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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要不,在路上给了结了。”
    高宥还真想过,但杀了一个恪王,就还会有另一个‘恪王’的诞生,这仇得报,但不是杀了他就能报的。
    “急什么,要是杀了他,我们怎么知道他和波罗背地里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要做就做绝了,连根拔起。”
    *
    周蔻喝了点粥,勉强能下床走路了,身上虽然还有些余热,但不妨碍她正常起居,咕噜噜喝完一碗药,她将碗搁在了托盘上。
    拿帕子抹过嘴,她问莺草,“殿下呢?”
    莺草也不知道,“好像是有事出去了吧,皇妃是要寻殿下吗?”
    周蔻摇了摇头,“我不找他,他不在正好,你给我拿件厚一点的披风来。”
    莺草这回活络了,一下就猜出她要做什么,十分警惕道:“皇妃还去竹居啊,奴婢劝皇妃还是别去了,万一让殿下知道可就完了。”
    可这回周蔻却十分坚决,“我得去,最起码要问清楚他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放心,要是他真的不喜欢我,我往后就再也不找他了。”
    周蔻从来不是个强势的人,但不知为何,她这回着了魔,吃了秤砣铁了心,只是想去再见他一面,当面亲口问他,在她病时,他到底有没有来过。
    莺草拗不过她,只好翻箱笼,“唉...您何必呢,最起码也别今儿个去啊,您才大病初愈的...”
    但到底周蔻才是主子,莺草只能规劝,却不能阻止她什么。
    莺草翻了件压箱底的织金狐裘,抖了抖罩在她身上,“那您早去早回,殿下要是回来,奴婢替您顶着。”
    周蔻很感激的看了她,握了握她手,转身离开了。
    初冬的晚风并不适意,扑在脸上隐隐带着刺痛,周蔻将狐裘紧紧拢着,心里掂量着见到人该怎么说。
    其实她已经看明白了,她心里是很喜欢淮溪君的,要是往后真的再不相干,那就像那场梦一样,看着他慢慢消散,自己却什么都抓不住,那种无力,苍白,周蔻没法忍受第二次。
    她真的能感觉到淮溪君来过了她的身边,将她抱住,说他不走,一直在这里。
    所以她想问一问他,那是梦还是真,若是真,万一先前他只是顾忌四皇子,忍痛割爱呢?
    她只想要他一句话,一句实话,那就是,他究竟有没有喜欢过她?
    到了落溪斋门前,她抬手想敲门,但想了想又放了下去,门一直是虚掩着,周蔻兀自进来,两道的兰花经久不衰,修竹常青,她走到了屋前,鼓足了勇气,准备好了。
    窗子半开着,能看见依稀一个人影在疏帘之中,穿着她初见她的那件青衣,周蔻正要开口,只见那人侧过身来,赫然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然后周蔻看到面具慢慢褪下,露出了脸来。
    第34章 他说
    她睁大了眼, 捂住了嘴,嗓子里是颤抖的碎音。
    原来,他就是他。
    刹那间, 之前的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一模一样的香味, 突然反常的举止, 就连说话的语气也都有迹可循。
    她太傻了。
    刚病过还糊涂的脑子,拨开那层浓厚的云雾后, 要比平常来得更清明, 周蔻立在那里,眼中盈盈是泪, 连狐裘也没拢住, 任由它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高宥刚从元易那儿回来,正要在竹居小憩一会儿, 调整好心绪后回正院,刚摘下面具,就听到窗外的异响。
    他猛地一回头, 只见单衫薄衣的瘦弱姑娘站在夜色当中, 就那样望着他。
    她都看到了。
    高宥根本来不及多想, 冲出门外,周蔻掉头就要走, 但哪里能比过他的速度。
    他将她整个纳进怀里,一声声的,“对不起,对不起...”
    就是这个怀抱,周蔻到如今才想明白,为什么莺草说淮溪君从没来过, 可她却分明听到了他的声音。
    在床榻边寸步不离的四皇子,原来就是淮溪君。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个人一人分成两角,逗猫儿狗儿一样,将她逗得团团转,恐怕暗地里不知要怎么嗤笑她的愚蠢吧。
    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力气,周蔻竟能将他使劲推开,她红着眼,冲他歇斯底里的吼叫道:“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这和前几回都不一样,之前她生气,高宥都有足够的把握能把她再哄回来,但这回是真的不一样了。
    看着她心碎痛苦,高宥呼吸都窒了一窒,牵起她的手,“你生气就打我,怎么打我都没事,别这样,好不好。”
    周蔻挣脱他的手,边哭边朝后退,喃喃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她已经经受过了一次欺骗,为什么还要再经历一次,这个人,还偏偏是他。
    周蔻突然觉得所有的人和事,都没什么好眷恋的,她以为她找到了一个知己,一个能依赖依托的人,一个能叫她踏实放心的人,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