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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系月事带的骆清,两人盖着锦被相拥而眠,男人再度硬挺的性器挤入她腿间,大手在她光裸的肌肤上到处揉捏,弄得她心神不宁,腿心血渍混着蜜液很快便将床榻染红。
“靑靑真敏感,只抱着都流了这么多水。”
“哎呀,你手别乱摸。”
荣璟着看那朵红梅,心中一紧,不知她的落红为谁而开,脸上却仍嬉笑着,帮她换好新的月事带,死皮赖脸地粘着她,直至落日西斜。
云霞烂漫,暖风微醺。她赶在凌玦回来之前,顺利地逆流而上,朝京城而去。
大运河如一条玉带飘飘扬扬,两岸树木翠绿欲滴,散着芬芳,骆清终于闻到了那久违的、自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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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月光阴稍纵即逝。
北京城内车水马龙,四处铺馆布列,万瓦瓷鳞。阜成门大街上,一家晶莹剔透的店铺门前人声鼎沸。
只听那小厮精神抖擞地吆喝:“别挤!招工考核的在左,买玻璃的靠右,排好排好!逐个登记!”
“凡在本店花销二十两银以上者,赠送一支万花筒!”
玻璃坊后堂,骆清使劲摇着扇子,“中秋了怎的还这般热!叫人再去药铺多买些硝石回来制冰。”
“有道是心静自然凉,定是您近日忧思过重才会觉着热。”
“慕原,我发现你嘴皮子顺溜了不少,是不是和慕因偷偷练过?”
“嘚,小的还是去看看货够不够罢。”
几个月前慕原便按她的要求高薪聘请了一批烧制琉璃或瓷器的匠人,按骆清给的教程开了徐氏工坊,未料这澄澈透亮的玻璃竟如此受人追捧。
“饥饿营销,你得掌握精髓,先把知名度打响。”
“那您说说万花筒一套究竟有多少种图案?我怎的见有人收了好几日,都没收全?”
这简易万花筒,便是用三块玻璃镜合成一个三棱镜,顶部凸透镜处再放一些碎彩图,利用光的反射成像。工艺简单,却深受大众喜爱,反倒成了店里促销的噱头。
骆清折扇“噗”的一收,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随便印了几十种图样,下次再来个限制级的,放点春宫图在里面,看起来岂不妙哉?届时记得给工部每位大人多送几份。”
慕原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法相信他家小姐,怎就成了放荡不羁的公子哥?
“卖玻璃总归是小打小闹,赚不了多少,时辰差不多了,你把大礼给沈家送去。”
“是。今夜十五,您赴宴须得当心些。”
骆清微微颔首,这几个月她已经和那两位人格磨合了许多,各自都会提前用文字备注好,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陛下于谨身殿赐宴群臣,百官四品以上位于殿内,其下则位于东西庑,教坊司分别于殿内外各设歌舞。
骆清在东庑与众翰林共赏玉簪花,偶尔心不在焉地朝谨身殿望去,她今夜好似都没瞧见座师大人,难道他身子又不适吗?
到底要不要去裴府探望?回京的这几个月她都有意无意地避开,心底藏着那些不堪的过往,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像做贼般惶惶不可终日。
想见,却不敢见。
而他也未曾找过她,更没传递只言片语。
如他这般冷清的人,可望不可攀。
或许,从一开始,他便只将此视作一场露水姻缘,何况彼此也无法光明正大地结为连理。
如今曲终人散,唯有她还自欺欺人的沉溺其中,愚蠢地琢磨些于他而言毫无意义之事。
若如此,她又何必耿耿于怀?倒不如潇洒些,也权当一场黄粱美梦。
已是第二回做人,怎还这般心浮气躁,执着于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
正愁肠百结的想着,一眉清目秀的小公公打断思绪,朝她施礼道:“可是骆修撰当面?”
骆清忙起身回礼,“正是下官。”在宫里当差的谁不是个人精,尤其是月朝的宦官,她可不敢怠慢。
“皇后娘娘有请,劳骆修撰随咱家去坤宁宫走一遭。”
“下官遵旨,烦劳大珰带路。”
两人刚远离宴席,骆清便不露痕迹地往那公公宽袖里塞了一个玉扳指,“娘娘赐宴百官命妇,唤下官前去所为何事?还望您提点一二。”
那小宦官肃然着脸,扳指却照收不误,“咱可不敢当,状元公去了便知。”
骆清一头雾水,内宫设宴请他个外臣作甚?这明显不合规矩啊。她心头微凛,心底默默祈祷。
甫一入殿,她便恭敬地跪拜:“臣翰林院修撰骆靑,拜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