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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见怪不怪地看着两人一起起身,他这会儿正在副歌上上头:“一大一小 两条淫虫 现在就把爱做够”。
李潇潇挤着嘴角小笑纹,怂了怂肩膀,表示现在听到这句歌词,时过境迁,勇气退却,苍白无力娇柔做作都只会留在这间屋子里。
章诚毅回头对屋里的客人讲,“新年快乐,玩得开心!”
“新年快乐,2020年一切顺利。”李潇潇小心翼翼地跨过垃圾堆一边跟着祝福。
推开木板门时,寒气糊到了李潇潇的镜片上。她定点站了两秒,游客赶往中央广场广场的步伐也在自己眼底渐渐清醒。古城喜欢用抢眼的金黄灯光做整片屋檐的照明,金碧辉煌又俗到烂骨。
“怎么了?不舒服?”章诚毅问起。
李潇潇滤了口酒气,踮脚探了探屋檐角后的月亮,摆摆自己的衣角回头冲着章诚毅摇摇头,“先祝你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章诚毅手正在兜里转着6枚易拉罐拉环。他想到李潇潇以前在KTV里喜欢唱《可乐戒指》,来来回回,锋利的边缘在他包里已经被捂热。
李潇潇跳下台阶,“要不你再进去坐坐?”
“那你注意安全。”他话还没说完,李潇潇的背影和这片花红柳绿、燥热俗气的夜色背道而驰。
李潇潇走了十几米也就一直在纳闷,怎么就遇到他了呢,真的尴尬死了。她在旁边的小店等麻薯鲜花饼时,给爸爸妈妈发了油管推送的肺炎新闻截图,并提醒爸爸在诊所千万要注意安全。
咬了一口还没吃到麻薯,满腔都是玫瑰香气。手腕却被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握住。嘴里被烘烤后的芬芳一时全无。他妈的不会是有人抢手机吧?硬生生咽下嘴里的一团糊,先拽开再说。
“今晚一起过吧。”章诚毅出现在她慌张失措的眼帘里。
“啊?”眼镜顺着鼻梁滑了两步,李潇潇抬眼扶正了眼镜,另一只手腕上挂着的塑料袋同步失神摇曳。
“装不懂?”章诚毅从包里取了个易拉罐拉环套在她右手小指上,“我说一起跨年。”
“跨年炮?”李潇潇认真看带着温热气息的易拉罐环,装嗲卖傻问他,“是我说这个意思吗?”
章诚毅看着她玩意十足的嘴,却对上无动于衷的眼睛。给自己刚才的冲动留了几步路可退,“看来是来不及了。”
“来得及。”李潇潇把手插回自己的衣包里,易拉罐环在羊绒上割出一道伤疤,“年可以在路上跨,但爱只想在床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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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孕套
古城外天际亮起的零散烟火,击碎了一路保持的缄默。两人顺着烟火的声音回头,这里的天,看不到云的形状,照亮天际的红,把燃烧的姿态诠释出来。在熄灭之前,“哗啦啦”的,星河只是眨了眨眼睛。
“新年快乐。”
“谢谢,你也是。”
夜空的眼睛,只有星星。光和热潇洒离开天幕,李潇潇在天空寻月亮,章诚毅找黑夜的眼睛。性欲在夜空的缄默中变得高尚,消遣在来回的梦乡里又缄默成低俗。
李潇潇定的是民宿,进院子时两人轻手轻手轻脚,还是惊醒了沐浴在月光里睡觉的金毛。李潇潇摸着它的脑袋,悄悄说,新年快乐。
“你有套吗...”
章诚毅刚反手关上门,这四个字就被迎上的嘴唇吃掉。
李潇潇踮着脚搂着他脖子,生硬地亲。章诚毅伸出舌头一探究竟。生疏是两人嘴里混乱炙热的气息,是甘甜生涩的酒味,是李潇潇逞强到用膝盖头分开他双腿的急迫。
李潇潇其实根本就没有全心全意地接吻,只是凭着舌尖的麻醉在他的嘴唇,下颚线,耳边胡搅蛮缠。手指急不可耐地探进他的高领衫,蛮横地往下拉,就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拉回抚摸,要把自己嘴里的气息,往他的胸口平息。
章诚毅十指虽然已经穿进她的发丛,还是顺着她想要推到自己的步伐往墙边靠稳。她的膝盖头在无理地顶撞摩擦自己的囊袋,自己的半曲地膝盖头靠在浴缸边扶住两人的身体。
“喂喂喂,包子,先回答问题。”嘴巴抽出空拍着她后脑勺问。
李潇潇刻意在他眼下嘟了个嘴,穿过薄纱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