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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样,才会容易出现这种军队动向不一致的问题,因为有不止一股势力在掌权。
千清对这个形势一点儿也不陌生。
因为当年北元内忧外患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你觉得,”千清忽然说,“如果真是我们想的那样,亓东会不会出兵?”
沈斐越没问他想的那样是什么,两人敏锐地捕捉到了展西的不愿被人窥见的内幕,但妨碍两人做决定的,从来不是南水和展西——就目前战争开始后这两个国家的表现而言,应该是真的奔着亡国的目标去的。
问题在于,亓东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行动,上一次出兵时,都是十多年前了,而在那个时候,亓东压倒性胜利的传闻就流传至今。
那么,十多年以后的现在,亓东的兵力到底是什么样的?
如果亓东突然打算插手呢?
北元没立刻出兵,正是因为顾忌着亓东,为做万全的战策,北元的将军们一致认为等到南水和展西打到两国俱伤时,北元再来玩这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沈斐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亓东与三国都隔着天堑,没人知道亓东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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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收到信时,正在院子里逗狼玩——自从不上战场以后,他一个粗人,除了对军事感兴趣以外,没别的爱好,对女人除了生理需求外,也没别的想法,平日里也没个伴,也就只能和这些畜·牲玩。
说是逗,稍微有点不准确,主要是他翘着二郎腿,冲着狼扔肉玩,具体可以参考养狗的人家。
听到下人说这封信是陛下亲自写给他的时候,江辞的表情明显有些意外,肉也不扔了,当即就把信拆开来看。
看完好一会儿,江辞才摆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啧,老子是工具?”
半个时辰后,不爽的江辞上路了。
江辞是单枪匹马上路的,从京城到天城,竟只用了短短两天。
他回到连骑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没有跟造反似的哄闹声,但也并不安静,而是充斥着整齐的步伐声。
隐约还能听见厉风的声响——那是箭破云而出时带起的风声。
连骑营的人是几乎不训练的,因为一般迁到连骑营的,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遣散。
他挑了下眉,才走进去。
还没多欣赏一会儿那群人训练的身姿,变故就发生了。
有人闹事。
江辞心想老子熟悉这个,于是跟看热闹似的踱步过去。
然后,就听到了一道更熟悉的柔软的声音。
“拿错了。”
王后?
江辞眉头拧了一下,收起了看热闹的表情,撇开挡路的人,往里面走。
“挤什么?赶着投胎啊?”
“別推,烦不烦,一会儿挤到王后了,你想加练是吧?”
周围的人不爽地“啧”了一句。
但江辞没管,挤到了里面去。
中央站着两人,看上去有些剑拔弩张,但实际上只一眼,江辞就松了口气——王后边上十来个侍卫正紧盯着挑事的人。
千清有多宝贝这个小王后,他在秋猎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管王后为什么在这,又做了什么。
那都不重要。
但如果王后被人欺负,或者受了伤。
以陛下那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性子,他如果任由这事发生,那他就准备收拾着回京城吧。
知道王后不会有危险后,江辞又继续看起了热闹。
这一看,他才注意到,挑事的那人手里还拿着把剑,剑鞘是玄底暗金边的。
——陛下的。
“……”
真勇啊。
江辞都想给那个胆大包天的人鼓掌了。
这时,挑事的人开了口,语气极为嚣张,“王后,说话得讲证据,你凭什么说我拿错了?”
“您是王后就能污蔑我们这些百姓了?”
围着的众人其实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了这样的话,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那个剑看起来很普通啊?真是王后的吗?”
“不知道,真说不准这剑是谁的,不过王后想要什么没有,也犯不上要他的剑吧?”
“哎呀,你们不认识那人吧,叫张凛,之前就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只不过没人抓个现行罢了,没想到这才几天,居然胆子肥到敢偷王后的东西,简直不想活了。”
“他娘的,真的假的?”
“骗你们就再也见不到王后。”
“毒誓啊,够狠,我信了。”
江辞:“……”
就在众人越来越明显的讨论声里,一道剑出鞘的声音响了起来。
几乎是同时,众人的目光挪了过去。
只见王后手里握着从侍卫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