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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殷钰摸着她的手,她掌心都是厚茧,他垂着眼,嗓音温柔:“无妨,那让太医好好给你调理。”
    第30章
    “皇上跟那个贱人和好了?”
    盛兰茵坐在榻上,气得摔了手中的金镶玉的杯子,润绣急忙捡起来,“皇上又搬回朝凰宫了。”
    “为什么!?”
    盛兰茵气得跺脚,“那个贱人,又凶又恶毒,她害了我姐姐不能生孩子,皇上为什么要宠她啊!”
    “娘娘,您别急。”
    润绣细声劝,盛兰茵冲她吼:“我怎么能不急!封妃大典那天皇上都没有来我这里,全宫的人都在笑话我!”
    “赶紧叫人来收拾,我们去找太后。”盛兰茵叫。
    太后叫了殷钰去用晌午饭,殷钰下了朝便去了宁安宫,进门便听到孩子清脆的笑声。
    “皇帝来了。”
    太后眉开眼笑,赶紧让人搬凳子,她怀中抱了一个三四岁的女孩,扎着双髻,圆脸倒是可爱,手里拿着水晶糕正在吃。
    “皇帝你看,这是你舅舅的孙女,可不可爱?”太后摸摸小女孩的脸,满眼慈爱。
    殷钰走过来,弯下腰笑着问:“谁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太后讲:“是你舅舅家老四的女儿,叫云苏。”
    殷钰弯着腰,半垂着眼,摸了摸女孩的头发笑着讲:“云苏啊,是好名字,盛长贤不是没有女儿吗?”
    “原是你舅舅院里一个庶子的女儿,长贤媳妇瞧着可爱便记在自己名下了,哀家见了这孩子便喜欢,哀家现在一个人也觉着孤单,想把这孩子养身边。”太后摇着波浪鼓,云苏便咯咯笑。
    殷钰抿嘴一笑:“母后喜欢便好。”
    “太后!”
    盛兰茵大喊大叫的冲进殿里来,太后沉下脸斥了她:“放肆!皇帝在这里,你不得通传便闯进来,知不知罪!”
    盛兰茵瞧见殷钰,脸一下红了,心里一下紧张,又害羞起来,捏着帕子忸怩起来赶紧的行礼。
    “表哥,不,皇上!参见皇上。”
    殷钰扶她起来,笑着讲:“起来吧,跟表哥还客气什么。”
    盛兰茵大胆地瞧着殷钰,心里甜丝丝的,表哥待她还跟从前一样,唤她表妹,可见表哥的心没变,果然是皇后那个贱人在作梗!
    “皇帝,哀家有些累了,便不留你了,兰茵,请皇帝到你宫里用膳吧。”太后极快地朝盛兰茵使了个眼色。
    盛兰茵心狂跳,喜的赶紧行礼,殷钰背着手笑着讲:“不了,朕约了皇后谈事,中午到朝凰宫用膳,母后早些歇息,儿子先走了。”
    盛兰茵追了一步,眼巴巴地瞧着殷钰离开。
    “太后!”
    盛兰茵跺脚,一扭头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坐到榻上发脾气:“皇后那个贱人不知道作了什么手段勾引了皇上——”
    “胡说什么!”
    太后冷下脸厉声骂她,盛兰茵吓了一跳,噘嘴一脸的不服气,太后骂:“这是什么地方,你敢骂皇后!你当这是你家里?”
    盛兰茵扯着帕子,不服气地叫:“太后,兰茵从小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嘛,我是生气啊,皇帝表哥什么意思嘛,她不去姐姐宫里,也不来我这里,整天就跟皇后呆在一起。”
    “皇后是宁国公的独女,宁国公手握兵权,皇帝也不能得罪皇后,为了情势才不得不宠着皇后,这些道理不是都跟你讲过了吗?”太后分心与她讲,又逗怀里的云苏。
    盛兰茵使劲扯帕子:“宁国公才五十多岁,再活个二三十年也行,那皇后不是还要霸占皇帝表哥二三十年,我跟姐姐岂不是熬不到头了?”
    太后不说话了,端着碗羊奶,细细的喂云苏,盛兰茵又气又急:“太后!皇帝表哥都不宠幸我,家里的姐妹都暗地看我笑话,您不管啦!”
    太后拧眉讲道:“你急什么。”
    盛兰茵咬着下嘴唇,眼神像毒蛇一般狠毒:“要我说,不如直接杀了宁国公,一了白了——”
    “放肆!”
    太后发怒!盛兰茵吓了一大跳,三岁的云苏也哇地吓哭了,太后急忙哄云苏,唤夏嬷嬷把孩子抱走。
    “你简直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你姐姐温柔懂事,你半点不如她!”太后厉声骂,盛兰茵脸发白,也知道怕,不敢吭声了,太后眼神冷厉,“宁国公是镇国大将军,领兵镇守西北抵抗荣国!你以为皇帝为什么忍着皇后,纵着她!你以为皇帝没有你聪明吗?蠢!大盛国要仰仗宁家军懂不懂!要是大盛国乱了你能落得什么好!不知所谓!行了!回你自己的宫里好好反思!”
    出了宁安宫,盛兰茵气冲冲的摔了帕子,润绣急忙捡起来,左右看一眼小声劝:“娘娘,这不是在自己宫里,你可不能任性啊。”
    盛兰茵咬着嘴唇,看一下四周,板着脸随润绣回了玲珑殿。
    进了殿内,盛兰茵又把帕子摔了,气得又拿脚踩,“姑姑也不向着我!还骂我,姐姐温柔懂事!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皇上厌弃了!皇后那个贱人歹毒凶悍,皇上还不是宠着!”
