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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洛师门,没教过你什么是礼义廉耻?”
长指轻叩桌面,在静谧的月夜里敲出笃笃声,许凤喈眉尾轻挑,切换了攻击方式:
“你身为女子,与其他男人喝酒厮混,浪荡青楼,传出去还要不要名声?”
“礼义廉耻?很重要吗?”
两个酒坛子太沉太重了,庄姜手腕酸麻,将酒坛子放在地上,晃悠悠的朝许凤喈走回去。
坐在公子旁边,少女晕扑扑的脸蛋潮红,语气认真极了:“师门教我的,是另外四个字。”
他下意识地追问:“是什么?”
“道义——”声音轻轻的,像是诉说小秘密一般的,俯在他耳边:“谢淮。”
她心中惟此二事。
心有所守的,是道义。心之所向的,是谢淮。
少年瞬时愣了,陌生的情绪疯狂充溢胸腔,酸楚气闷,连呼吸也不由得重了几分。
他那般聪明,很快明白了这股从未有过的情绪是什么——嫉妒。
我竟然也会有这种羡慕别的小孩有糖吃的幼稚情绪,太可笑了。许凤喈蓦地想笑,唇角却始终弯不起来。
荒唐。
谬妄。
“嘶——你掐我做什么?”
两只手腕处掀起折断般的疼辣,庄姜吃痛,自发挣动起来。
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将她的手腕捏得青紫一片,许凤喈顺势扣住她的腰肢,将人抱上石桌。
庄姜仰头看他,张口打了个酒嗝。
他微微倾身,眼底倒映的月光掩去了眸中冷意,以一种温柔溺人的口吻低声道:
“他是怎样的人?”
“淮,是最清澈的水。”仿若想起什么十分美好的存在,庄姜抿了抿唇,笑得羞涩又好看。
“谢淮他,是世间最干净的人。”
许凤喈眸色加深,温暖干燥的双手扶住她细薄的肩头,拿鼻尖碰了碰的她的鼻尖,漂亮的凤眸离她的很近。
“那我呢?”他问,“你看一看我。”
“你、你离我太近了。”庄姜恼道,抬手格开他的小手臂,“走开。”
“你在我这儿的债务,可以减一半。”阴暗的目光落在她的颈项,长指微蜷,他嗓音喑哑:
“你看看我,我是怎样的?”
债务减一半,债务减一半,一千五百年减一半是多少来着…… 庄姜愣愣点头,睁大眼睛细细打量着他。
许三公子今日穿的是一件浅色薄锦长衫,宽袖广身,风流洒然。
莲青色的衣襟处,金丝走线,绣了衔枝双凤,轻掩那一截若隐若现的美人骨。
满天星河之下,少年长睫微抬,凤眸滉漾明光,上勾的眼尾看起来迤逦又漂亮。
鼻挺唇薄,妒杀世间芳华。
她蓦然想起几月前初到朝都时,在街头巷尾听见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许三公子,郎艳独绝。
人间惊鸿色。
如果说,谢淮是梨云梅雪,不杂尘埃,那许三公子便是月下海棠,风姿独秀。
“公子您,很好看。”她眼神怔然,轻声说:“郎艳独绝。”
庄姜看着他,怔怔看着他,霎时心尖滚烫,肌肤灼热好似一把火烧身。
那感觉……她的眼神凄迷起来,就像是、就像是——
他是她最爱的人,恨不得永永久久的与他缠做一团,搂着抱着,亲着吻着。
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爬,在蠕动,痒得她腿心抽抽,温润透明的汁液从闭合的花唇里一缕缕渗流出来。
未经人事的姑娘不知自己悄悄湿了身子,流出了情动的罪证,她使力去推少年,羞涩难堪的想她快憋不住尿了。
都怪酒喝太多。
她越反抗挣动,许凤喈搂她更紧,双手也不安分的开始游移起来,耳朵里全是自己如鼓敲击的重重心跳声。
他没喝几口酒,却也醉的不清。
或许是最开始看到她在比试台上执剑退敌的时候,或许是伺候他沐浴时她脸红红的时候,或许是她披坚执锐,闯进临秋阁一把
捉住他手腕的时候,或许是…… 或许,就是这个时候。
“姜姜,你别动,呃……”
胯下潜伏多时的怒龙在狰狞着抬头,少年一手扣住她腰,一手穿过她乌黑如绸的长发轻轻摩挲,他含住庄姜的耳垂哑声威胁:
“你再乱动,小爷当场办了你。”
没关系,她心里有人,到时给那人一些仙器宝物,打发了便是。
无论如何也要得到。
用尽手段也要得到。
许三公子想要的,从不会得不到。
我造个铁笼子,关着你,再用链子锁住你。我想要了,随时可以进来干你。你想要被插
了,就叫我进来。
“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耳朵被舔得湿濡濡的,庄姜后知后觉,想到谁和她说来着?女子被不熟悉不喜欢的男子碰了摸了,那就是被吃豆腐。
风摇梨花,花瓣如雪纷纷。
不待他答,庄姜的注意力散开了去,望着簌簌落下的洁白,心不在焉的开口:“下雪了。”
这花瓣化雪的场景,同十岁时太阿山上的那一幕,好生相似。
少年饮酒入喉,薄红的唇湿漉漉的,张口衔住飘过眼前的一抹雪色,低头喂进她口中。
在谁的舌尖递转,又在谁的唇间碾碎。
花汁甘甜,在口腔里有滋有味,庄姜被吻的晕乎乎不知所以然,心口好似被填得很满很满。
忽然之间,与她舌尖勾缠的少年变得可怜可爱起来,水声咕渍咕渍,还想要……被吻得深深的。
四唇相贴,轻怜密爱,她的舌尖被公子的舌头撩拨着滑动着画圈圈,来不及吞咽的涎液,流满腮边。
“公子这样占你的便宜,喜不喜欢?”
许凤喈神色餍足的离开她的唇,暗红着俊脸一声一声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