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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种东西,曾经舒恒从来不会正眼去瞧的东西,此刻却像一道天堑横跨在两人面前。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他爱美人,厌弃权势,但是,如果得到美人的必经之路是获得权势,那么他舒恒,去抢权夺势又有何妨?!
    黑暗中,小郎君虔诚地轻吻了少女的面颊,终于沉沉的睡过去。银幼真不晓得,这个夜晚,某人为她决心抛弃曾经的一切,包括他平生最爱的自由。如果她知道,也许她就不会如此轻易的不告而别。
    晨光微熹,郡守府掩盖在白蒙蒙的晨雾里,少女纤细的身影站在郡守府门外,看着重重院墙发呆。门房张伯恰好打着哈欠开了大门,一眼看到外头站着的少女,不由的愣住了,两手拢在衣袖里,一脸好奇道:“姑娘找谁?”
    少女好似如梦初醒似的,笑了笑道:“请问郡守是否居于此处?”
    张伯点点头:“正是,门匾上不写着呢么,郡守府。”
    少女低头思索了一下,抿着唇道:“麻烦您帮我带个话给郡守大人,就说,那方绣着兰花竹子的手帕,请他烧了吧。”
    张伯挠挠头皮,见这姑娘举手投足之间都不像一般人家,以为她是郡守的相熟,张嘴道:“郡守最近遭贼人害了,现下还在府里养伤哩……”
    “你说什么?”少女闻言脸上显现出错愕的表情,紧张道:“他受伤了?伤了哪里?要不要紧……是谁,是谁伤了他。”
    张伯见四下无人,小声道:“这事儿我也是听府上衙差说的,五日前一个黑衣少年跑郡守府来了,二话不说就把周大人的小拇指给砍断了。那血啊,滋滋直冒,整个清州城最好的大夫都被请来了……”
    五日前,就是他们刚刚来清州的日子,是她求舒恒去找周怀安的日子。舒恒说过,周怀安那日不在府上的。
    银幼真脑中嗡嗡作响,张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可以说这个事,嘴上越发的没起门把来,银幼真强笑着打断他:“周大人被人害了,那个犯人呢?”
    “跑了呀!”张伯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你想想,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断了周大人的指,那身手绝不是一般人,搞不好是什么江湖人士也不一定。”
    “那怎的不见全城通缉凶犯?”
    张伯一拍脑袋道:“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谁知道周大人中了什么邪啊,醒来之后告诫府里上下,不得将此事泄露出去,也不用追捕疑犯……我猜可能是周大人认识的人,搞不好是什么江湖组织派来的,这年头,当官的也怕不要命的,那些个江湖人……”
    张伯还在眉飞色舞的絮叨,见银幼真惨白的脸色,不由担心道:“姑娘你没事儿吧,吓着了?”
    银幼真道:“烦劳您,今晨就当我没有来过。方才让您带的话,也不用再跟周大人说。”
    “哦……哦……那”张伯瞧着这姑娘失魂落魄的背影,一脸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银幼真捂着胸口,感觉身上无力,她恍恍惚惚地走了一段路,发觉自己早已失了方向,进入一个陌生的窄巷。墙头上有细碎的脚步声掠过,几不可闻。
    数十个黑衣人鬼魅般出现在窄巷里,银幼真脸色恍惚,连一声询问都发不出。
    一阵清风吹过,巷子里的人家“吱呀”一声打开了门,阳光轻洒下来,准备倒夜香的婆娘见不远处闪着细细的光,不由地走上前去,只见地上丢着一串粉色碧玺串的十八子手串,瞬间眼前一亮,把手串揣进了自己兜里.
    扪心自问
    马车行驶在路上,司徒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勒住缰绳,骏马嘶吼一声,空中挥舞了几下蹄子,便乖巧的停了下来。其余人见司徒意勒马,也都忙不迭地停下来。
    暗卫队已经策马狂奔了一天一夜,人困马乏,司徒意想着,即使暗卫队能撑的下来,马车里那位贵主可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若是磕了碰了累着了,回东宫之后,太子少不得要怪罪下来。整个皇宫都晓得,这位娉婷郡主是太子心尖尖上的人,司徒意对这位未来的东宫之主丝毫不敢怠慢。见路边有人支了凉棚卖些吃食热茶,便有意让银幼真出来歇息一下。
    银幼真出了马车,进了路边摊子,司徒意左看右看,自己动手取了一条毛巾给擦了擦座位和桌子,一行人坐了下来,银幼真自己单独一桌,其余暗卫围拢着坐在旁边。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圆脸汉子,正在一张方案上包着肉馅馄饨,见一行人入座,起身招呼着给众人倒了热茶,“客官吃点啥?咱们这有馄饨面条,黄酒也是有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