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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1

      谢珹捏了捏太阳穴,“他说的那个烈士,是……梁迟煜的父亲。”
    钟愈睁圆了眼睛,谢珹起初也和她提起过梁迟煜父亲殉职的事,却没想到是以这样悲壮的情形去世,一时哑然。
    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老梁警官当时为什么要接下这个任务呢?我是说……他有妻有子,难道就非他不可了吗?”
    “因为他是当时最合适的人选。他有家人,其他的警察也有家人,谁都不特殊。我不能代表他说他当时的想法,他有他的胸襟和责任感。况且在他选择接受这个任务时,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怎样了,不也依旧应下了吗?”
    钟愈低下头,就在谢珹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她闷闷地出了声:“如果有一天,你也是合适的那个人,你会不顾一切去接受这个任务吗?”
    谢珹愣了一下,当下就想说“会”,话到嘴边突然又止住了。他倒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孑然一身潇洒得不行,就算现在上头下令让他隔天扛枪上战场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现如今面对着钟愈,他隐隐觉得有些难以割舍的情绪在,无法再毫不犹豫地做出一些奋不顾身的决定了,像是会……舍不得。
    他抿了抿唇,视线从她的头顶看下去,顺着她卷翘的睫毛一直对上她的眼睛,须臾才吐出一个字:“会。”
    钟愈微怔,像是不讶于他的回答,又有些意料之外的难以回应。
    谢珹屈指轻轻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笑得张扬:“但我长得太帅了啊,光芒过于耀眼的人很难融入人群的嘛,我可能不是那个合适的人。”
    他故作轻松,“那我倒要问你了,刚才里头那个狗东西说跟着我会有危险,假如刚才我们在山路上遇袭,你会怎么办?”
    钟愈觉得莫名其妙,“我能怎么办,当然是和你在一起啊。”
    “我要是受伤了呢?我下车去和歹徒火拼,受了重伤,你会自己开车跑吗?”
    钟愈半点没迟疑,斩钉截铁道:“绝不会。”
    谢珹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快,心头塌陷了一块似的。
    他几乎要被钟愈散发的正义光辉晃瞎了眼睛,顿时觉得她脑袋后面缓缓升起了金色的光环,顺便自我脑补成了爱心的形状。
    谢队长心下熨帖得不行,刚才那点坏心情转瞬烟消云散了。
    我怎么可能自己开车走呢?钟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不成立:我又不会开车,想跑也跑不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案子牵扯的事情太多了,有很多条线(其实也没有很多我吹牛逼的),而且还要谈恋爱,最好是攒多点一次性看,不然过程中可能会觉得有点慢吞吞的,会无聊。
    ☆、母女
    浪漫主义强调直觉、想象力、和感觉,甚至到了被一些人批评为“非理性主义”的程度。
    从古至今的爱情话本里,眼泪铸就了多少悲欢离合的故事,文人才子撰写了数不清的爱恨别离。那些相爱的人遇上个心软些的讲述者,前半生尝尽痛苦,最后总能得到个厮守终生的好结局;运气差点的,你死后化灰化烟,我便也跟随而去,在阴间也能做一对恩爱夫妻。
    无论生前情形如何,总有刻骨铭心的真情在。
    沉溺在故事里头的人,相信了世间终有圆满的情意,终生致力于寻觅一段无瑕浪漫的婚姻。一旦发现现实的人生和话本里所描述的大相径庭——人既遇不到完美的良人,也无法随心所欲抛下一切去追求自己的那点初心时,苦心搭建的乌托邦大概是要被这残酷的现实撕扯成碎片的。
    时人就会开始控诉世道的不公,将一切“求不得”归咎于身边的人和事,把路越走越歪,最终拐进个黑黢黢的死胡同。
    2016年八月。
    满座高朋挂着虚伪谄媚的笑容,前来蒋家别墅恭贺蒋大少爷高中毕业,考取了家里蹲大学暨迎来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蒋平戈对当众星捧月的那枚月亮有着很重的执念,他十分喜欢被吹捧的滋味,只有在这些巴结的眼神里,学业和人品都算不上入流的他本人才能稍微感受到一些身为“人上人”的高贵。
    蒋浸涵站在大堂边角处,冷冷看着面前繁华的场景。蒋平戈高高在上的模样刺痛了她的眼睛,心里的妒火越烧越旺。
    她的外公蒋惊澜邀请她来参加蒋平戈的成人礼,她是不愿意的。可蒋惊澜又说,这不仅是给蒋平戈庆生,也是庆贺她学业结束,正式步入社会。
    蒋浸涵在蒋家从来没得到过关爱,唯有蒋惊澜对她尚有亲情存在,蒋惊澜还记得她今年大学毕业这事儿让她很难不感动,最终还是同意了。
    可同一个妈生的孩子到底还是有差别的。蒋平戈不说话,也是万众瞩目的“蒋大少爷”,而她反倒只能是那个仰望他的人。
    蒋浸涵穿着朴素,和着装金贵的周遭人群格格不入,也因此引人注目一些。蒋秋正和一群穿金戴银的富太太咬舌根。别人指着蒋浸涵问她是谁,蒋秋轻蔑的视线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