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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 历史的重合

      王廷等人自然不会坐在房间里干等着,也都放下手里的酒杯往外迎去。
    到来的是从徐州等地回来的许褚、卢顺、张辽等人,还有几名从扬州回来的武学院的实习将军,不用说是孙策和马超等人。
    孙策等人是把队伍带到夷洲后,又被甘宁委派从夷洲直达扬州的海军基地的,没有让他们随着他们一行人走归汉州一同回来。
    这一下子人员大涨,大厅里只好又摆了几桌酒席。
    “刚才说的哪里了!”王廷招呼众人坐下后,重新站起说道。
    “哈哈……”王廷的话引来众人一阵大笑。
    “王刺史,我有话说!”王廷还没有开始,一名红妆将军站起说道。
    “哦,请说!”王廷刚才就注意到了这名女将军,听孙策介绍这女将军叫越秀,如今和马超两情相悦,可能已经私定终身暗处通幽了。
    一旁的马超见越秀贸然的站起,在一旁连忙拉了一下这越秀的衣甲。
    “莫要拉我,今日不说,明日后日见到刺史后我还是要说的!”越秀不管马超冲他挤眉弄眼的表情,依旧冲冲的说道。
    “孟起,无妨,请你家将军尽说!我可不想越将军从了我龙城大将之内子,而有怨言之,那样你岂不替我成了出气筒!”王廷笑着说道。
    “哈哈,,那样小超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孙策最愿意看到马超出丑的样子,在一旁奚落着马超。
    一向威武刚烈的马超自从得到越秀后,就有点蔫蔫了,没少受孙策的笑话。
    可这也没有办法,越秀的本领不凡,她可不像马云禄,敬重马超是兄长,平常里到能听些马超的吩咐。这越秀的武艺虽然马超能打的过她,但一百招以下想赢还是有很大难度的,加上这女将军飒爽直接,也只好马超退让一步,否则这家里成天打打闹闹,不是更加让孙策笑话。
    马超见自己拉不住越秀,也扭头装作没有看见,说实话他现在还没有见到自己的老爹呢,这婚事还要王廷给主持,在这时候私定终身并不是多光彩的事情,不过他们作为武将也算是不光彩中的一段乐事。
    现在虽然有新法,比如说男女双方纳礼定亲一定要双方亲自见过,并获得本人同意后才能进行,否则官府有权力决断,但不是说把纳礼等环节取消了。
    “都言王刺史文有安邦之才,武有项羽之勇,但刺史所弄抢女拉郎之配委实不耻,不知刺史可为小女解说?”越秀一直就因为王廷的战争赔偿而气愤,这次好不容易见到王廷了,再也憋不住,当面把话讲了出来。
    “哈……”那些如张飞等武将们一听越秀的话都忍不住笑起来,反而郭嘉等文人都轻微的皱了下眉。
    越秀的话在他们的耳中已经超越了臣子的身份,哪有臣子如此直接质问自己的主公的。
    一旁的赵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看看马超又看看越秀,无奈的摇摇头。
    他们跟了王廷已经很久了,都是交心纳命之情,谁不知道王廷就是爱自己人超级护犊子,这拉郎配还算是好的,当初让郭嘉平倭国的时候,那命令和这些相比连比都无法去比。
    “问的好,这事今天越将军不问,择日我王廷还是要说的。既然是越将军直言发问,就拿越将军来做例说明吧。”王廷站起看看众人继续说道:“我大汉自古至今都是胜者为王,更何况我还是驸马之身,自有身份为我弟兄定下终身之事。
    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龙城战略。
    为何这事扯上龙城战略,先不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梦寐求之;窈窕淑女、鼓瑟友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之美妙,这次女方皆为大汉名士重臣之女,但那是我龙城对立一方。
    此行即是从军心上打击对方,瓦解对方抵挡之意,同时也告诉世人我龙城已经强大到无以为敌,只能顺之才能保全息息小命。
    当然不管何方身份,皆我大汉子女,不会因此而轻视嫁我龙城之女,皆遵守我龙城大法之规定,要双方平等对待,爱护尊重。何况这些小娘皆知书达理或、诗礼待家、或各有所长。如此一来,旁的不说,就算你越将军和马将军不也是琴瑟生辉,相得益彰吗?
    跟不用说这强强联合,生下的小儿小女不知更加如何优秀,定能让我大汉后辈越加胜过吾等前辈,定能带领我大汉永久昌盛也!”