    “娘娘,谨言慎行啊。”
    润绣白着脸劝,赶紧过去把人都撵走了,把殿门关上。
    后宫照样过着摆设样的生活,皇帝陛下照例哪个宫都不去,月亮圆了又缺,皇帝陛下雷打不动的宿在皇后的宫里。
    九月,晚上天很冷了,风都带着寒意,华清宫的华清池,是一方天然的温泉池,终年热气缭绕。
    殷钰泡在温泉里,惬意的吐气,真舒服,泡一泡,一天的疲劳就都没有了,难怪他的皇后天天泡。
    “……皇上。”
    冷不丁一个幽幽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殷钰吓了一跳,一扭头,看到宁瑜蹲在池边,幽幽地看他。
    “吓朕一跳,过来,给朕捏捏肩。”
    殷钰捶了下肩膀,宁瑜蹲着没有动,“你怎么又占着我的华清池。”
    殷钰乐笑了,表情很无赖:“这话说的,什么你的华清池,整个大盛宫都是朕的,你也是。”
    最后三个字,殷钰说的粘腻暧昧。
    宁瑜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贱人,殷钰捶肩膀:“瑜儿,朕肩膀疼,你快给朕捏捏。”
    九月天晚上凉,宁瑜脱了靴子丢出去,坐在池边腿驾在皇帝陛下的肩膀上,她脚很凉,殷钰被冰了一下,抄了热水暖她的脚。
    “又去太后宫里了?”
    殷钰问,手包着她的双脚暖着,她长年行军,脚比寻常女子长得大,生得又白又瘦,脚趾头却骨细肉丰,圆滚滚的特别可爱
    “嗯。”
    宁瑜给他捏肩,奇怪地说:“太后最近很奇怪,这半个月,她总拉我去她宫里坐,也不给我脸子了,还让我抱云苏儿玩。”
    殷钰目光一顿,呵了一声,懒洋洋地说:“母后是变得聪明了,知道为自己谋划了,二面赌稳赢。”
    “什么?”
    宁瑜低头问,殷钰摸着她的手,笑着说:“没什么,母后不找你的麻烦是好事,这后宫能安宁不少。”
    “皇上,娘娘。”
    宁南乔双手举着金漆案,捧着宁瑜的衣服低头走进来,宁瑜惊讶地问:“怎么是你来送衣服,如意呢”
    “如意病了,怕染给娘娘。”
    宁南乔将衣服放到一旁,过来轻柔地说:“奴婢给娘娘宽衣。”
    如意又病了,这丫头最近怎么老是生病,宁瑜把殷钰往水里使劲踩:“不用,我不用人伺候,你去歇着吧。”
    宁南乔瞧过来一眼,殷钰正好瞧过来,脸上带笑,宁南乔攥紧手,急忙退了出去。
    “看什么?”
    “你这个南乔妹妹,倒是长得楚楚动人。”
    殷钰逗她,宁瑜心一提,脸拉了下来,“满宫的美女不够你宠的?别惦记我身边的人,旁人都行,独独南乔不行!”
    殷钰失笑,不过逗她一逗,宁南乔这种人怎么会入他的眼,“行了,除了你,朕谁也不惦记,她们不配。”
    十月初了,天寒了。
    盛兰茵领着润绣逛御花园的林池,在宫里无聊,她最近总来这里逛打发时间。
    “那是谁啊?”
    盛兰茵看到前面池边,站了一个穿白色襦裙,妃不像妃,奴不像奴的人,润绣让人去问话。
    “娘娘,是皇后宫里的宁南乔。”
    “宁南乔?”
    盛兰茵一听是那宁南乔,立刻来了兴趣,似乎找到了乐子,她扶着润绣的手走上前,宁南乔急忙跪地行礼。
    “你好大的胆子,御花园也是你这种脏东西能来的?”
    盛兰茵在太后宫里吃了骂,可找着人泄愤了,她抬下巴,“皇后宫里的人没规矩,本宫替皇后管教管教,掌嘴!”
    润绣急忙劝:“娘娘,算了吧,她是皇后的亲戚。”
    盛兰茵脸一下拉下来:“本宫还是皇帝的亲表妹呢,愣着干什么,给我掌嘴,重重的打!”
    盛兰茵身后的二个嬷嬷立刻上前,一个按着宁南乔,一个挥手狠狠搧宁南乔的脸,这嬷嬷是粗使的嬷嬷,一身的力气,几巴掌就把宁南乔打得脸红肿,嘴角流血!
    盛兰茵拍手大笑:“打的好!不知羞耻的贱东西,身子都脏了还敢出来晃,我要是你,我早就一头吊死在家,免得丢人现眼!”
    宁南乔不喊不叫,眼神冰冷,对盛兰茵不屑:“你干净,皇上却是连碰都不想碰你,因为你心脏,你比我还丢人!”
    “你!”
    盛兰茵摔了扇子,气得暴跳如雷,尖声叫:“你个贱人,给我打!打死她!”
    “什么?”
    宁瑜急忙起身,如意点头:“南乔小姐去如嫔宫里送药,回来在御花园里被小兰妃撞见,被打了,带回玲珑殿了!”
    “……!”
    宁瑜一挥袖子,快步离开。
    玲珑殿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宫人来拦宁瑜,宁瑜拿了鞭子,一鞭子甩过去,宫人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