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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
    高瑜苒吃准了萧岑不会伤她,正酝酿该如何对付萧岑时,空中一声长啸,一只金丹期大鸵鼠从高空冲刺而下,金丹业火焚烧了大地。
    迟不谢从天而降,手里握着一柄金斧,打量着高瑜苒,像是在打量一只猎物。
    他望着高瑜苒,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即将捕捉到猎物的得意笑容。
    高瑜苒却会错了意,一脸惊喜:“迟不谢!”
    她万万没想到,迟不谢竟会在这时出现,她立刻道:“迟不谢!我命令你!立刻帮我杀了萧岑!杀了他。灵根要完整的!”
    萧岑蹙眉:“……”
    迟不谢确认那女人是在命令自己后,把金斧扛在肩上,脑袋一歪,竟露出疑惑神色:“??你他妈在命令老子?”
    第63章 替嫁取灵根
    “你他妈在命令老子?”
    迟不谢头一歪,手里的金斧立刻浸了火,他忽视萧岑,高举斧头,朝高瑜苒步步逼近。
    他的灵力将高瑜苒高悬于空中,女孩明显感觉到灵根逐渐失去了某种特殊力量的庇护,灵力正慢慢从灵根里流失。
    高瑜苒惊恐道:“迟不谢!你……你做什么!”
    迟不谢眨了眨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咦”了一声,问他:“嗯?怎么?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来取你灵根的吗?”
    高瑜苒四肢被束,被迟不谢的灵线禁锢在空中,无论她如何挣扎,都不能挣脱他的束缚。
    迟不谢一斧头朝她劈下去,高瑜苒的腹腔被劈开,鲜血横流,灵根暴露出来,金色的灵气不断外溢。
    高瑜苒痛苦地面部扭曲,漂亮的脸蛋青筋暴突,她痛苦地大叫:“啊——迟不谢!你到底要做什么!迟不谢,你住手!我是你的主人,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四周丞相府的修士看见高瑜苒被捉,纷纷冲过来,迟不谢却铸起结界,将所有修士阻隔在外。
    他如今已是元婴境高手,普通金丹不能拿他如何,再有神兵金斧以及金丹鸵鼠的力量加持,他的能力综合甚至达到了元婴早期七阶的水平。
    广场上一时间杀气腾腾,战意滔天。
    修士们前仆后继朝这边扑过来,都被迟不谢的元婴结界挡开,或者被金丹鸵鼠用业火焚烧成灰。
    大鸵鼠围绕着迟不谢的结界盘旋,吐出的金丹业火在四周形成了一片阻隔人前进的火海。
    高瑜苒落单,目前唯一能救她的只有在结界内的萧岑。
    身体的剧烈疼痛瞬间让高瑜苒清醒过来,她知道不能再求迟不谢,只能转而去求萧岑,泪流满面:
    “岑哥哥!救救我!”
    “岑哥哥!你是否还记得小时候……”
    “我……我们亲如兄妹,我们……岑哥哥,若我没有生在丞相府,你若没有生在王室,或许,我们不会如今日这般,倒戈相向。”
    萧岑想起她刚才命令迟不谢取他灵根,内心便涌起一阵反感。
    他被对方的女主光环压制,可他并不蠢钝,他皱眉道:“高瑜苒,你到底有几句话是真?我到底又能信你几分?”
