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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冰释前嫌,礼物

      傅容敏也是一脸紧张,她虽然不喜欢书院里的人,可还是很喜欢去书院读书的,再则,今天才下定决心要进入仕途帮二姐姐的忙,不去书院,她的愿望不就落空了吗?
    傅容月忙一手拉住一个,低声说道:“也不是不去,容敏的书还是要读的!”
    见两人同时露出疑惑,傅容月笑道:“齐王妃一心盼着我不准容敏去读书,从而惹怒程姨,咱们怎么能让她的期望落空?程姨,容敏,我是这样打算的。等碧凌书院开学后,容敏就先不去学堂,落下的课程我请先生来别院给容敏补上,这段时间就委屈容敏一下。而我们呢……”
    “顺势交恶。”程氏了然:“容月,你想我怎么做?”
    “也不需要程姨做什么,做得多了,程姨你心里也会不舒服。”傅容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何况咱们若是突然撕破脸,齐王妃也会觉得奇怪的。表面上,咱们还是如同以前一般无二,但私下里,程姨不妨把对我的不满和怨恨透露给齐王妃。这之后,程姨就算什么都不做,齐王妃却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定会想方设法从程姨这里套话,程姨就可以顺水推舟的将消息透露给她就行了。”
    “你肯定她一定会利用这些消息来对付你?”程氏觉得奇怪,如今齐王在朝廷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凭着以前的交往,齐王到现在都还以为傅容月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呢。
    傅容月笑道:“现在不会,可不久的将来就会了。”
    “为何?”程氏还是不懂。
    倒是傅容敏通透,心中猜到了一点,犹豫了一下才问:“陵王殿下在西北立下赫赫军功,原本也没什么,他身有残疾,纵然优秀,大家也不会放在心上。可现在殿下站起来了,陛下又那般喜欢陵王……”
    原来如此!
    程氏听到这里就明白了,想来陵王也开始参与了夺嫡之争,跟齐王翻脸是迟早的事情。
    一旦陵王参与了夺嫡,那容月岂不是危险了?
    齐王、赵王那些人,哪一个是等闲之辈,都是那般狼子野心,知道容月在魏明玺心中的地位,若是拿魏明玺没办法,肯定会想办法第一个除掉傅容月,就是痛也要让魏明玺痛死,更别提还能将傅容月从女官承印的位置上拉下来!
    她想到这里,心口阵阵发紧,不自觉的握紧了傅容月的手:“容月,你一定要参与其中,没别的办法了吗?”
    “程姨,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傅容月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将你和容敏扯进来,我很抱歉,是我当初思虑不周。”
    “说这些干什么,能帮你的,我们当然要帮你,总不能坐视旁人对你痛下杀手!”程氏抓着她的手越发的紧,仿佛只要一想到傅容月会死,她就难受到无法想象。
    苏绾的音容相貌在眼前一闪而过,往昔傅容月对她和傅容敏的种种照料也在脑中不断回响,她一下子就下定了决心:“就按照你说的做吧。我虽不喜欢尔虞我诈,可也不是傻子,从前在忠肃侯府……罢了,不说这个,我比齐王妃年长许多,如今她在明我在暗,我处处提防,绝不会让她看出破绽来。”
    “多谢程姨!”傅容月知道她温平的性子,能首肯已便是真心要帮扶自己,心中感激,忙起身跪下。
    程氏一把拦着,横了她一眼:“你这是干什么?”
    顿了顿,程氏恋爱的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容月,我与你母亲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情同姐妹。当年我落难险些死在府司之中,也只有你母亲不顾惹火烧身的将我救出来,安置在忠肃侯府里。不管后来忠肃侯府如何走向,那是我的选择,我从未怨过谁。相反,我很感激你娘,要不是她,我便没有今天,没有清儿和敏儿这样可爱的一双儿女,你娘当年蒙受那么大的冤屈,我没能力为她伸张正义,心中已经十分愧疚,那份恩情更是难以报答。你来了京城以后,也对我们母子三人多加照拂,忠肃侯府没了,你远去西北前仍然不忘记我们母女,不计较我们先前对你的怨恨,我……我……实在是不知道……”
    说到后来,心中动情,泣不成声。
    傅容敏也被她说得酸溜溜的,眼泪一直在眼圈里打转,只觉得为傅容月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傅容月抱住程氏的腰,苏绾离去后,她也只在这个柔弱的妇人身上感受到母爱,嘴上不说,可心底早已经当她是亲人:“程姨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我是真心把你们当亲人的。只是夺嫡这事关系重大,不容一点闪失。程姨,我要保护你们,我决不能往后退一步!”
