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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回复了几句便挂断了。随后他有些迟疑地看向余金凤,问道:“你们两家关系真的很好?”
余金凤哑然,问道:“小澹妈妈怎么说?”
梁迟煜话到嘴边,又收回来自己润色一番,这才开口,道:“只是说,不太了解,没什么要紧信息提供。”
他们二人坐得远,并不能听清听筒里对面人的话,坐在梁迟煜旁边的谢珹却听得分明。徐澹的妈妈回复很快,好几次不等梁迟煜问话,自己就急急忙忙地开口撇清关系,有奖抢答都不带这么积极的。
而她的回复又都是些“没有”、“不是”、“没听说”、“不知道”等等否定词汇,掷地有声的。在梁迟煜提出可不可以和徐澹通话时,她又说时间太晚了孩子已经睡了。再追问,她就说孩子快高考了没精力管这些和自己家不相干的闲事,凉薄得像死者只是个陌生人。
“对了,”梁迟煜望向余金凤:“她还说,徐澹早就不和刘心怡一起上下学了。怎么,这事儿你还不知道?”
余金凤和刘赟齐齐愣住。
得,这爹妈当的。
从他俩身上也找不出别的线索,谢珹便让他们先回去等消息了。
刘赟夫妇离开时已经将近夜里十一点,晚风不凉,还是隐隐掺杂着丝丝热浪,吹在脸上并不舒服。警局门前的两盏路灯灯光昏暗,确实也是年久失修,这下半死不活地流露着橘色的暗光。
一个家里人不怎么管着的高中女生,三天没回家,尸体被发现在路程并不近的邻区的公园,杀害她的人还很大可能是她熟识的人。刘赟夫妇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大几率不会是因为他们得罪了什么人而为女儿招来祸端,因此最大可能就是刘心怡自己在学校得罪了什么老师同学,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心理极端的人。
案情或许并不复杂,只是桩简单的熟人作案,报复性谋杀。
谢珹和门卫处的人一道蹲在花坛边上,边撩蚊子边抽烟。门卫大叔年逾五十,八卦精神倒是没随着年龄增长而消磨,乐呵呵地吞云吐雾,顺便打听着:“谢队长,今天局里新来一姑娘你知道不?”
谢珹昂着头朝半空吐了个完整的烟圈,正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闻言便道:“知道啊,刑侦大队新来的同事,以后还得给我当手下呢。”
大叔顿时来了精神:“哎哎,当时我离得远没看清,这姑娘是不是长得特漂亮啊,远远一看,个子又高,那头发长的,跟绸缎似的。”
谢珹笑着觑了他一眼:“观察这么仔细?”
“嗐,您是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二十五了,还没找着对象呢,我这不得亲自给他物色物色?”
年近二十八,仍然没对象的谢队长默默别开头。
脑子里回忆了一下新同事的样子,确实漂亮,特别漂亮,就往那儿一站,跟个仙女似的。他走出两步,把烟头往垃圾桶上捻了捻,星火湮灭在眼前。半晌,大叔听到谢珹含着笑意的声音:“您先别自作多情了,万一人家有对象呢?”
局里难得加一次班,此刻依然灯火通明。谢珹晃荡着从外头进来,扑鼻而来一阵饭菜香。香气熟悉又特别,熟悉是因为这些菜可能出自南禺区最有名的酒楼之一西川阁,谢珹很爱吃。特别就特别在——特别贵。
一看到他,梁迟煜连忙探出脑袋冲他挥手,道:“你在外头磨蹭什么呢?快来吃宵夜。”
谢珹慢慢吞吞走进来,看清楚确实是西川阁的logo之后惊恐道:“谁背着我点的外卖?谁点的谁给钱我可没钱给你们报销啊!”
梁迟煜只顾着舞着筷子夹菜,嘴巴里塞着食物没空闲说话,用脑袋朝一旁端坐着喝茶的钟愈靠了靠,含含糊糊道:“嗯咬宗。”
“谁?”
梁迟煜三两下把嘴里塞的东西咽下去,重复道:“是小钟。”
谢珹先是替自己的钱包松了口气,然后目光投过去,只见钟愈正摆着十分标准的坐姿,双腿规规矩矩地并拢着,屁股只占座椅的三分之一,腰板挺得笔直,一只手端着茶杯,时不时地抿一口,面无表情地盯着桌面,就好像周身开了个结界一样,人坐在这里,周围的一切却都跟她本人毫无关系。
“她在扮演雕塑吗?嗯……思想者?”
梁迟煜翻了个白眼:“人家那是文静,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像个猴儿一样在哪都爱窜来窜去?”
“别造谣我成不?”谢珹立马反驳,然后他踱步到钟愈跟前,伸手叩了叩桌面。
钟愈半抬起头,用余光轻轻瞥了眼谢珹,她起身,头仰着,眼神却飘忽看着地面,冷冷淡淡地吐出一句:“队长好。”
谢珹等了一会儿,看到她没有接着说话的意思,轻笑了一声:“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吗?”
“……”钟愈难得正色看向他,“队长,我今天才来了不到两个小时,工位你都没给我分配。”
谢珹:“……”他懊恼地拍了下头,“我忘了。”
钟愈对这位传闻中的青年才俊已经不抱有幻想了,因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