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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掏耳朵,又冲着掌柜的面门弹了弹手指,“走近点说话,我听不见。”
    掌柜的一看有戏,有些激动地上前两步,口中絮絮叨叨:“您这半年来一共是一百七十三两又三百二十四钱,给您抹去个零头就算一百七十三两——啊!”这一声惨叫着实惊着了周围拿眼角余光看戏的客人们,原来是那王大虎一瓢滚烫的龙井茶正正泼到了掌柜的脸上。
    王大虎一脸凶相愈发狰狞,抬掌一拍木桌,那桌子也是一声惨叫,“来你们悦然居吃饭,那是大爷我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敢跟老子要饭钱,我看你是想去江宁府——” 他说着一边抱拳对着半空一拱手,“喝郑知府的茶吧!”
    那几个打手模样的人也纷纷站起,踹翻了周围几张空桌。一时间鸡飞狗跳,煞是热闹。连厨房里帮厨的小工也全都跑来大堂,帮着收拾残局,安抚客人。
    小二搀着掌柜的下去敷药,一边小声道:“您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敢去跟这个霸王要钱!”掌柜的苦笑:“要不是眼看着交不起下个月的租子,我哪里会豁得我这条老命去惹他!”
    这欠债的活像个大爷,好声好气地讨债却倒是不应该。这还有没有王法了!白衣公子按着宝剑几欲冲上前去,但在这酒家公然大打出手又委实不是上策,若是为了这一时意气耽误了正事,那可真真是不值当了。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余光飘到了邻桌的那抹鹅黄。那少女竟自离开桌角,从酒家的侧门隐去了,空留下吃了一半的小食杂盘和她初初携着的那把大红油纸伞。视线最终停驻在那把红油纸伞上,他感到自己的心绪有些浮躁。若不是前些日子由着自己的性子略微怠慢了行程,他现在也不至于如此辛苦赶路,以至于在下雨天进了这悦然居,碰到了这些个烦心事儿,不知道这雨何时能停。念及此,他怅然地举起了茶杯,当是喝酒般一饮而尽,却觉得这茶水也分外苦涩。
    王大虎骂骂咧咧好一阵才消停,又催着众小二上菜。“您别生气呀,这浓香肥美的丁香排骨可还等着您下筷呢。”一个小二硬着头皮将两个盘子摆在了桌上,转身就走。后头跟着两三人,竟是足足上了七八道菜才停下。
    那王大虎一看到油光锃亮、浓油酱赤的排骨顿时像野狗见到了肉包子,恨不能一口把那佳肴吃掉。那白衣年轻人叹了口气,决定静观其变,然而目光却又忍不住瞥过邻桌,发觉那位身穿鹅黄曳地裙的女子此刻已然轻轻巧巧回到了桌边,眼角带笑。他又认真望了她两眼,嘴角竟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握着短剑的手松开,开始用筷子拨弄盘里的两块绿豆糕。就着那清茶吃下去倒是别有一番滋味,绿豆糕的甜腻叫那茶水消抵了不少,而茶水的后味却让那绿豆糕带了出来更让人觉得清新可口,连带心情也好了那么一些。
    正在他品尝这绿豆糕的当儿,客栈里隐隐飘来一阵臭味,他有些郁郁抬头向四周扫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不妥。于是又低下头把那最后一口绿豆糕咽下了肚,复又嗅了嗅鼻子发觉那臭味似乎更浓了些,而客栈也陆陆续续地产生了一些骚动,开始寻找这恶臭的源头。众人摇头晃脑了半晌,终于发现了目标——这叫人作呕的恶臭竟似是隐隐从那王大虎身上发出来的!察觉到这点的众人略有些无奈,因这即便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把王大虎赶走,别说是赶走,就是这恶臭的事儿就连跟他提也是不敢和他提的。
    那王大虎熟练的吞下了一块排骨在嘴里鼓捣了两下又轻松的吐出了骨头吃的不亦乐乎,但隐隐地他似也觉得不妥,用力嗅了嗅问旁人道:“这是哪儿飘来的臭味,搅了本大爷吃饭的雅兴?”跟他来的三五个手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隐瞒真相还是说出实情,正犹豫不决,一个清丽的女声悠悠飘来:“这位公子,我估摸着这怪味似是从你体内传来的罢。”
    那王大虎一听本是有些生气,但那声“公子”叫的人酥麻,他略略迟疑地转过身来寻找那声源,对上的正是那黄衣少女的眸子,一看是位俏生生的小美人儿,王大虎立刻堆上了满脸笑容道:“小娘子姓甚名谁,不如从了我,本大爷叫你吃香的喝辣的。”那黄衣少女拒不理会那王大虎的调戏,从容道:“小女子姓乔,单名一个暖字,爹娘都是太清谷天字辈的医师,暖儿自幼也跟着爹娘出去采摘草药,倒是略微也懂得些医术。”
    此话一出,只听得周围一阵惊叹。原来这太清谷号称药王孙思邈传人,行医治病都颇有章法,是以在江湖上很有一番威名。只是太清谷众人向来不理俗事,只偏安太白山醉心医药,也不知为何到这千里之外的昇州,来的还是这么一个小姑娘。
    那王大虎笑的更开道:“小娘子原来还是一位神医!本大爷喜欢!”说着便要去牵乔暖的手,那白衣公子见状拔剑欲起,不想乔暖一个反手确握住了那王大虎的手腕,那王大虎见状满脸喜不自禁道:“没想到小娘子如此主动,莫急莫急,本大爷今晚就娶你过门,我们可以好生享受享受那一刻值千金的春光呵!”乔暖脸上摆出了一副忧愁的表情用略微沉重的语气说道:“公子休得与我玩笑,你这将死之人若娶了我,我岂不是没几天就要守寡!我还这么年轻,即便保我下半辈子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