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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牙子卖至骆家为婢。由于原主的离魂症,骆家内院仆人不多,便指给原主当了贴身丫鬟。
名为丫鬟,实则姐妹,两人自幼便一同读书。
骆清为打发近日陆陆续续上门说媒的冰人,便谎称慕因是自己的远房表妹兼未婚妻。
前日被宋霆那厮侵犯后,骆清想要快速升官发财的决心更为坚定。眼下她个六品小官,拓展势力首先得有钱,谁也不是喝露水长大的。
骆清打听到各大商帮的代表将携家眷于五日后在泡子河的露华园参加酒宴,所以她想去瞧瞧有没有借鸡生蛋的机会。
月朝重农抑商,为官者行商多是假借亲戚朋友之名。骆盛自然不例外,否则凭着他知府的二十四石月俸想养活一大家子人,委实捉襟见肘。
按物价估算,月朝一石米约摸一两银子,一两银则大致为骆清前世的一千元,而她这个状元郎月俸也才八石大米。
官场人情往来开销又大,一般人若是不收冰敬碳敬,那只能像历史上的清官海瑞一样买不起房了。
由此可见,这年头不当贪官必须靠搞副业来捞钱,否则十年寒窗到头来连养家糊口都成问题。
骆清揉了揉腰腹,唏嘘道:“仔细瞧来,表妹的字写得倒比为兄还劲秀些。”
慕因赧然一笑,“想是表兄近日生疏了,改日闲了,妹妹为你研墨。”
骆清从袖子里倏地抽出一把描金乌骨折扇,“噗”的一声抖开,摇着笑道:“哈哈,妙哉妙哉,红袖添香便是这个味儿。”
这股洒脱不羁的风流韵致,倒真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直教慕因羞红了脸。
俄顷,但听慕原叩门道,“少爷,徐家差人带来了两封书信。”
一听是外祖苏州徐家,骆清立马来了精神。开门接过火漆信札,即刻拆开,竟是荆州爹娘得知大哥状元及第后寄来的。
“未婚夫?”
吓她一跳,我滴个亲娘啊,又开始操心女儿的婚事了。可这次居然先斩后奏地给她定了个未婚夫,且还是个残疾人?
这真是亲娘啊。
“啊?姑爷竟不良于行,老爷怎的给小姐定了这门亲?”
“咳,只是口头承诺安排我俩见一面。还未过礼就别称姑爷了。”
“莫非要回南京老家见面?”
“怎么可能,信里说那人过些时日会回京城祭祖。”
“这便好,否则一时半刻咱们还真脱不开身。”
骆清撇了撇嘴,包办婚姻啊这是,可惜她已非处子之身,男方兴许还瞧不上她呢。
又撕开另一封信,大致扫了眼信笺,顿时双目灼灼!
她正琢磨着用何身份去商帮集会呢,这下可真是瞌睡来了便有人递枕头。
徐家孙辈无男儿,只得从外孙中择一人改姓为徐,立为家主。徐家固然是苏州书香门第,但徐老太爷却是个趋炎附势的。
多年前将骆母逐出家门,如今瞧着外孙骆靑三元及第,竟又改弦易辙巴巴地求上门,只说生了曾孙第一个姓徐便可,荆州的爹娘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徐家虽每况愈下,但家底颇为丰厚,在苏州仍是首屈一指的富户。
眼下大哥杳无音讯,既如此自己便也替他应下,一俟东窗事发大可矢口否认,谁叫他徐家翻脸在先呢?
“慕原,请徐家人进来罢。”
骆清坐在上首好整以暇,静待徐家派来的管事。须臾,却见一身青衣的英俊男子从廊下稳步走来。
岩岩如孤松立,肃肃如树下风。
来人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有双漆黑纯净的瞳仁,薄削的唇正微微抿着。一身布衣却卓尔不凡,丝毫不掩那凛然之气。
这般龙章凤姿的人只当个小管事委实暴殄天物。
但来人日光披身,这晃眼的感觉却让骆清莫名想到了宋霆,刚刚腾升的好感顿时减了三分。
那人挺拔的身姿跪拜道:“小人陆迁拜见骆少爷。”
“起来罢,请坐。”骆清神色淡淡,又轻飘飘补了一句:“骆某可算不得徐家少爷。”
陆迁依旧笔挺地站着,恭敬地道:“徐老太爷已将小人指给了少爷,这是徐家的家主印信以及小人的身契。”他说着从袖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