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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高景行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有点醉,他从来没喝过酒,只在上次抿了一点点浅黄色的古代劣质酒水,根本不知道喝醉是什么感觉。
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很清醒,就是脸颊有点热,也似乎比平时更放的开了,除此之外,只有刚刚站起来的时候有点头晕。
“是晚辈错了,不该带先生来这里。”萧峰道,“自己能走吗?”
“可以。”高景行道。
萧峰看他走的很稳,放下心来。两个人并排着走在街上,只是高景行的表情看似认真,仔细看却是在走神。
他走神走到一半,忽然被身边的人拽了一下,“怎么了?”
“您怎么过来了?”萧峰对身边的白发人说道。
高景行这才将注意力转到他身上,认出来他是无崖子。他就站在那里,没有讲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高景行在想,自己扮演的人是谁来着?刚刚回忆扮演韦一笑时的经历,现在有点虚晃,分不大清楚了。
无崖子说:“收到了张无忌的消息,便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对能遇到你们。星河怎么了?”
听到“星河”这个名字,高景行才明白过来。
萧峰道:“喝了点酒……苏前辈他,似乎酒量不是很好……”
“是吗?”无崖子也很惊讶,因为苏星河的八个徒弟,函谷八友中就有一个以酿酒为主,在江湖上的名声还很大。
当初在逍遥派中,无崖子确实没怎么见过苏星河饮酒,如今才知道他的酒量,只当做自己对徒弟太过于疏忽了。自从高景行把丁春秋弄死,自己失踪之后,无崖子想了不少,把很多不对的地方都归咎在了这一点上。
如今再背锅,他已经很熟练了。
“星河现在感觉如何?”无崖子对高景行问道。他虽然须发皆白,却并不像是个九十多岁的老人,只觉得仙气十足。此时对高景行询问,更是温和了神色,颇有种对待年幼晚辈的感觉。
高景行没想那么多,听到他问之后,便顺着他的话往下想。青年站在那里,微微垂眸,在阳光下面,睫毛之下映出了一点阴影,看上去格外乖巧。
“我觉得很好,已经不困了。”他咽了口唾液,像萧峰问道:“为什么不继续喝了?”
无崖子确实没见过高景行这样,在听到他直白的话语之后,无奈地摇摇头,笑了一下,问萧峰:“他喝了多少酒?怎么会醉成这样?”
高景行身上的内力深厚,不该醉的这么快的。
萧峰:“……”他很想说四舍五入一下约等于没喝,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达这个意思。
无崖子看着萧峰的表情,心里有了猜测。
萧峰又琢磨了一下,一言难尽道:“其实……晚辈并未看到苏先生喝酒……”
对于他一次喝好几天都不带停的来说,高景行拿小小的一口,还喷出来了大半,确实不能说是喝过酒。
无崖子严肃了神情,“难不成是毒?此地乃是明教地盘,韦蝠王与明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星河不好呆在这里。我们先去找住处安置一下,等星河醒了再说。”
萧峰不觉得是毒,他也没说什么,同意了无崖子的安排。
把高景行带到客栈里,无崖子给他把了把脉,发现没有中毒的迹象,又准备了解酒汤给他喝了两口。高景行觉得不好喝,死活不肯再喝。
“你可认得我是谁?”无崖子问道。
“师父。”高景行道,“我现在很清醒,不需要喝那种东西。”
无崖子点点头,“既然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就听师父的话。”
高景行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见无崖子没有退步的意思,放松做了下来,自暴自弃道:“我不想喝。”
萧峰道:“苏先生这个样子,倒真像个小孩子。”
无崖子心想确实是。
他回忆了一下苏星河小时候,发现时间太久远,竟有些记不起来。不禁又给自己扣了个锅,倒也没再勉强他。
高景行喝的酒不多,走了这一路早就代谢出来了。他现在很清醒,虽说醉酒的时候也没太大的变化,习武之人感官敏锐,这点事儿都能发现,他也是很无奈了。
不过确实有点困。高景行喝了点水,为了避免麻烦,安安分分地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等他睁开眼时已经到了下午,外面的光线没有那么亮,好像天又阴沉了下来。
他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萧峰和无崖子都不在房间里,不过应该不远,在他发出声音之后,门口立马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高景行道。
无崖子推门而入。
“师父……您怎么来了?”高景行想表现出惊讶的样子,然而内心觉得非常尴尬,一点都不像。
无崖子笑道:“看来你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高景行:“……是。”
“许久未见,近来可好?”无崖子没有问高景行去了哪里,对他来讲,只要他回来了,其中的曲折都已不再重要。
高景行松了口气,如果无崖子真的问他去了哪里,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说。最重要的是高景行不想欺骗他。
他道,“让师父忧心,是弟子不对,弟子一切都好,您……”
现在的无崖子,虽然比他的真正年龄要年轻不少,比起在擂鼓山的时候,还是略显苍老。高景行不可能看不出来,正式因为他看出来了,才不好厚着脸皮再去询问无崖子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