    高瑜苒哭得梨花带雨,哭道:“岑哥哥,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确实想取你灵根,可那是父亲的吩咐。父亲想斩草除根,可我想保住你的性命……若你失去灵根,我便能保住你的命。岑哥哥,救救瑜苒,我真的好痛苦,我不想失去灵根,岑哥哥……我真的不想……失去……灵根,岑哥哥,救我啊……”
    高瑜苒的女主光环因为痛苦愈发强烈,她的一番话竟激起了萧岑内心埋藏的一丝保护欲。
    是的。他心软了。
    他们只是立场不同,并无私仇。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即便他对高瑜苒没有爱情,姊妹亲情却是存在的。
    就在萧岑心软之时,迟不谢拿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闭嘴吧。”
    高瑜苒正欲继续说服萧岑,高玥从天空落下,稳稳落在了迟不谢身边。
    高玥深知这女人女主光环强大,担心夜长梦多,立刻从天空落下,来做助攻。
    在这个世界,能伤高瑜苒灵根的只有对应的男主光环。即便高玥是局外之人,亦没有伤高瑜苒的能力。为了不遭天道反噬,只能让迟不谢这个男主去对付她。
    高玥此时是个彪壮大汉,实打实的铁血男儿身,站在迟不谢身旁,竟将这个男人衬托得有几分瘦小。
    迟不谢抬头看着高玥,道:“主人,她的灵根已现!待灵气泄耗差不多,便可以取灵根了。主人,为何这个女人的灵根,与她本命不同?”
    灵根和躯体都有自己的属性,高瑜苒和她灵根的属性不同。
    高玥看向高瑜苒,解释说:“她的灵根是偷来的,当然与她躯体五行属性不同。”
    高瑜苒的皮肉被破开,灵气一点点外泄,她的力量也越来越薄弱。
    她听见彪壮男人的话,怒道:“你是谁?为何要污蔑我!我的灵根乃天道馈赠,是我与身俱来的东西,你为何要污蔑我是抢来的!”
    迟不谢对高玥的话深信不疑,觉得主人的话,就是真理,因此对高瑜苒的憎恶又多了几分。
    他冷呵一声,一道灵力破空而去,朝前冲刺一段距离,稳稳停在高瑜苒跟前。
    他伸出手,探入高瑜苒破开的腹部,硬生生把灵根扯了出来。
    灵根连带着高瑜苒的血肉筋脉,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扯出来,痛苦万分。
    高瑜苒疼得浑身大汗淋漓,痛苦叫道:“迟不谢!有朝一日,我定将你碎尸万段!迟不谢——”
    曾经被迟不谢屈辱毁容的一幅幅画面,重新映入眼帘。此刻的痛苦,亦让她怨憎万分。
    她是这个世界最强气运的女主,高玥却一次又一次夺她机缘。她坚信,如今迟不谢这一步棋走岔,兴许也是因为高玥从中作祟。
    高玥就是见不得她好,如今连一个陌生彪悍男子都来指责她侮辱她,更让她觉得屈辱。
    迟不谢和高玥灵根相生相惜,他能感觉到高玥的想法,替她骂道:“高瑜苒,你这个恶毒妇人!你到了如今这一步,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吗?你该不会是觉得,上天对你不公平,让你命运如此坎坷吧?”
    她不承认自己是恶毒之人,她只是想断情绝爱,走自己的大道,她何错之有?
    高瑜苒忍着身体的剧痛,咬牙道:“我何错之有?迟不谢,你才是大奸大恶之人,总有一日,我要将你粉身碎骨!迟不谢,我……啊——”
    她痛苦的叫声在广场上散开。
    高瑜苒天赋灵根被取,上空居然出现雷劫云,阵阵惊雷直劈而下,似乎在预兆天赋灵根的金丹后期修士陨落。
    灵根彻底从高瑜苒身体里被拽出来,她如同一具木偶,一个垃圾,被丢弃在地上,重重地丢进尸堆里。
    高玥收了灵根,封进结界,又拿玻璃瓶装起来,塞进了乾坤袋。
    高玥打量广场四周,当场画了一道通行符与忘忧宗连接起来。
    忘忧宗内上百头筑基异兽从门内跑出来,气势雄浑,宛如百马奔腾。
    这些异兽本就是从迟不谢那里缴获的,与迟不谢从小亲近。
    它们嗅到迟不谢的味道,立刻朝他围过去。
    迟不谢的灵息与这些异兽的废息相互呼应,一种与身俱来的亲密感将他紧密包裹。
    迟不谢虽没有记忆,可他的身体记忆驱使他去做一件事。
    他纵身飞跃,跳上大鸵鼠的脊背,于高空举起金斧,大叫一声:“众兽听我号令!给我,杀!”