    “哈哈哈……”王廷的话一说完,立刻引起众人开怀大笑,就连郭嘉等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再看越秀早就红透了脸,气哼哼的一声“谁让你说这些!”坐在马超的一旁。
    其实王廷这番话都是混科打诨之语,把一些严肃的事情用轻松的话给解说了,这还是这拉郎配从道义上来说也确实是说不过去。
    这要是面对那些倭国等番人还好说,根本就是弱肉强食之,但对待越秀不行,说过了天毕竟都是汉人,都是一家人,所以也只好用混话把严肃无理的事情轻松的揭过去。
    “来,为我大汉儿孙越来越好,最好好到后浪把前浪拍在沙滩上,干杯!”王廷顺着刚才的话题端起酒杯。
    众人听了王廷的话都微微一愣,不过马上就明白过来,都大笑着端起酒杯和王廷一饮而尽。
    貂蝉带着几名护卫和儿童团的孩子们正在武陵剧社驻地探查他们排演曲目的进展情况,来到这里后她就发现了一些问题。
    不是曲目进展不顺利,而是这招聘新人之事仿佛占用了许多老人很多的精力。
    再看这些新人,许多都是从娼妓之所出来的不说,而且也都尽其所能的讨好先进之人,而那些因为战乱家散有才之男女反而不会这些,都被凉在一旁分配了下人之活计,这是貂蝉看不下去的原因。
    貂蝉虽然不太管理具体安排,但也不是没有主见,她一直按照王廷的嘱咐,当家之人都是抓大放小,让辅助之人充分展现自己的才能,自己才能既轻松又快乐的工作。
    但来到剧场后,完全不是这样一回事情。
    这些人在龙城还好,在王廷的眼下,都知道收敛行事,可一但离开监视,就立刻露出原型,放浪形骸,调女勾男无所不用。
    貂蝉看出一丝不对之处,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一头扎进自己的办公房间,让人送来这次在武陵录用的人员,同时让随从的兵士到处留心观察,看看那些新人和旧人勾肩搭背并记录下来。
    这次招收的新人委实不少,足有七十名,貂蝉顺着名单挨个看去,
    等挨个看完,貂蝉才知道这里边竟然藏着不少猫腻。
    比如里边有个女子叫孙琳的,本来备注上说她擅长音律,可竟然临时给安排了一个拉幕之活。
    拉幕不是不可以,貂蝉知道,懂得音律的人剧社里的本身就很少,而且随着年底的临近,许多人还要分出来到各地军营或者百姓中去演出,这些人就是再来上几十个也不会嫌弃的。
    像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大半的安排都不尽如意。
    “还有这个,这个女子的安排定也不妥,为何写着懂音律,擅舞,可一上来却安排到剧社当了个扫地之事。”貂蝉的目光终于落在来莺儿的栏里。
    “你去召集这些新人我要重新看看!”貂蝉看完新人名单,转身对着王廷派来的护卫说道。
    护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就按照名单之人把新人召集到一起。
    “夫人,所唤之人皆到,还要那些把关之人也跟着来了!”护卫不久来的貂蝉的房间禀告道。
    貂蝉一听说那些负责招聘的人也跟着来了,绣眼一皱:“让他们回避,敢干何事依旧!”
    自己本身是来跳毛病的,他们一跟着来,这些新人肯定不会和自己说实话,貂蝉可不是傻子。
    “遵命!”护卫听后领命而去,貂蝉也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院落中已经分男女站成俩排,貂蝉轻步来到门外,立刻有护卫过来,把自己所察之记录递给貂蝉。
    貂蝉接过他们所记,上面竟然有二十几名之多。
    这些人本来各有心思,今日突然让一些兵士给召集起来,心里立刻打起了鼓,不知道那位凶神恶煞来见自己,没想到看到的确是一国色夫人,众人都忍不住在下边悄悄议论。
    “这人说不定是那刘公子之人,看样子那刘公子背景颇深呢!”
    “我看不一定,那刘公子哪能调动护卫,这人应该是比刘公子职位更大!”
    ……
    众人正议论的时候,貂蝉已经走到她们的跟前。
    “都站好,听刺史夫人给大家言!”有兵士见众人议论纷纷,赶忙出声呵斥。
    众人听了,心里立刻一惊,没想到这人竟然王刺史的夫人,怪不得如此雍容高洁,当下谁也不敢再喧哗乱动。
    “你们不管是何身份,是何缘由来我剧社,我希望众人各依所长,为民做事,以祝民乐!前几日我无暇以顾录用之事,亦不知众人之长,今日重新试过!”貂蝉说完看看护卫,立刻有护卫搬来乐器放在院中。
    “先由擅长乐器之人来试奏!”貂蝉说完径直退后几步坐在准备好的凳子上坐下。
    当轮到来莺儿的时候,弦轻动处,立刻发出悦耳之声,貂蝉听了立即一动。
    识货之人自有识货之路,这娘子虽着衣简朴,但一动一行莫不透着一股大气,再听这初始之音,立刻就能引动人的耳朵。
    音律渐渐展开,一曲《诗经小雅》婉转而出,再听那女子口中也低声吟唱起来:旻天疾臧敷于下士
    谋犹回遹何日斯沮
    谋臧不从不臧覆用
    我视谋犹亦孔之邛
    潝潝訿訿亦孔之哀
    谋之其臧则具是违
    谋之不臧则具是依
    我视犹谋伊于胡底
    ……
    “好,你可是来莺儿?”貂蝉听后立刻觉得此女不可多得,说起琴瑟之音,貂蝉最为佩服的当属自己的姐姐蔡昭姬,那是真正的大家,许多古赋在姐姐眼里皆能成曲成乐,自己许多的知识还是跟蔡姐姐成了一家人后才系统的得到了提高。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眼前的女子虽然比不上自己的蔡姐姐,但比自己当初遇到夫君的水平一点不多让。
    “回夫人,正是莺儿!”来莺儿来到貂蝉面前弯腰行礼。
    “你既然有如此才华,为何心安于扫地迎客之事?”貂蝉听了来莺儿的琴声后,当即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她现在还不知道人家来莺儿还是一个卓越的舞者呢。而且要不是王廷横空出世,来莺儿也不会出现替代貂蝉配合王允行使刺杀反间董卓之计。
    一切都是如此巧合,一切又都是暗中缘分安排,让这对历史上行使同一任务的人在如此情景下相遇。
    “夫人……”来莺儿看看貂蝉,又看看身后众人,欲言又止。
    “好,等会你和我单独一絮!”貂蝉哪能不知道来莺儿的意思,肯定这人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在众人面前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