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余的1/2呢？”
    “归公司所有。”
    “为什么？我们大客户事业部以前有过这样的前例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不服。不管怎样, 最终是我们二部去跟新绿苑那边达成最终合同的，领导们凭什么不给我？这种例子一开，难道不会影响我们的‘军心’吗？不会伤害我们对公司的感情吗？”
    “嗯，我知道。但是, 你听我说……”
    谷冰刚又开口，柯冬儿的眼泪，便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谷冰眉头微皱，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了她：“你先擦擦。”
    柯冬儿接过它，抹了抹眼泪，一边抽泣着，一边红着眼睛对她说：“谷总，你知道的，我一向努力拼搏，在公司呆了足足五年。这五年里，只要是公司的事，我都竭尽全力去做，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把咱们公司的利益放在最重要的地方。这单业绩，我也出了大力气的。我不是在乎这点业绩提成，只是……谷总，我也有委屈，我也有压力，拿掉我的业绩，就跟割了我的心没两样……”
    柯冬儿越说，眼泪流得越凶。
    谷冰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终于停了下来的时候，才开口说话。
    “我知道，但这是领导们给出的最终决定。每个人的付出，公司都是看在眼里的。安慰的话，我也不多说了，相信你肯定能想通的。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
    从谷冰办公室里出来后，柯冬儿咬着牙，一脸寒色地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砰”的一声，她将自己办公室的门狠狠地关上了。
    事业二部办公室里的员工都被吓了一跳。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噤若寒蝉。
    过了一会儿，副部长何湛北走到她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
    “部长。”
    说完，他便扭开锁，走了进去，将门反锁。
    “怎么了呢？”
    他话音刚落，一沓文件就往他面上砸来。
    何湛北下意识地用手遮了下眼睛。
    文件擦过他的脸，往后方飞了过去。
    眉角边被刮出了两条细痕
    “嘶。”
    何湛北眼底的一丝阴霾，一闪而过。
    过了几秒，他才将手移开，回头将文件一一捡了起来，放回柯冬儿桌上。
    “要是还生气，我给你打两下。”
    他的声音特意放柔了下来，将两条手臂伸到她面前道。
    柯冬儿拍打了他好几下后，又瞪了他一眼：“你就只会用这几招，哼。”
    何湛北笑笑：“能让你消消气就好。”
    “消不了气！”柯冬儿咬牙切齿道，接着便将刚刚谷冰所说的事告诉了她。
    何湛北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柯冬儿一脸不悦：“你就不为我生气一下吗？”
    “不是，”何湛北抬头，皱着眉头看她，“我记得，好像上个月谷总同意你把新绿苑的合同接过来后，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我路过她的办公室时，她门没关紧，我隐隐听到了三部林语跟她说话，似乎提到了你的名字，还有类似‘业绩归公’的字眼……”
    “什么？！！！”柯冬儿眉毛一竖，简直气极了。
    “不过，我也不是听得很清楚……”何湛北犹豫道。
    “看来肯定就是她跟谷总提的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柯冬儿几乎咬碎了牙。
    ★★
    “像方旋酒店这样规模不大的公司呢，据我了聊，他们应该是对成本这块压缩得非常厉害。如果他们要的中低档产品的折扣低于这个点，那你们就没必要再跟下去了，以免影响我们以后跟其他优质合作方的洽谈……”
    三部部长办公室里，林语正跟手下孟白白和唐俊说着事，忽然门被来人用力地推开来。
    柯冬儿大步迈了进来。
    “林语，你跟谷总说，要削我业绩提成，是居何心思？你就看不得你同事得一点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柯冬儿说着，眼周立刻红了一圈。
    看起来好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样。
    后头赶来的何湛北轻轻地拉了下她的手，劝道：“部长，我们回去吧……”
    “你管我！”柯冬儿甩开了他的手。
    “柯部长，你怎么又找我们部长的茬啊？”
    孟白白见状，立刻起身，挡在林语面前，眉头紧皱地看着柯冬儿。
    唐俊也站了起来。
    而三部办公室的其他员工也很快地围了过来。
    柯冬儿红着眼，瞪了孟白白一眼：“闭嘴，上司们说话，没你插嘴的份。”
    林语起身，将唐俊和孟白白往后拉了拉，拍了拍孟白白的手：“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先坐下。”
    说着，她又对门外围着的手下劝道：“不用围着，你们去忙自己的。”
    三部的员工只好看了看柯冬儿，觉得她应该没有什么身体上的杀伤力后，便听话地散开，回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