    突然出现的百头异兽冲破结界,朝四周冲去,不撕咬着丞相府异兽。
    两军交战顿时就变成了异兽交战,战场上产生了巨大的异兽废息,高玥和迟不谢都贪婪地吸允着,疯狂把废息储蓄进灵根。
    高玥储蓄在灵根储蓄的灵息已经可以破境至元婴,可她总是没有机会找个地方好好破境。
    即便此时再次被异兽废息滋润,亦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破境。
    高丞相府节节败退,国师带人率兵追击。
    高瑜苒倒在血泊里,结界一破,迅速被丞相府军师救走。迟不谢并不想就这么将她放走,扛着金斧追了过去。
    就在他要追到高瑜苒,并将她彻底斩杀时,一道蓝光闪过,竟有人启动了罕见的高阶传送阵法,将高瑜苒接走。
    高丞相大军有序撤退,广场厮杀声逐渐终止。
    迟不谢回到高玥身边,气鼓鼓地拿拳头锤了下掌心,感叹道:“主人,我差一点就将她击杀!主人,是奴没用!您惩罚奴吧!”
    他在高玥跟前单腿跪地,趴在高玥脚背上,继续道:“主人,奴办事不利,您惩罚奴吧!”
    高玥一脸嫌弃地看着趴在自己脚背上的男人,要踢开他,男人却死死抱着她脚,跟狗皮膏药似的死活甩不开。
    大鸵鼠看着迟不谢,头痛的拿大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萧岑看见这一幕也震惊,怎么看怎么违和。
    一个俊美少年捧着彪壮大汉的大脚,处处都透着诡异。一旦想到,这个彪壮大汉躯体里的人是高玥,更觉违和。
    就在迟不谢要拿脸去贴高玥脚背时,一道赤色雷电降下,把迟不谢劈了个外焦里酥。
    红衣女娇娘重越从天而降,一脚把迟不谢踹开。
    他娇小的身躯挡在高玥跟前,喉咙里发出的也是冰冷无温的女音:“再靠近我徒儿,本尊让你粉身碎骨。”
    迟不谢被一脚踹开,萧岑手快将他接住。
    他揉着胀痛的胸口,委屈巴巴看重越:“主母,为何如此对奴?奴办事不力,只是想求个惩罚。”
    这“主母”称呼虽然诡异,却平息了重越胸腔不断外涌的杀意。
    丞相府大军已退出皇宫,一路破城,往西边逃跑。
    国师带人追击未遂,回来跟萧岑禀报:“太子殿下!高丞相一行人已逃出王城,他们军中豢养大量修士,修为虽不高,但群蚁也可撼象。莫将军带人前去追击,却在旗山把人追丢了,失败而返。”
    这个结局萧岑并不意外,他道:“我知道了,吩咐下去,整顿皇宫内外,清缴王城余孽!通知西边守城将士,尽可能堵截高丞相军队。”
    命令传下去,禁卫军开始收拾残局。
    忘忧宗的通行门再次打开,那百头异兽仿佛知道家在何处一般,纷纷又排队走进通行门。
    萧岑看见这一幕,也是感慨不已。
    不久之前,这些被缴获的异兽还都野性难驯,如今却变得这般温顺乖巧,一只只异兽摇着尾巴,竟十分可爱,像极了排队等饭吃的狗狗们。
    萧岑走上前冲高玥拱手道:“小妹,这次多亏你出手相助,这份恩情为兄记着,感激不尽。”
    高玥摆摆手道:“举手之劳,我并非帮你,只是不想让高家人夺天下。”
    萧岑反问她:“小妹,高丞相毕竟是你生父,你如此与他作对,可会心有不安?”
    高玥冷哼一声:“他要杀女儿时,也没见他良心不安啊。曾经的高玥已经死了,如今的高玥,只是忘忧宗的高玥,与丞相府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