    不然,等待她的就是如同前世一样,被那些恶人撕成碎片!
    程氏越发动容,伸出手来,将傅容月和傅容敏都抱在了怀里。
    这一次,三人是真正扭成了一股绳!
    从别院回来以后,傅容月的眼圈仍旧有些红肿,刚哭了一场,压抑在心底的痛苦少了很多,反而较之先前更舒畅。
    刚到自己的闺房落座,等待许久的绿俏忙迎了上来:“出了什么事情,王妃怎么去了这许久?”
    只说是去找程氏,可一走就是大半日,她等得都着急了。
    傅容月见她深情奇怪,顿住脚步:“没什么,在程府同程姨和容敏多说了一会儿话,又去买了些年货。你这般急切,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倒也不算要紧,陵王殿下已派了人来问了几次,殿下说,让王妃回来了去王府走一趟。”绿俏郁郁的,姚远已经来了三次了,每次来都板着一张脸。旁人也不觉有什么,可她是陵王府出来的,从前就在姚远手下干活,看到他黑着一张脸,心里就紧张,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真是心力交瘁。
    傅容月也知道这事,忍不住一笑,转身吩咐绿萝去备车。
    临走之际,她回头对绿俏招了招手,绿俏不明所以的上前来,她便说道:“知道你怕姚远,下次他再来,你就只管拉着梅珊一起去听训,我保证他连说话都会温柔三分的。”
    绿俏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奴婢知道了!”
    梅珊正好从外面回来,听到自己的名字忙凑上前来:“王妃,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傅容月和绿俏相视哈哈大笑。
    梅珊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脑袋,见绿俏连眼睛都笑完了,料想定然是十分好玩的事情,追着她要听。两人去得远了,不知道说了什么,梅珊一张俏脸忽然通红,追着绿俏就要打,绿俏当然不会束手,两人片刻间就拆了几招,嘻嘻哈哈的进了屋子里。
    绿萝放下帘子叹气:“梅珊这般幼稚,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被姚远欺负了去。”
    “怕什么,她不是还有你们吗?绿俏怕她,你可不怕呀!”傅容月抿唇调侃。
    绿萝更不怕她:“说的也是,不但有我们,梅珊还有王妃撑腰呢。连王爷都得让着咱们王妃,姚远有王妃看着,还能翻天不成?”再者,姚远疼梅珊的那架势,怕是以后只有被梅珊欺负的命!
    两人对望一下,都笑了起来。
    到了陵王府,姚远已经等在了府邸门前,亲自引着傅容月进了门,送她到书房。
    魏明玺远远就听见她的脚步声,丢开手中的书大步站起来,牵着她坐下,变戏法一样的捧出一个大箱子来:“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这是什么?”傅容月摇了摇箱子,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好奇的打开箱子,顿时就惊呆了。
    盒子里放着的并非是什么珍惜器物,更不是金银玉帛,而是一尊陶瓷雕像。瓷器是选用的白瓷,雕像是一个小人半靠在桃花下,捧着一卷书在翻看。细细看,那雕像的姿态格外熟悉,五官也分明,竟然就是傅容月自己!
    “什么时候做的?”傅容月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白瓷烧成的桃花,她知道这个工艺有多难,也不知道做这一尊雕像究竟是坏了多少个以后才弄成的。
    魏明玺笑而不语,姚远在一边代答:“殿下还没回京就准备好了,只是长途路远,这东西不好跟着我们快马加鞭,这才让侍卫护送在后慢慢走。王妃,这可是咱们王爷自己烧的,磨粉、和泥、塑形、烧制,可没一样是假以人手的。”
    “就你话多!”魏明玺听他罗里吧嗦一堆,沉下眉喝道。
    姚远撇了撇嘴,躬身告退:“殿下,王妃,属下突然想起一事未办,先行告退了!”
    魏明玺冷哼了一声,摆摆手让他下去。
    傅容月瞧见他飞奔跑开,十分奇怪:“他怎么这么急,伤都好了?”
    “你以为今日他为何跑梅国公府那么勤快?当时我烧制这雕像时,他一时兴起,也跟着给梅珊那丫头捏了点小玩意,今日一并送到,就赶着给人送去。结果那丫头出去了,他没遇上,这会儿瞧见了你,肯定就猜到梅珊回去了,能不急着去借花献佛吗?”魏明玺嗤笑:“算了,随他去吧,左右他也折腾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