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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锐言含住韩峤手指间的糖果,舌头一卷,直接把无法细品的味道咽入腹中。
    “现在你可以吻我了。”
    谢锐言点了点自己的额头、鼻梁、嘴唇,又往下点点其他部位。
    “小直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现在可弯了。”谢锐言抿了抿唇,眼睛还红着,笑容却放松很多,“把你当成最喜欢的人,你承诺过的,病好之后随便我怎么样翻来覆去。”
    “翻来覆去可是你自己加的,我只是放宽了体·位方面的限·制,还不能做那么刺激的事。”韩峤垂下头,吻他,“你想要的话,现在就可以。亲爱的,别难过。”
    “你叫我什么?”
    “谢刺猬,大宝贝,宇宙第一大可爱。”
    谢锐言眼眶又红了起来,和韩峤说了几句话后,紧握着手机回了房。
    不多时,韩峤敲门:“我刚做了饭,不吃吗。”
    “我不饿,你先吃吧,我再写会儿歌。”
    “不写歌了,出来吃饭,好不好?”韩峤有节奏地敲门,像在打拍子,“隔着你房门都能听到你的胃在唱歌,这间房隔音效果很好,所以你是趴在门上听我说话吗?”
    谢锐言被无情地揭穿,捂住脸颊蹲下身:“我出来吃饭,你忘了刚才的事吧。”
    韩峤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门板,转身去把饭盛出来。
    谢锐言已经在饭桌旁等着了。
    四菜一汤,烧法清淡,不是韩峤平日里做菜的风格,味道却好。
    “尝尝。”
    滑中带香的山药被夹入碗中,韩峤夹什么,谢锐言就吃什么,但饭碗还是很快堆成了小山。
    “对不起,不要嫌我烦。家里的事,我处理得不够好,总是想逃开就行了。”焦糖色的眼睛已经被眼泪的盐分浸染,“我会克制的,韩峤。”
    “不会烦,你再崩溃的样子我都看到过,除了可爱和可怜之外,我什么都没想。”
    “嗯……”
    韩峤又夹了一筷子绿色蔬菜,放在谢锐言的饭碗里。谢锐言不挑食,除了鱼子酱外来者不拒,吃菜的样子莫名乖巧。
    “安心了?不安心的话,我每天都说给你听,你怎么样都很可爱,不用有负担。”
    “安心,不要一直说,肉麻。”
    圆润的筷子尖戳上了韩总的嘴巴,揉开他的唇珠,随后一个沾了橄榄油味的吻取而代之。
    谢锐言亲完,又把脸撇开。
    韩峤揉了揉他的耳朵,一点一点地看着它变红。
    正常模式、会嫌弃人会害羞的小谢总又回来了。
    随即,韩峤看到谢锐言含泪吃了三大碗。
    安逸的日子没能持续太久,刘岭顺着一通电话回了泰兴。
    伏羲电子乐器前身是伏羲乐器厂,坐落于泰兴,主要做小提琴,伏羲成立电乐公司后,乐器厂并没有关闭,进行整改,反倒成了伏羲的一条传统与电乐并行的特色大规模生产线。
    这年,上面下来的人出乎意料大动干戈,上个季度才检查完的账目又被查了一遍,还有小提琴等乐器的木材、师傅的手艺、排污方案和实际情况等,能查的都查了。
    最后都合格通过,但该请的局一样也免不了。
    刘岭从泰兴回来,奔波下整个人都黑了一圈,皮肤黑,脸色更黑。
    伏羲高层开完会,韩峤随着刘岭回了办公室。
    “差点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还好我们向来诚信经营,利润少就少了,就是防止这样的时刻。娇娇你知道吗,这回是被人举报的,和我们八杆子打不着的鼓点,什么仇什么怨!”
    刘岭坐在按摩椅上狂躁地“啊啊啊”,声音和椅子融为一体,震颤不已。
    韩峤递过去一杯水:“小庄呢?”
    刘岭吨吨喝完,一抹嘴:“庄毕还在泰兴扫尾,擦最后的屁·股,要下周回来,庄妍都快骂死我了!我做董事长的怎么那么没有威信,要被他们姐弟二人轮番diss?你说说,鼓点到底为什么和我们过不去?”
    “你冷静下来听我说。鼓点背后,有谢氏助力。”
    刘岭神色一凛:“谢氏?又和谢氏扯上关系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让仰秋查的,但来不及通知泰兴的厂,就出事了。”
    “谢锐言他……”
    “和他无关。”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相信他一回。但他知道这件事吗?你有没有告诉他?”
    “告诉他干什么。”韩峤抬眼,看刘岭办公室的挂钟,时针指向了十二点,谢锐言一般在这个时候吃饭。
    干饭人认认真真干饭就好,什么事都不能影响好好吃饭。
    但谢锐言已经知道了。
    所有他能看到的,不能看到的新闻都被一股脑地发到他手机上。
    韩峤为他找的人,韩峤替他压下的热度,还有伏羲被牵连的事,以及威胁和恐吓。
    谢锐言心中有了决断,只是舍不得韩峤。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会有两全其美的事,也不过是因为做事情的人足够冷酷和理智,谢锐言这样想到。
    韩峤深夜下班回家,满脸倦容,早上出门时,谢锐言为他梳好的发型已经完全塌了。
    向来顺滑的长头发湿答答的,像去跳河了一样。
    落水的大猫。
    “浑身上下都打湿了。”韩峤走得离谢锐言稍远,边问,“是不是像淋了场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