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为了自己发泄，是为了帮南临发泄？”
    曲茗未迟疑地点点头。
    曲晗昱呵呵一笑。
    “但是估计南临不是这么理解的吧。”
    “床奴在服侍主人期间补得高潮不得发泄，这是床奴需要遵守的铁律。我在调教南临的时候就发现他是很懂规矩的，他不肯在你面前发泄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你放心，我的调教是很专业的，我可没有伤到他的身体半点。”他看到曲茗未撇撇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当然，奴隶这个身份已经困住他太久了，他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被规矩束缚，心理慢慢也会变得有点不太正常，但是这是奴隶的通病了，就跟曲家的家奴总是跪着，膝盖都不好一样。”
    “家奴都短命啊！你要是想让他陪你久一点，还是对他好一点吧。”
    曲茗未沉默不语。
    他根本不敢面对这个问题。在过去的几年里，无休止的折磨和连轴转的工作已经几乎毁掉了南临的身体，之后又经历抢救和手术，有没有后遗症都尚且不好说，能否享常人之寿这个问题他根本不敢想。
    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凝结了。
    “我爱他。”曲茗未轻声呢喃：“我会对他好。”
    “你爱他，是主人对奴隶那种施舍的爱，还是恋人之间平等的爱呢。”
    “当然是平等的，我怎么舍得南临一直当我的奴隶。”曲茗未毫不犹豫地回答。随即他楞了一下，然后嫌弃地撇开眼，小声嘀咕着。
    “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啊......”
    “凭我了解南临啊，当初为了收他，他喜欢什么怕什么我可是都研究过的，你虽然是他主人，你敢说你就比我懂。”曲晗昱得意地打了个响指，实际心里却有点虚。他家那口子可对他当初喜欢过南临这件事耿耿于怀，要是知道他在这吹牛皮，估计他又要好几天热脸贴冷屁股了。
    曲晗昱心虚地摸摸鼻子。
    “南临看着挺成熟稳重的，其实在感情上就是纯洁的小百花，稍微逗一逗就脸红那种。”
    “根据我这么多年花心的经验.......嗯咳咳咳.......我觉得拿出对纯情的高中生那套就完全行得通。”
    “不过如果是你，以南临整颗心都放在你身上的程度，你做什么他应该都喜欢吧。”
    “所以堂弟，不要怂啊。”
    曲茗未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看见南临端端正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低着头，面前的一块小西点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而他对面则摆着好几个吃得只剩下食物残渣的盘子，对面的人也翘着二郎腿慵懒地玩着手机，闲适的样子凸显得南临有些格格不入。
    曲晗昱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大臂一展勾住朝歌的脖子，却被朝歌立即抓住往下一拽，差点整个人都被带翻过去。
    “对我你下手这么狠。”曲晗昱嘟囔着，顺势搂住自家爱人的脖子，两个人又腻腻歪歪起来。
    曲茗未看见南临惊慌地回头，然后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自己面前跪下。
    “主人。”他话音还没落，就被曲茗未向上一提，还没站稳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曲茗未掂了掂，感觉南临的体重还是这么轻，心头不由得忧愁。
    他将人搂紧，皱着眉头冷声道：“你说你听话，但是我的话你从来都没听过。我说你膝盖有伤以后都不许跪，你从来都当耳旁风似的。”
    “你下次再跪，我还是这样抱你，当着别人的面。”曲茗未在南临耳边低声细语，果不其然，看到南临耳朵尖都开始微微泛红，垂着眼睛不敢到处看。
    曲茗未突然好像明白了曲晗昱说南临纯情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