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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留给你的时间也不多,你是警察,应该比我更懂定时炸/弹的威力,我数到三就按开始。”
谢珹猛地一回身,头皮发麻,“江崇,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犯法啊,我们犯罪分子不杀人放火还能干什么?对了,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走人,毕竟季蘅跟你无亲无故,你犯不着去冒这个险。”
江崇说完,只听到谢珹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叹息道:“天快亮了,阿衍也快走了。谢珹,过去的我哥,现在的阿衍,你总要偿一条命给我吧。”
谢珹不说话,他已经快步走到仓库密集的地方。
过了午夜,天空不再是浓墨似的黑,月光给万物描边绘色,把这蛰伏的巨物点亮。
谢珹出来得匆忙,这时候才意识到气温确实降到很冷了,皮肤被风滚出一层鸡皮疙瘩。
一个人一生会面对很多个选择,在明知道危险要降临时趋利避害也是本能,谢珹从来不会避讳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
可在岗位上待久了,这些本性也逐渐被覆盖积压起来。江崇说的话可信度另当别论,作为警察,职责就是保护每一个公民,无论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虎穴龙潭,他都必须要闯一闯,才无愧于心。
于情他不可能让钟愈难过,于义他也决计不会违背自己背负的使命。
这一次,路只有一条。
江崇挂了电话,抬手把钟愈的手机砸在地上。
他回头看她,笑意盈盈地挥了挥手,“再见。”
车窗在他的控制下慢慢上升,很快把钟愈隔在了车内。
☆、第 92 章
江崇真的半点没打算管钟愈,把车窗关上后又锁了车门,灯都没给她留一盏。
所幸晨光熹微,勉强打出一层釉色,不至于让人伸手不见五指。
钟愈以前在家连灯都是挑最亮的装,根本不能长期独自处在黑暗里。眼下又不知道江崇这人把她丢在了哪个荒郊野地,耳畔一片寂静,眼前也是黑乎乎的,本身就带着恐惧氛围。
她咬着牙奋力一挣,上半身从座椅靠背上挺起。无力感还未完全丧失,惯性使然,头当下就要磕在中控台上。
“嘶——”钟愈吃痛呼出声,定了定神。
她揉着手腕,立马去翻自己外衣的口袋,摸到一片空。
打量身侧。
车子大概是租来或者偷来的,是最普通的老款型号。车厢内满满是古怪陈腐的味道,狭窄封闭的环境映衬下连同人的心脏都被攥紧。
钟愈四下摸索,这辆小破车虽然看似“年近退休”,从内部却找不到一点突破口。而且指望这种不知道勤勤恳恳工作了多少年的车子还带着安全锤根本就是不可能,钟愈的目光来去穿扫,最后还是落在了靠自己最近的右侧车窗玻璃上。
她迟疑地皱起眉。
谢珹从前和她插科打诨,吹嘘自己在部队里的训练日常,不知道是夸大言辞抬高自己还是确有其事,说自己出任务时经常要徒手破车窗。
她当时为了抚慰他那颗得意满满求表扬的小心脏,含着惊讶大夸特夸,“你好厉害啊怎么会这么棒呢!”
谢珹“哼”了一声,表面八风不动,嘴角都快压得抽筋了。
钟愈回过神,看了眼自己细瘦的胳膊,对比谢珹那个肌肉分明线条流畅的手臂,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下这个手。
有点天光露出后,白日就很快来临。
她手机不在身边,手表什么的也早就被江崇拿走丢掉了,根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越是这样就越是心急,不祥的预感又笼罩在心头。
谢珹知不知道季蘅的事情另说,江崇从头到尾针对谢珹展开的报复目的是分明的。钟愈几乎是想也不想地肯定了谢珹的抉择,他一定会去。
一想到江崇那副被恨意吞噬了灵魂的癫狂模样,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论智谋和武力,三个江崇都不一定敌得过一个谢珹。但是如果有别的扰乱因素,加上谢珹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多少含着的对江家的愧疚,这场对局的双方又被拉到了平等的位置上。
甚至谢珹会处于劣势。
“如果有一天我置身险境,我希望你知道后首先做到保护好自己。虽然我们俩佳偶天成天生一对海枯石烂两情不渝,但如果你要为了我冒险,我一定会很生气。”
谢珹说过的话突然涌进她的脑海里。
“阿愈,你要记住,你首先是你自己,其次才是我的女朋友。无论遇到什么事情,记得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他说正事时就会收敛起所有不正经的神色,把一句好好的叮嘱说得跟威胁人一样。
可我现在也算是身处困境,我自己想要逃出去,不算是违背了答应过你的话吧。钟愈心想。
她伸出手指触到车窗玻璃,沿着四周仔细抚摸,在下边缘却住。
果然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