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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兢业业当个好煮夫。每次做完饭,自然又有了赖在她家的理由,自己家反倒成了个睡觉的旅馆。
他们分别调查的两起案子有了交叉点,众人一直商讨到天黑才散。
钟愈看出他今天的心不在焉,时间已经很晚了,人都走光了,她也没能等到谢珹的消息。
他平时做事一直井井有条,沉稳得好像他才是那个掌控全局的幕后玩家。稳重、自信、波澜不惊,是烙在他身上的印记。他也完全是个标准的成熟男人,随时不正经,却心细如尘,永远不会为任何人或事而摇摆不定。
眼下钟愈看着背立着墙角的男人,心中蓦然升起一丝缥缈的缺失感。
谢珹一烦恼就会猛抽烟,可他自己承诺要戒烟,为了表明决心,真的就把所有存货“上交”了,因此裤袋里除了个打火机什么也没有。他习惯性地想要摸烟盒,触及到平瘪的口袋才回过神。
初戒烟的日子最难熬,他感觉五脏六腑像被羽毛缠绕着一般痒,烦躁地握拳在墙上捶了几下。
“墙惹你了?”
谢珹回头,钟愈正站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打趣道。
他整理好表情,露出一个微笑来,“没有。”
钟愈没有探究的意思,“该回家了。”
谢珹心头一动,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并不是空无一人所在的家,突然觉得有些熨帖。然而他还是摇头,含着歉意道:“今天让张叔接你回去吧,我待会儿还有事。”
他说得随意,却也走近了两步,抱了抱她,“对不起,今天不能陪你吃饭了。”
钟愈知道他的一切不对劲都发生在看到郑奕鸣身边的男人之后,心里猜得到这个人或许是他的旧相识。钟恕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诫过她说谢珹此人过往神秘,她都没有在意。谢珹自己也说过,他有段不堪的过去,如果她想听,通通都可以告诉她。
她无比清楚地知道揭开过去的伤疤是件多痛的事情,尽管心中有些探究欲,也不想让谢珹回忆着过往桩桩件件告诉她,这样总归会让他又一次痛苦。
钟愈抚摸着他的后背,“没关系,但是你欠我一次大餐,以后要补上哦。”
谢珹自然说好,贪恋地用指尖去缠她的发丝,总觉得自己安稳的生活过久了,就有了很多舍弃不了的东西。
等张叔开着车到达市局门口,谢珹看着车身冷不丁地问道,“你这车玻璃是防弹的吗?”
钟愈一愣,“应该不是吧?”
谢珹严肃起来,“中看不中用,回去换一辆。”
钟愈觉得有些好笑,“没必要吧,我又不是暗杀组织的目标。”
谢珹一时拿不出话来反驳,也觉得自己过分草木皆兵。他为她拉开车门,分别时又再三叮嘱张叔开车不要太快,注意安全之类。
张叔听得满意,直夸着谢先生对小姐好。
钟愈摇下车窗去看他,“不要啰嗦啦,你快去忙你的吧。回家之后记得告诉我一声,不然我会一直等你的。”
“知道。”他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车辆冲入夜色,谢珹抬手顶了顶太阳穴,想着如何与小崇见上一面。他脚步刚刚挪动,领地被外人入侵的警觉感忽然上头,紧接着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从暗处响起来。
“好一段恩爱情深。谢珹,你日子过得不错啊。”
谢珹倏然握紧拳头,转过身来,看到了那道长长的伤疤。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多了,今天正好更掉嘿嘿
☆、第 77 章
“小崇。”谢珹喊了一声。
男人微微歪了歪头,“小崇是谁?”
谢珹有些茫然,目光在这个与自己身量相近的男人身上反复打量,“你是小崇。”
“我不是小崇。”他从黑暗中走出来,步伐迈得缓慢却有力,离谢珹只有一人的距离。“我叫贺衍。”
谢珹的脑袋“嗡”的一响,“贺衍在城南监狱里,你不是他。”
“世界上谁都可以是贺衍……现在的谢珹也不是原本的谢珹啊。”
谢珹微微眯起眼。
“你到底想干什么?从蒋浸涵的车祸开始,再到现在出现在郑奕鸣的身边。如果你想对付我,不用花这么多力气。”
“本来我没有打算这么早和你见面。”江崇轻叹着表示对他说出的话的不赞同,“是你总是阴魂不散。十几年前你害死了我哥哥,毁了我们全家,十几年后又亲手把我的兄弟抓进监狱,我知道他终了也难逃一个死……我在乎的人都死在你手里,你却问我想要干什么?”
他不轻不重地用手掌近乎羞辱地拍了拍谢珹的脸,指尖落在他没扣好的衣领上。“你们当正人君子的不是最讲仁义道德吗?你告诉我,害别人家破人亡也是你们的工作之一吗?”
谢珹站在原地没有动,生生等着他那只虎口与食指处带着薄茧的手灵活地把那枚扣子扣上,又体贴地帮自己压了压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