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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本将被灼伤的灵魂更加虚弱,以至于他身体虽然有无穷的力量却虚弱不堪,精力越发不济。
    他手里的武器三戢钢叉乃是用血脉滋养,心神相通之物,那东西被寒火灼烧,将化虚无,他自己也要承受反噬,加上在陆地上显露鳞甲给身体带来的复合他并不比长歌好受多少。
    是以虽则长歌依旧抵挡不住他的力道,却能感到他的疲惫,就在他最疲惫的时候陡然撤剑,迎身相碰,反手向他身体刺去。
    平澜冷笑,这是知道自己迟早要死打算和他同归于尽拼死一搏?
    他不在意,那剑本将没有钢叉长,加上他鳞甲护身打算硬抗,顶多受伤,而这人必死。
    他毫不退让,任由她持剑向前,而三戢钢叉毫无悬念插入她的左肩,半条胳膊被洞穿。
    似乎有点偏?
    他眯眯眼,正待转动叉身,然而眼前的人却凭空消失了。
    该死他大意了!!
    他瞪大眼睛,前方人消失的太过突然收势不及钢叉击打在擂台的台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贤者上的全力一击,顿时石面洞穿,尘土飞扬。
    长歌瞬移到了他身后,强忍着胳膊的痛意,一剑刺出,深深插入他的后背。
    可惜鳞甲护身并没有洞穿。
    在平澜回身一叉之前再次瞬移到百米之外。
    她以剑抵地喘息着,此刻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她都感到疲惫。
    身体不用说,全身的血管都被玄力撕扯过,此刻已然是个血人,左肩被洞穿,血肉外翻,甚至可以看见被打断的肩骨,断口参差不齐,惨白惨白的露在外面。
    她方才为了虽然是乘着平澜精力衰弱,对她的锁定下降,同时又出其不意才得以动用空间之力,但,为了强行突破那种威压和锁定她受到了直接作用于识海的攻击,所幸成功了。
    她动了动身体,被打断的肩膀处快速结冰暂时封住了不断流淌的血液。
    平澜单膝跪地吐出一口血,死死的盯着强撑着站立的人,他伤口上的血水也流个不停,虽然凭借鲛人强大的肉身,血流在一点点的被控制却并不能如长歌一样迅速止血。
    许是,早已被寒火灼烧的脆弱不堪,又许是一击之后那口强撑着的意志在消散,三戢钢叉也随着那飞扬的尘土一同化为飞灰。
    这是他用血脉孕养的武器,它的消散让他体内血液翻腾。
    两人都是摇摇欲坠强撑着身体看着对方。
    然而比起平澜,长歌是有优势的,首先她先一步止了血,其次寒火带来的灵魂伤害远远强过神识受到的攻击,更重要的是她的血脉武器九天还在。
    她有些难以集中精力再次施展瞬移,但却杵着剑一点一点点走向平澜。
    平澜死死的盯着她,也想走过去,然而稍稍一动,刚刚有些止住的伤口再次崩裂。
    他的灵魂疲惫叫嚣让他险些立不住一头倒下。
    长歌来到他面前举剑,平澜只能徒手相挡,顿时又划出一个伤口,两人都是伤痕累累气喘吁吁。
    但最终透支了血脉灼伤灵魂的鲛人率先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长歌将剑架到他脖子上,声音虚弱,但却足矣让所有人听清:
    “你输了!”
    平澜抖动着身体,嘴唇蠕动,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你输了,我不想杀你。”
    长歌重复,但平澜依旧没能说出认输的话。
    大比规矩,一方认输或者身死才是真正的结束。
    平澜侧头看了看台上,长歌顺着他的目光一同望去,只见太子怒而摔杯,骂了一声:
    “废物!”
    姬望玉,提着的心放了下去,盯着她断掉的手臂看了许久,被这声叫骂打断:
    “太子哥哥,平澜输了呢。”
    姬望玄冷笑:
    “是吗?平澜不是还没认吗?”
    姬望玉皱眉,看台上所有听见此话的人都忍不住皱眉,都这样了还不认?
    谁都看得出那鲛人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了,甚至就连动一动身体都分外艰难,若是不认,那么——
    便只有被割破喉咙这一个下场。
    输了便死。
    这在影奴之中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平澜这些年一直是影奴中的翘楚,难不成当真——
    “玄儿,这些年平澜追随与你,也算忠心耿耿,虽则大意战败也是情有可原。”
    看台上神后出声,对她暴怒的儿子出声提醒,平澜虽然败了,却好歹是半步圣阶的影奴,只要太子突破他便也会突破圣阶,到时主奴双圣。
    若是就这么死了一时之间怕是很难再契约到这般实力的影奴了。
    太子深吸一口气,终究忍下心底的暴虐,看也不看,凄惨无比的平澜,只是对他微微抬手。
    得到示意,平澜这次转头看向长歌:
    “我输了!”
    随着这话落下,长歌似乎在这个强大的鲛人眼角看见了一滴晶莹的泪。
    没你重要(甜)
    52
    “大比最终胜者,七皇子姬望玉之影奴苏长歌,授贱卒营大统领职,”
    随着一切尘埃落定,长歌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姬望玉眼疾手快赶紧从看台上飞身而下一把搂住了将要摔倒的小奴隶。
    他温柔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儿,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伤口,望着那断掉的胳膊以及露出的深深白骨,无限疼惜。
    太子看着台下的两人心底分外不痛快:
    “不过是个贱奴,七弟倒是疼惜的紧。”
    姬望玉不咸不淡的看了太子一眼:
    “长歌可不是普通的贱奴。”
    太子看了看死狗一般趴下地上的平澜,只觉得所有的风头都让姬望玉一人揽尽了:
    “也对,毕竟是这次大比的得胜者,七弟还真是调教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