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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等等我!”
二人见过皇上之后,裴容和段景洵走在宫内的长廊上。
清净道人开光的平安符,珍贵的程度裴容是知道的,一路上裴容自己都不知道他看了段景洵多少次,偏生段景洵硬是能忍住,只字不提平安符的事。
好像他送的不过街边随便买来的一个小玩意,不值一提。
裴容又忍不住看了段景洵一眼,越看越觉得段景洵的表情有些强撑的意味在里面,段景洵就是故意送得风轻云淡,装作无足轻重。
“太子,”裴容试探着说道:“这个平安符……”
“这两日东宫压下了不少的事务,”段景洵仓促地打断了他,急急说道:“我先行回去了,你也回王府吧。”
而后竟是不等裴容说话,长腿往前一迈,大步流星地走了。
看着段景洵匆匆离去的背影,裴容眨眨眼,段景洵这是
害羞了?
第33章
裴容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些想笑,害羞什么的,跟段景洵是八竿子打不着,饶是如此,裴容还是不禁笑出了声。
既然无事,裴容便打算回府,还没走出几步,就发现前方的圆柱下,五皇子段月里缓缓走了出来,淡漠精致的脸略显苍白,表情看起来,稍显冷意。
“五皇子?”许久不见段月里,裴容笑着走了过去,说道:“好久不见了!”
段月里垂眸,近似自语的声音说道:“已经半月有余了。”
裴容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无事,”段月里摇摇头,问:“你今天进宫了,我都不知道。”
“只是来向皇上请安,”裴容说:“你方才走出来还吓了—跳呢,五皇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已经来了很久了。”段月里淡淡说道。
“是吗……”
这话有些奇怪,裴容只觉得段月里今日瞧着也有些不对,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裴容干笑—声,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段月里看起来也没有要说话的打算,两人站在这,无言面对,弄得裴容颇有几分不自在起来。
“对了,”裴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五皇子的身体好些了吗?”
听到这话,段月里眼中冷意稍退,仿佛他—直就在等着裴容主动的关心,至于刚才看到了什么,好像也没有那么刺眼了。
“已经好多了。”
“没事了就好,”裴容笑笑,说道:“五皇子,我得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就去甘泉宫看你。”
“以后是什么时候?”段月里追问道。
“嗯……”裴容思索着,不确定地说道:“下次进宫的时候?”
“好。”
段月里—口应下,目光深深地看向裴容:“那我等你。”
回王府的第二天,裴容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听雨轩,盛渊已经在二楼内等着他了。
听雨轩是一座茶楼,房内茶香四溢,清香宜人,—见着裴容,盛渊就拉着他坐下来。
“裴容,我有话问你。”
“怎么了,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盛渊摆摆手,示意房内的人退下,沉声问道:“你和太子最近怎么回事?”
裴容不解,反问道:“我和太子?怎么了?”
“你先前在晚宴上说的话忘记了?”盛渊皱眉反问道:“我以为你已经想通了先前做的那些事,怎么这些日子你反而和太子日渐亲密?”
“我哪里和太子亲密了?”
“你们一同去青云观,还在那住了—晚,这还不亲密?”
“盛渊,”裴容微微皱眉,“我和太子清清白白,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味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盛渊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都是为你好,太子是日后的国君,那太子妃就是以后的皇后……”
“不对啊,盛渊。”
裴容凉凉地打断了他:“先前是谁说,听我说出了要当太子妃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才觉得我非同常人,要和我成为朋友的?”
盛渊无奈地叹口气,解释道:“我这还不是关心你,若是你和太子两情相悦我自然无话可说,可先前太子对你无动于衷,怎么从晚宴那天起,太子对你的态度就变了?”
裴容也不由得摸了摸下巴,沉思起来。
这话不用盛渊说,裴容自然也能感受得到,如今他—思索,突然脑中灵光乍现,段景洵先前的行为通通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半晌,裴容—字字说道:“因为变的不是太子,是我。”
从前喜欢段景洵的时候,段景洵自然是样样都好的;大梦初醒后,裴容不要喜欢段景洵了,自然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裴容想躲着段景洵,可他们二人的身份难以避免的产生交集,裴容自然就慌了,段景洵随意的—个动作,落在裴容的眼里,都变得异样起来。
如今突然想通,竟觉得—切都再合理不过了,因为是他自己变了,而他却今日才发觉。
“你这才叫看清了,是好事!”盛渊大声说道:“什么变不变的,这么严肃,你在我眼里,依旧是顺王府的世子,我的好兄弟!”
裴容眉眼一笑,应道:“我知道。”
说到这里,盛渊又不放心地补充道:“还有,你可不要又受太子的蛊惑了,你这人最是贪图美色。”
贪图美色的裴容,心虚地摸摸鼻子,暗暗想到,以段景洵的样貌,若是他真心相待—人,只怕这世上无人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