比,真是惨不忍睹啊。”
    说完,石佳一脸艳羡的注视着许娇娇。
    也是,只有她这样生活无忧,万事不操心的女人才有心思好好保养自己。
    哪像自己因为生活,家庭还有工作琐事,熬得眼角眉心皱纹都出来了,看着都不像她的同龄人,反而像是大几岁的姐姐。
    浓妆女人这时已经回到原来的座位坐下,和许娇娇就隔了一个男人。
    她看着同桌男男女女赞叹许娇娇工作单位的福利好,不屑的撇了撇嘴。
    大学毕业有什么了不起,结果还不是分配到国营厂工作,能赚几个钱的死工资,还不如她一个高中学历,现在自由自在的做生意,一年就能赚到他们辛辛苦苦十几年都赚不到的工资。
    也就是她这班坐井观天,思想迂腐保守的老同学才会这样没见识。
    浓妆女人看不顺眼,烦躁的要开口刺许娇娇一句时,就听到她用淡漠的声音说道:“我办理了停薪留职,已经从风扇厂出来了。”
    浓妆女人一听,发出一声嗤笑。
    她就知道长成这样的女人看着就不会□□分,真应了那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话。
    除了一张脸,也看不出有什么能耐,结果却傻乎乎的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居然辞职了,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傻帽。
    本质双标的浓妆女人,忘记了自己刚才还看不起许娇娇在国营厂的工作,贪婪的看着她跟破壳鸡蛋一样光滑白皙的脸颊,嫉妒得不得了。
    明明是同样的年龄,她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别说跟浓妆女人没交情,就算有交情,也别想让许娇娇把自己的护肤方法和盘托出,这可是只属于她自己的秘密。
    而且就算她说了,浓妆女人估计也舍不得花那么多钱在大牌护肤品上。
    隔了一个人,许娇娇都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浓烈的化妆品香气。
    这边,石佳不由的好奇道:“学委,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许娇娇吃了口菜,随口道:“做个体户。”
    她没有具体说明,所谓的个体户有一家员工三十出头的小型食品厂。
    而这家厂正是前段时间闹的满城风云的鲜花饼厂家。
    “个体户啊,听说风里来雨里去,很辛苦吧。”石佳以为她在是做小摊小贩,想着一个堂堂大学毕业生,天之骄子沦落到小摊贩,不禁感慨了一句。
    许娇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还好,不怎么辛苦。”
    反正她大部分时间只是用用脑力,动动嘴指点方向方针,其他杂活累活都由许伟杰具体实施。
    不太能累着她,真累的话,她也会拿许伟杰撒气,所以总体来说真不太累。
    受了这么多苦,居然还不觉的苦,学委真不容易。石佳在脑补了一出许娇娇艰苦创业奋斗的戏码,结果把自己给感动了。
    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石佳又换了个轻松的话题道:“学委,你孩子多大了?我女儿明年就要上幼儿园了。”
    许娇娇也没隐瞒,直接把自己单身现状说了,“我现在单身未婚,所以没有孩子。”
    这句话比她刚才说从风扇厂辞职当个体户的威力都要大,一说出来,包厢里就像炸开了锅一样。
    毕竟现在下海的人说多不多,但说少也并不太少,他们身边或多或少有这样的人存在,已经屡见不鲜了。
    这些老同学从高中毕业后就没怎么跟许娇娇保持联系,所以她的现状他们都不清楚。
    只是推及有人,他们这个年纪,差不多都结婚了,也有极少数没结婚的,但也是男性居多,谁会想到这样一个漂亮女人还没结婚。
    一个漂亮女人没结婚,能让人浮想联翩,想出很多有的没的的事情。
    所以,不止许娇娇坐的这桌的人议论纷纷,连外面那桌的男女们也频频把有色目光投到她身上。
    如果这些目光像激光,那她现在已经被激光射的体无完肤了。
    浓妆女人也诧异不已,她也以为许娇娇能保养这么好,是因为有个好丈夫宠着爱着。
    忽然间,她对许娇娇生出了浓浓的优越感。
    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可得意的,还不如她这个结过婚又离婚的人。
    这时,外桌一个胖男人站起来,不怀好意的看着许娇娇笑道:“学委,女人啊,眼光不要太高,要求不能太多,不然就像你这样嫁不出去,以后可怎么办啊。”
    谁会想到当初这个高高在上,都不拿正眼看他的老同学,原来是个生活上的失败者。
    许娇娇听了这话,扭头扫了胖男人一眼,挺着西瓜肚,满脸泛着油光,一看就恶心。
