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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
身下女子又是一阵瑟缩皱起了眉,鼻中轻哼。
本来预备一夜风流也就罢了,但这女人看上去也并不惹人厌,王府里有个侍妾也不算大事。
这样打算着,他不再戏弄她,开门便见到老鸨由惊转喜,往里头看了一眼对他道:“王爷昨夜可觉得……”
是来邀功的。
“去给本王准备沐浴之物,也替她整理一下。”
男子生得眉目清寡,虽端正俊秀却让人觉得不好接近,若是陆思音双眼仍明便不能相信昨夜盛满欲念的登徒子与面前男子是同一人。
言渚不理会老鸨由人带去了沐浴之所。是以他不曾见到那老鸨放下了心暗自庆幸的样子,从转角处走出的一道黑影递上了一锭金子给她。
“谢大人。”老鸨笑了笑,转脸又赶紧吩咐几个女子将里头的陆思音带出来。
虽说是肃远侯府的妾室,应当早不是清白身子,端王却没来寻她算账让她安心了不少。
绿英昨日在这楼里搜了个底朝天,若不是端王带来的侍卫将人拦住,她又告诉是她亲自送去的清倌给端王,绿英才作罢。
见到屋内淫弥景象,几个楼中女子都不免心惊起来,再看那女子身上污浊与床铺境况就知昨日状况激烈,一时面面相觑,互看了半刻才敢动手。
言渚回来的时候屋内已然没有人了,他转脸吩咐道:“去给她找个大夫看看,然后便送到我府上。”
昨日被太傅之女林筱下了狠药,好在他未多喝酒,否则就撑不到这浮光楼了。
老鸨略显为难,被言渚一看便立刻跪下求饶。
“王爷恕罪!那女子……并不是我楼中女子,乃是……乃是肃远侯小妾,误入了您房间。”
老鸨声音越来越小,言渚一时愣神。
老鸨说昨日预备给一个新人喂些药送到他房间,谁知道那药送错了地方给肃远侯府的人喝下了,这才误打误撞。
肃远侯陆思音到京已有十日,一直托病不见人,不过听说他府苑中小妾侍婢无数,整日寻欢作乐。
按照陆思音的名声,若真是他的小妾,为何还会是完璧之身……
昨日女子啜泣疼痛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他轻握拳藏于袖中,沉着脸就离开了浮光楼。
陆思音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回了肃远侯府。衣衫还是昨日的衣衫,她全身被人洁净过乍一眼看不到什么痕迹,但绿英特意检查了一番,那浑身上下的痕迹是遮挡不了的。
她二是有余也在侯府中经历了不少事情,不至于连这痕迹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她一时头脑发热便要去浮光楼算账,陆思音却正巧醒来拦住了她。
她只是不言语,既不哭也不闹,急得绿英都差点掉下泪来。
午后绿英熬了一碗汤汁递给她,那苦涩味道在嘴中充斥,半个时辰后她的嗓子终于能发出声响。她又吩咐绿英去熬一碗避子汤,绿英又气又急,满是心疼看她喝下那药。
“人接回来了吗?”她的嗓音沙哑低沉,听上去雌雄莫辨掩盖住了她原本的女子声音。
绿英称是。
“派人去打探……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身体记住了昨晚的所有感受,她不得不压抑着颤抖的冲动,“悄悄的,不要声张。”
“侯爷,”绿英蹲在她身侧看她微肿起的嘴角,“婢子去给你找个大夫瞧瞧吧。”
粗略一看身上的细微伤痕便不少,陆思音却连声说不必。她不愿让人见到身体上的情状,纵然她看不到,但昨夜的疼痛已告诉了她自己身上的情状。
绿英咬着牙还是想去取一些伤药来,这整日里陆思音仿佛失了魂魄,再过一日就要面见皇帝,这副样子如何得了。
她将人带去了自己房间,府里的人都晓得绿英也是陆思音的通房丫头,陆思音也经常宿在她屋里。
到了这时候陆思音才肯脱下衣服将身上的痕迹都露出来,绿英一点点给她上药,尤其是那初经人事的花蕊处,她见那外头的撕裂红肿都明白里面肯定还有伤,但陆思音说什么都不让她触碰,宁肯这样痛着赶紧将身上的衣服都拉起来。
陆思音下意识去找裹胸,绿英拦下她,只说晚上不必如此小心,她却着了魔一样非得缠上才觉得有几分安心。
直到陆思音靠在床边有要睡去的景象,绿英才哄得她将身上的束缚卸下。
半昏半醒间她不免做起了梦,却不会是什么好梦。额头上密布着细汗,她仿佛又如昨晚般疼得呼吸都艰难,房间里的些微声响却突然将她从梦中拉了出来。
言渚穿着夜行服翻墙进入侯府潜到了后院,他未曾想过这肃远侯府的守卫外松内紧,好几次都险些被巡视的人发现。
有几处侧院看上去是有人居住的他都找了找,找到第三间的时候透过微开的窗户见到床上人影他才翻了进来。
结果他才靠近床榻,那恬静睡着的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纵然知道她看不见也是心头一惊。
下一刻昨晚温顺绵软的人却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就向他刺了过来。
他没想到这个女子是会武的,二人翻身在房间内过起招来。因为看不见陆思音只能依靠声音辨别方位,她出招就慢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