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转醒的阿诺德看见了，眼睛瞪大，用力咳嗽了好几声：“莉莉……我好像……”
    “你怎么了，阿诺德？”莉莉立马跑过去。
    后面的波希尔神色一顿，以不符合他现在虚弱的模样，抱住莉莉的小腿：“等等，那个臭小子……咳咳咳……”
    “嗯？”
    “肯定没事的……”在少女怀疑的眼神下，波希尔似乎累极了，气若游丝躺在地上，“莉莉，快来亲亲我，我好像……要咳咳咳……”
    “好像要死了？”
    “没错……咳咳咳！”他用力咳嗽起来，剧烈的动作，差点没把肝肺吐出来。
    “嗬……”莉莉站起来，抹了抹眼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莉莉姐姐，我也……”那边变成人身的阿诺德柔弱地伏在地上。
    呵呵，我看你们俩还能起来吃顿夜宵。
    ——
    “可恶！”雪莱捂着嘴角的血液，眯着眼睛，眼睫微颤。
    这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而且这股力量似曾相识。
    “雪莱……”旁边的精灵王看了一眼雪莱，他们交换了信息，眼神里都流露出异样情绪。
    这个金斯利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就在此时，那边莉莉传来声音：“他不是真正的金斯利！他是假的！”
    果然！
    雪莱和戈兰蒂早就猜到了，即便再出色的天才也不会扛过他和戈兰蒂的双重进攻。加上之前，雪莱总闻见一种腐朽的气息，还是那样恶臭的味道。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刚刚的一瞬间，让他想起了他是谁，居然是老相识。
    对面的“金斯利”并不惊惶，似乎拆穿他的身份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摸了摸嘴角的血液，舔了舔，闭着眼，露出享受的神情。
    “这是战争的味道。”
    雪莱“啧”了一下，收起了魔法，双手抱胸：“欧文，这么些年你不会一直这样不死不活的吧？”
    旁边的戈兰蒂，蹙眉，对欧文这个名字似乎也有一些熟悉。
    “欧文……”金发少年挑了挑眉毛，“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不用了。”
    他皱眉头，有些嫌弃：“太普通，我不喜欢。”
    当然，他收获了雪莱的白眼。
    黑夜下，他浮在虚空中，伸出手，展现自己的新身体：“现在，这个身体，我很喜欢。”
    “这是祂会喜欢的模样。”
    祂是谁？莉莉还在疑惑着，没有发现波希尔的蹙眉。
    而雪莱和戈兰蒂的反应也出人意料，尤其是雪莱，他气愤极了，不同于刚刚打架打得不爽，是真的生气。
    没有出手，没有浮于表面的神情。
    只有寂静无声的凝重，海浪在他眼里翻滚。
    “……你不配提祂！”
    只在一瞬间，莉莉看见废墟上空凝聚无比耀眼的光芒，堪比白昼。
    还沉迷于酒色的贵族们也被这样的光亮吓了一跳，他们害怕地躲藏起来，像一个个光鲜亮丽的老鼠。
    不一会儿，黑发的青年出现在贵族的面前，身后跟着红眼睛的男人女人。
    贵族对上他们的眼睛，就像是被钉在原地，哪里也逃不了。他们好像是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命运。
    ——
    “有这么生气吗？”莉莉眯了眯眼睛，发现不远处打得火热，她坐在最佳观众席，像个没事人一样。
    阿诺德趴在她的大腿上，虽然身后是巨大的石块，但是他一点也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
    眼看战况激烈，莉莉起身：“你们俩赶紧起来，离开这里。”
    “人家起不来嘛！”波希尔抱住她的小腿，嗲声嗲气，“要莉莉亲亲才能起来。”
    “我也……”后面的话语在少女恐怖的眼神中消失。
    “啪——”
    两个重伤的人瞬间站起来，一脸讨好地看着少女：“莉莉……”
    莉莉一脸冷漠，准备去找埃文斯和兰暮，让他们组织一下，对付卡罗拉。
    不过，上天也不想让她离开战场。
    上一秒抬腿，下一秒就被金斯利，哦不是，欧文逮着衣领抓在面前当沙包。
    “放开！”看清是少女的那一刻，雪莱心里一紧，硬生生地改变了魔法轨迹。
    预期的伤害并没有落在莉莉身上，莉莉睁开眼，正好与那道炽烈的白光相对，眼睛瞪得大大的的。
    然后，白光“唰——”一下，从她耳边擦过，脖颈露出一道血痕。
    “滴答——”金色的血液落在欧文的手指上。
    “嗯，这是？”
    他举着手指一看，水蓝色的眼睛眯起，看清是金色的血液，瞳孔微微放大：“这是……”
    “这是神明的血液？”说话的是戈兰蒂，他没有想到只见过两次面的莉莉居然是神明！
    怪不得起初见她总有一种亲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