    凉凉道:“嫁不嫁人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关心,还是多费点心,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我就算把眼光降到底了,你这样的歪瓜裂枣也是望尘莫及。所以,放宽心,绝对祸害不到你头上来的。”
    她可是刚刚拒绝了比他优秀了不知多少倍男人的人,自然底气十足,趾高气扬。
    喝了不少酒,有些上脸的胖男人闻言,顿时气成猪肝色,手抖的跟帕金森一样,指着许娇娇,“你,你!”说不出话。
    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许娇娇淡定的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多余的表情也没分给胖男人。
    最后,讪讪的胖男人被同桌男人们迅速拉扯着坐下,一起劝说着什么做男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等等。
    因为提起这个话题,导致许娇娇被人议论纷纷,石佳很不好意,一脸的歉意。
    后来看到许娇娇伶牙俐齿的反击,就一个劲让她吃菜喝饮料。
    至于本来想给她介绍对象的话是胎死腹中了,这样彪悍强势的姑娘一般人消受不起,也无福消受。
    石佳来参加同学会也是另有目的的,糖厂现在效益很不好,她就是来看看,有没有哪个老同学混出头,有出息能耐了,可以帮她调动一下工作。
    要不然她才舍不得交五十元的会费呢,不吃回本怎么行呢。
    现在有能耐的老同学没见到,气势十足的学委倒是见到了。
    因为石佳实在是太热情了,本来想走的许娇娇愣是没走成,还多吃了几口味道不怎么样的菜。
    浓妆女人看许娇娇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自从许娇娇坐到这桌,她自己都没动筷子吃几口菜,光顾着看她了。
    许娇娇筷子使得有韵味,她觉得做作。许娇娇吃相优雅,她觉得那是装模作样。
    虽然心里很嫌弃,身体却不自觉的模仿着许娇娇的一举一动,一娉一笑。
    明明差不多一样的动作,她做出来怎么就特别得吸引人。
    这时,又有人姗姗来迟,进到包厢。
    浓妆女人一看进来男人的脸,挂起一脸的笑,忙不迭的迎了上去,然后把男人迎到了自己这一桌,也就是许娇娇所坐的这桌。
    许娇娇看到浓妆女人这么殷勤周到,压低声音问石佳,“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吃肉正吃得欢的石佳抬头看了眼已经落座的男人,狐疑道:“学委,这不是咱们高中的副班长周有良嘛,你怎么连他都不记得了?”
    学委又不像她生过孩子,记性会差上很多。
    许娇娇听了石佳所说的名字,又在记忆库中翻了翻,才模糊记起高中好像是有这么个同学,成绩优异,能说会道,跟老师和同学们都处的很好。
    “我听说这周有良现在混的可好了,在省城商业局当科长,咱们这群老同学里就属他最有出息。”
    石佳也很意外,这么个大忙人会纡尊降贵回来参加同学会。
    难怪谢喜凤组织同学会忙里忙外,原来就是知道周有良会赏脸过来啊。
    周有良落座后,端起浓妆女人给他倒的酒,说道:“在坐的老同学,对不住了!因为工作原因,让你们等了这么久,我先自罚一杯!”
    说完,周友亮一口气把满满一杯酒给喝了。
    见状,浓妆女人也端起酒,笑盈盈敬他,“班长,你怎么变得这么客气。我们谁不知道你工作忙,你今天能抽空,就让我们的同学会蓬荜生辉了,我才要好好敬你一杯。”
    话音刚落,浓妆女人豪爽的把酒一饮而尽。
    “喜凤你一点没变,跟上高中时一样,还是这么爽快,一点也不扭捏。”周有良笑道。
    浓妆女人,也就是谢喜凤泛着水光的眼眸轻轻瞟了他一眼,“都是历练出来的,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单打独斗做生意有多难,要是不痛快一些,根本就没人正眼看我。”
    这是谢喜凤这些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亲身感受。
    却引得周有良哈哈一笑,“喜凤你故意说这些,是不是想让我对你手下留情啊?”
    谢喜凤捧场的拍了拍手,“班长还是这么敏锐,一下就猜到我的心思了。”
    说着,她也跟着笑起来,仿佛这么一笑,就能把她这些年的心酸事一笑而过。
    接着,不止同桌,连外桌的那些老同学也纷纷过来向周有良敬酒。
    石佳就悄悄问许娇娇,“学委,我们是不是也要去跟副班长敬杯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