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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今天在研究所,没去别的地方。刘董给的锐澳鸡尾酒,打开瓶盖后的第一口。”
    眼看韩总又要抱着自己的肩膀往下滑落,庄毕连忙扶住他的手臂,把人提溜起来。
    谢锐言帮忙把韩峤一起往客厅沙发上搀,边问:“一口?锐澳?是我理解的那个低度数饮料吗?”
    庄毕见怪不怪地点头:“工作结束了,老总倒下了。”
    这真是奇怪的倒下的原因,不是操劳过度,不是休息不足,而是一口锐澳。
    “可是他在菜里放料酒,就不会醉。”
    “直接喝酒和调味是有区别的。”庄毕透露道,“韩总说想试一试,不能输给家里的您,但我们都知道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么说来,是我的责任。”
    “和您无关,老板们的胜负欲总是出现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人放这里了,如果我们韩总吐了,麻烦小谢总帮他擦一擦,换身睡衣放床上。”
    庄毕仔细叮嘱谢锐言:“其实韩总酒品很好,一般不会胡闹,睡得很安静也不打呼噜。对了,他睡醒后往往什么也不记得,最好不要趁他喝醉对他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谢锐言看着客厅上醉卧的“美人”,给庄毕递了一张纸巾,心情复杂:“为什么庄助理你会这么想?”
    庄毕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韩总长得好看,醉了我们也不放心。”
    “你怎么不说我也很好看,庄助理,你的老板也是个男人,我和一个一米九二的醉汉共处一室,你不担心担心我的吗。”
    “您要是这么讲,”庄毕的表情毫无波动,“那我也勉为其难地担心您一下吧,虽然您的体型可我壮太多了。”
    “谢谢你的人文主义关怀。”谢锐言摇摇头,”我不会做什么的,我向你保证。”
    “您的承诺我这边收到了。我走了,小谢总再见。韩总明天见。”
    庄毕走后,谢锐言自言自语:“一本正经的面瘫脸对着一个醉鬼说‘明天见’,是我2020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2020年才刚开始。”
    谢锐言转过头,韩峤已经撑着手臂起来,身体轻微摇晃一阵,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支着下巴,认真严肃的神情像在开会。
    谢锐言差点就被他这副极有迷惑性的举止蒙骗,如果不是韩峤的脸上带着酒精代谢的红晕,他会误认为这个人没有醉,甚至没有喝酒。
    韩峤严肃了没有几秒钟,又软了身体,靠在沙发上,对谢锐言勾勾手指:“谢锐言,过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要不要喝水?”
    “嗯。”韩峤随口应声,“让我戳下酒窝。”
    他这样说,谢锐言突然就不敢靠过去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刚见到你的时候,就想要这么干。”
    “你不是说,只想看看吗?”
    “那是假的,我不光想看看,还想摸摸。”
    “这样不好,我不同意。”
    “其实这样很合理。”韩峤边说话边掰着手指计算,”你不是想还债吗。不能叫宝贝,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去散步,总是想搬走不让人省心。那酒窝给我戳一下。”
    “不让你叫宝贝你还是要叫,不去散步被你有事没事就拉着在家里走几圈,一提要搬走你就公主抱我,我都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执着。”谢锐言听了满头问号,“但为什么是戳酒窝?你都醉了,怎么不把我壁咚在墙上这样那样,你还算合格的霸总吗?”
    “因为我不能疯批。”韩峤即使醉了,也对那天被谢锐言吐槽的话耿耿于怀,“戳酒窝怎么不算,在你不同意的行为边缘大鹏展翅,都算是强/制爱。”
    “强/制爱?不可以。”
    “我说可以就可以。”韩峤伸出手臂,把沙发那端的人拎到了自己身边,“谢锐言,过来点,贴贴。”
    “贴,贴贴?”谢锐言摸不着头脑地想,这就是所谓的直男的友谊吗?
    “嗯,然后。”韩峤慢慢地笑起来,凑过去,“谢锐言。啾。”
    柔软的嘴唇贴着有弹性的脸颊,肉粉与小麦色的碰撞,没过一秒,触感却异常清晰。
    谢锐言被韩峤啾了一下酒窝,当场愣住。
    发生了什么?
    韩峤为什么亲他?
    他为什么要乖乖被亲?
    他们刚才的举动是有特别的意义吗?
    被喝醉后的饲主亲了应该用什么样的反应才能符合直男人设,在线等,急!
    六神无主.jpg
    谢锐言石化了有半天,才缓过神来,狠狠磨牙:“你说你不是gay,却又抱又亲,还想摸酒窝。”
    韩峤半阖着双眼,勾起嘴唇餍足地微笑:“我不是gay,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那刚才的亲脸,怎么解释?”
    “想知道?”
    “嗯。”
    “你也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不亲你,你醉了,我可没有。”
    “真拿你没办法。”韩峤叹了口气,“是那天你亲我脸的回礼,对于你留在我脸上的油渍和饼干渣,其实我一直耿耿于怀。”
    “天然渣!”谢锐言目瞪口呆,“互亲还停不下来了是吗?”
    “或许你可以去申请一个永动机的构想。”
    “?”
    韩峤撑起身体,散乱的漆黑长发拂过手臂,发梢被压得翘起,衣领翻起了一只,橄榄叶状的衣领扣松松地别在上面,快要掉了,一点也不像平时打理的那样清爽而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