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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她们取乐着玩儿不成?”
    “姑母想讹诈银钱,被告发了可是要被刺字的,我们可不陪姑母丢这个人冒这个险。”
    曾氏拿眼去横那几个畏畏缩缩的仆婢:“怎么?合着我这个主子说话就不管用了?还是你们真想进大牢被打板子刺字流放?”
    那几人前头被岳清嘉一吓,本就记记惦惦地有些畏缩,听了曾氏也说这样的话,顿时吓得皮紧毛竖,再不顾及许多,三两下制住了祝彭氏,便麻溜地往外扛。
    *
    钟氏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彭慈月,急急赶到正厅,就见那一伙人又乌拉拉地,抬着个被捂了嘴的祝彭氏往外跑,个个神色慌张不知为何。
    见了钟氏进来,岳清嘉起身卖乖,甜甜地喊了一声娘。
    钟氏疑惑:“她们这是怎么了?”
    “给打发走了呗。”
    岳清嘉也不想细说这个,她更关心女主小宝贝怎么样了,有没有吓到有没有伤到有没有PTSD。
    可惜钟氏没那么好糊弄,她找邀春问清楚了事情经过,嗔目注视岳清嘉:“得亏那曾氏是个好糊弄的,不然看你怎么收场?罢了,既事已了,我只问你,你以后可还干这样的蠢事不干?”
    岳清嘉立马表现得声怯气短:“再不敢了。”
    钟氏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叹气:“你怎么就不能和慈月那孩子好好相处呢?”
    岳清嘉竖指发誓:“我保证,我以后一定和表姐好好相处。”
    不仅好好相处,最好比男主还要先一步,把她捧在手心里宠才行。
    ☆、第 7 章
    【第七章】
    宏阔大气的宅府中,康子晋与梁致跨过月洞门,走上一座跨水而建的水榭。
    梁致负手对着湖面,雅逸的眉目间,掺了几分反抗失败后的呆滞感,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沉郁不扬。
    而康子晋则坐在栏椅上,上半身像没骨头似的倚着柱,一臂还搭在靠背上,那幅倜傥不羁的模样,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便会把脚给翘起来。
    “在想什么?”
    康子晋懒洋洋地发问。
    梁致转了过来,他的声音疲惫又低沉:“表兄,你该知我心思的。”
    康子晋徐徐挑起嘴角: “致弟在记挂彭姑娘?”
    苦涩爬上梁致的眉间,他面色颓唐:“我对不住她,我…”
    康子晋则噙着笑摇摇头:“恰恰相反,致弟既是已然负了彭姑娘,不如就此忘了她,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听了这话,梁致诧异:“表兄?”
    康子晋微微坐直了些,难得正色起来:“致弟大婚在即,你现下搬出了宫,那梁旻可还在宫里头,他年岁也不小,本也到了赐府成婚的时候,圣上却偏要把他留在身帝,圣上心里在想什么,致弟当真不察?此事…难道不比彭姑娘要来得重要?”
    梁致蹙眉:“表兄为何作此言论?我对慈月是何等感情,你莫非不知?”
    见梁致又开始对某些事避而不谈,康子晋掰了掰指节,改为了大马金刀的坐姿,悠悠开口:“赐婚圣旨不可抗,致弟与周府小姐这婚是结定了的,若你打着要纳彭姑娘为侧妃的盘算,先不说她愿不愿,据我观察,彭姑娘是个绵软性子,心思也单纯,她若入了你府内,那凶悍的周如清可会放过她?还有姨母也定是不满,她二人拿出婆母与正妃的身份去磋磨彭姑娘,致弟猜猜,彭姑娘可受得住?”
    梁致神色端肃地绷着脸:“我自会护着她。”
    康子晋垂眉低笑:“你堂堂皇子,既开了口要纳侧妃,就断没有只纳一个的道理,到时候…岂不是又给了姨母往你府里塞人的好机会?”
    “——不用说也知道,塞来的那个,肯定不会是盏省油的灯,就算是畏着你,姨母与周如清不正经出面,派个侧妃去绊彭姑娘的脚,她二人在身后撑腰,可一点不难。”
    “——致弟再是清闲,也不可能日日守着彭姑娘,若是你强行插手妇人间的呷醋之争,闹得府宅不宁,反倒让姨母与周如清有了借口去清人,到时候两个一起端了,再把彭姑娘往宗正寺一搡…以彭姑娘的身子骨,恐怕在里头待不了半年,就要香消玉殒了。”
    听康子晋分析得条理贯通,梁致抿了抿嘴,待要说些什么,去只能颓然坐下。
    见梁致把话听进去了,康子晋几不可闻地动了动眉。
    在他看来,囿于小情小爱,不如心怀天下,做些实事。
    皇后嫡子,亦是宗室长子,那储君之位,本就该是他这位表弟的,若不是那余国公突然把个梁旻给找了回来,梁致早该入主东宫,而不是在宫外这皇子府成婚了。
    如今帝后之争愈发激烈,又来了个梁旻,若非忌惮臣属,圣上必是力排众议,也要将那梁旻给扶上太子之位。
    此次北巡,若非臣属极力反对,圣上本也打算要带上梁旻一同前去的。
    其意,自是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