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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不明用意

      这一番话可谓是极尽谄媚了,但许是平日里说惯了,兼之那勺红又生了一副好相貌,因而这献媚的表情让人瞧着竟也不会让人觉得恶俗。
    沈灵溪眸光微微闪了闪,跟着嘴角边泛起一抹笑意,好似十分高兴的样子,“一直以为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有些高不可攀,没曾想勺红姑娘的为人竟如此亲和,这倒让我一时间很是有些不习惯呢。”
    勺红干笑一声,“县主说笑了,许是平日里大家都不大走动,因而才会让县主有了这种错觉,待回头大家多走动走动,县主就知道大家其实都是很亲和的人。”
    面上虽笑着,身子却是再忍耐不住的微晃了一下。
    “啊呀,瞧我这眼力劲,光顾着高兴倒忘了勺红姑娘还行着礼呢,”沈灵溪一副歉疚模样道,“揽月,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勺红姑娘一把!”
    揽月“哎”了一声,赶紧伸手去托勺红,勺红身上本就针刺一般,自己动一下都疼的厉害,哪里敢让她扶,本要开口说不用麻烦的,可没想到揽月的动作极快,伸手过来就强硬的将她给一把拉了起来,这一霎,勺红疼的眼泪水都飙出来了。
    “揽月!”沈灵溪见状怒声喝道,“素日见你是个稳妥的,今日怎这般毛手毛脚,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揽月见状又要跪下请罪,勺红忍着疼将她给强拉住,咬牙强笑道,“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我这还要谢谢揽月姐姐帮我下决心呢,县主你可不能罚她!”
    沈灵溪顺势睇了揽月一眼,“既然勺红姑娘帮你求情,今日就不罚你了,下不为例!”
    揽月应了声喏,又转而向勺红道谢。
    勺红吐血的心都有了,当下再不敢磨蹭,连忙将来意道出,“县主,奴婢这次来,是奉夫人的命令知会您明儿个一早起早些,夫人要带您一道前往阮府拜年。”
    “带我去阮府拜年?”沈灵溪闻言倒是真的惊讶了。
    正月初二出嫁的女儿回娘家拜年是习俗,因而每一年的这一天阮氏都会在沈鹤智的陪同下,亲自带着一双儿女回阮家,以往这一天是从来没见她带过庶子庶女回去的,今年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
    “是的,县主,”勺红笑着回话道,“往年您身子骨弱,夫人也不好带您去阮家,难得今年您的身子大有好转,夫人就想带您出去多走动走动,说是您年岁也到了,该多让人见见,回头也好给您说门好亲事。”
    阮氏要当真想给她找门好亲事,那才真是见了鬼了,不过不得不说勺红的这一番话说的还是极为漂亮的,不仅轻描淡写的抹去了阮氏过去对沈灵溪的忽视,还三言两语的替阮氏勾画出了一个慈母形象,若不是记忆中的那些折磨还历历在目,沈灵溪简直都要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了。
    “夫人如此一番美意,灵溪自然是要领情的,明儿个一早,灵溪必定早早的到想容院报道。”她作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眸光却十分的冷漠。
    勺红因得了她的保证,心下松了一口气,并未注意到其他,笑道,“话带到了,奴婢就不打扰县主用膳了。”
    沈灵溪笑着微一颔首,偏首对揽月吩咐道,“外头许是黑了,揽月,你拿个灯笼送勺红姑娘一程,可别崴着了。”
    勺红道了一声谢,随着揽月去了。
    少顷,送完人回来的揽月和扶风一道端着托盘进来,“小姐,晚膳给您端来了。”
    沈灵溪拿了件缎貂皮袍披在身上,从炕上下来,边开口问扶风道,“今儿个府上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扶风最好打听这种小道消息,沈府若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定然瞒不住她。
    扶风将托盘中的菜碟一个个放到桌上,仔细想了想,却是摇头,“今儿个府上来来往往的全是人,夫人一直忙里忙外的张罗,等到下午老爷出门时,夫人才能歇一口气,说是累坏了,顾自回了院子歇下,倒是没听说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情。”
    “那倒是奇了怪了,”揽月闻言不解道,“既没发生什么事,夫人怎的会派人到小姐这儿来大献殷勤?平日里那勺红可不是个好惹的,刚刚被小姐那样一番冷落,竟也没发作,还巴巴的要请小姐明儿个一道去阮府拜年,这不是天要下红雨了吧?”
    这也是沈灵溪心中想不通的地方,之前那勺红刚一进来的时候,她就瞥见勺红的表情虽轻慢,神情间却似有顾忌,因而她才会故意给勺红一个下马威,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却没想到她竟如此能忍。这反倒让沈灵溪心中有些犯起嘀咕来。
    扶风眼睛骨碌碌一转,猜测道,“会不会是明儿阮府上会有什么危险等着小姐您?”
    沈灵溪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可能,明儿个父亲可是和我们一道前去的,我若是在那有个好歹,父亲面子上也过不去,这些天,夫人已经惹得父亲很不高兴了,应当不敢在这种节骨眼上落父亲的面子才是。”
    扶风却是不赞同的摇头,“那可未必,就像小姐您说的,夫人她们但凡有点脑子,也不至于弄的老爷对她如此厌烦。”
    沈灵溪被她说的有些忍俊不禁,继续解释道,“我之所以会这么觉得,还因为昨儿个同夫人一道进宫朝拜的时候,明显见齐王妃对夫人很是冷落,想是因着大姐做的那几件蠢事,已经让齐王妃生了间隙之心。别看夫人平日里那个样子,其实为人十分的精乖,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想来在这个当口她应当会安分些的。”
    揽月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那照小姐您的话说来,夫人会不会是想借着小姐您重新在京中的贵妇圈子中竖立起一个慈母的形象?”
    沈灵溪闻言沉吟半晌,慢慢道,“你这么说倒也不无可能,只是昨儿个发压岁钱的时候,夫人还明显一副和我不对付的样子,不过睡了一夜,态度居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若果真如你所说,那必然得有高人指点过她才是。”
    扶风揽月俱是一傻,“夫人那里能有什么高人?总不会是大小姐吧?”
    沈灵溪摇了摇头没说话,脑海中却是不自禁浮现出那个心思阴沉狠毒的沈文煊,比到沈佳溪和阮氏,这个半大少年显然要难对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