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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后面他说了什么,她早已听不清了,迷迷糊糊中只配合着“嗯”了一声,便匆匆睡去。
    窗外,夏阳正高炙,偶闻蝉鸣徒增了几分困顿的燥意,而怀里的她身姿婀娜,盛放的红梅自脖颈一路开满全身,甚至是大腿里侧也满是手印齿痕,她身上最灼灼夺目的,便是背上的那朵杜鹃。
    还真是明目张胆,有恃无恐。
    她未着寸缕,身上盈润如玉,轻柔似水,晶莹如冰,绵软无力,全然起不了深,他尚未纾解的欲望依旧是燥热难耐,幸得含章殿的青石雕就的这巨幅“海晏河清图”,能缓解酷暑的燥热,却终是比不过怀里的她,触手生凉,雪肌沁着微微的桃花色,抱着趁手温凉,最是相宜。
    他扯过旁边的薄毯,轻轻盖到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却不由自主的伸到她的鼻下,不曾任何的呼吸和起伏,他眼眸讳莫如深,重重幕帷遮挡出的黑影中越发阴鸷冷冽,悲喜难猜。
    成碧一觉酣睡,混混沌沌梦到当年萧凝裳跪在德阳宫外请罪……
    初次肌肤相亲,唇齿相依就被惊扰的两人红着脸,看东看西就是不敢看彼此,她虽自小不拘于男女之防,但眼下她同她七哥哥现下里的姿势,手环颈腿缠腰,分明同话本子里在后花园里密会偷欢的书生小姐一模一样。
    66.对错何妨
    这场“偷香窃玉”来得荒唐又猝不及防,恰巧被傅母所打断,本就是他放在掌心捧着长大的娇娇儿,他非柳下惠再世,什么芝兰玉树,君子端方,这些深刻在骨子里的道貌岸然,彬彬识礼,只肖她一个眼神便土崩瓦解。
    怀里的小姑娘眼神青涩又迷离,明艳不可方物,早见倾国之色,却从来都是懵懂无知,不知情为何物的一派小儿天真,难得见她面上染染红晕,恰似初夏才露叁分的尖尖小荷,叁分稚嫩,叁分懵懂,叁分清丽,外加那恰如其分的一点娇媚。
    娉娉袅袅十叁余,豆蔻梢头二月初,他终于明白为何父皇和太子为何会偏宠这个年纪的稚女。
    “你转过身去!”她红着脸对谢宵下命令,余音却自带叁分软糯。
    往他怀里躲是成碧从十岁到十叁岁,被他温养出来的本能反应,他陪着她疯,跟着她闹,保护她,呵护她,豢养她,有时在成碧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中,提起谢宵的次数,甚至比她父王母妃还多。
    她自然是不能让七哥哥帮她穿衣服的,含羞带怯的转过身去披帛脱外裳,还有内里的短襦和亵衣,谢宵下嘴极为有分寸,并未留下什么不该看的痕迹。
    她磨磨蹭蹭,却被谢宵嫌弃:“怎么还是这样笨手笨脚~”虽是嫌弃,但嘴角自始至终微微上扬,笑得和煦又温暖,委实不辜负那“春水梨花”的美名。
    哪怕现在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萧凝裳到现在都记得她刚入宸宫时的情形。
    她虽出身外戚,但萧家却属寒族贱籍,她自幼父兄俱亡,寄人篱下,却是花容月貌,九曲玲珑一样的心肠,好容易太后生前为她乞了个“郡主”的名头,但谁能想到又被指婚和亲北戎,听说北戎的可汗年逾六十,妻妾无数……
    她萧凝裳不过是担了主子的名,还是奴才的命罢了。
    先太后说她长得好看,是时下里最招人喜欢的美人,陛下所宠,太子所爱无一不是她这种纤纤弱质,窈窕无双的,她的美,是宸宫里那些胭脂俗粉望尘莫及的,她更有一颗常人没有的野心。
    “这样的容貌,这样的算计,除了陪王伴驾,你又怎甘心跟什么凡夫俗子呢~”
    先太后,也就是她这位远方姑奶奶替她指明了叁条路,皇上、太子亦或者是谁人都不曾瞧上眼的恭王谢宵,她任选一条,落子无悔,也因为她老人家临终前告知的一个惊天秘密,足以撼动江山设计的秘密,她押上全副身家,赌了恭王殿下。
    后来事实证明,她赌赢了……
    那年上元灯节的永宁城,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整个帝都仿佛是座不夜城,星光璀璨,流光满目,才子佳人相聚街角巷尾,看灯猜谜,和歌对诗,郎情妾意,相约柳梢。
    跟着太后再青灯古佛,她也是天真烂漫的闺中小女儿,那夜是她初初遇见陛下,他误揭了她的面具,满生欢喜的叫了她一声“阿妩”,发现认错人之后,又客气恭敬的向她致歉,然后转身去挽他身后另一个少女的手,那少女与她身形相仿,同样带着大福娃娃的面具。
    “七哥哥,你快来啊!叫你抓不着!”
    她不给他牵,似莺啼婉转动听的少女巧笑嫣然,美目流盼,俏皮又灵动穿梭在人群中间,美得像是坠落凡尘的精灵,少女的笑声和她手腕脚腕缠绕着的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合在一起,烟花绽放的声音,商贩的叫卖声,人们的交谈声……以及他的笑声,现在回忆起来声犹在耳,历历在目。
    她从来见过那样好看的一张脸,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