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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晚上无事书写的几首小诗都不见了!
她打量了一眼房间四周,窗柩都紧闭着,根本就不可能被风吹跑,难道是被人拿走的?
是谁拿走的崂?
朱雀懊恼的双手遮面,暗怪自己太大意了,宣纸上的字迹和云焕的一模一样,如果被人发现的话,一定会引起怀疑。
想起云焕?难道说那些诗是被他拿走的吗?所以他今天的话语才会那么怪?
她从竹韵轩出来后,一直在瑜景宫找云焕,几乎找了个遍,甚至梨林都找了,当时云焕确实不在,难道云焕那个时间是在竹韵轩吗自?
她原本以为是陆游把她的事情偷偷告诉了云焕,难道是她猜错了?
朱雀觉得头有些疼,心里隐含期待或许这些诗词是被小李子拿走了。只是小李子,可能吗?
注定是一夜无眠,翌日很早,朱雀就起了床,到了瑜景宫,却见内殿里跪了好几名太医,连忙拉住身旁的小李子说道:“小李子,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现在吗?”小李子看了一眼珠帘后的绰绰人影,语气迟疑。
“就一会儿。”朱雀索性拉着他走了出来。
外面有些冷,小李子打了一个寒颤,这才缩着脖子,好奇的问道:“姐姐要问我什么,就快些问吧!皇上受了风寒,身边此刻离不开人。”
朱雀眉心一突,佯装惊讶道:“皇上受了风寒?”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她这个奴婢做的很失职。
小李子哈着热气,淡声解释道:“我昨夜找到皇上的时候,他就躺在梨林里有些神智不轻了,这瑜景宫都忙了一个晚上了。”
朱雀问道:“郭总管怎么没有叫我呢?”
“皇上说此事不宜声张。”小李子担心朱雀听了心生难过,就又开口说道:“皇上这是心疼姐姐,不想让你受累呢!”
朱雀仅是一笑,并未放在心上,迟疑了一下,道:“我问你,昨夜你可曾进过我房间?”
小李子讶声道:“没有啊!我前去找姐姐去寻皇上,我们两人一起离开竹韵轩的,姐姐不记得了吗?”
“自然记得。”朱雀眉目一沉,心里忽然有些发寒。
小李子紧张的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难道昨夜有人进了竹韵轩吗?”
“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我随你一同进入照顾皇上。”朱雀无意说太多,率先入了瑜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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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端着药碗,走到龙榻前,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云焕,淡声唤道:“皇上。”
云焕睁开了眼,见到是她,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朱雀竟然觉得他漆黑的双眸似乎瞬间亮了亮。她再次看去,云焕眼中却已是一片墨色。
他声音沙哑:“来了?”
“奴婢伺候您吃药。”朱雀轻声说道。
“好。”难得的,云焕很配合。
朱雀放下药碗,半跪在龙榻前,在云焕的背后垫上了软枕,这才端起药碗,视线却不经意的和云焕相撞,见他眼神如同寒潭深水,朱雀不由避开,却惹得云焕无声浅笑:“你似乎很紧张。”
“奴婢是担心圣上龙体,忧心所致。”她平静说着,舀了一勺药汁,轻轻的送至云焕的唇边。
云焕喝了,可能是味道很苦,眉头微皱,随即意味不明的说道:“果真是朕忠心耿耿的好奴儿。”
“谢皇上称赞。”她只觉得这话很刺耳,几次想开口问他,那诗是不是他拿走的,却总是心思顾虑。
若真是他拿走的,她该如何?倘若不是,岂不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室内沉寂,朱雀喂药,云焕吃药,看似默契,却不知各自都是心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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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茶库里,有两位宫女开门走了进来,两人照着手中的配方熟练的寻找着所需茶品。
一人是姚妃宫中的希雯,另一人则是皇后宫中的元青。
元青一边忙碌,一边说道:“听说昨夜皇上从灵鹫宫出来的时候发了好大的火,郭总管跪在瑜景宫整整大半夜。”
希雯好奇的问道:“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听说皇上是从灵鹫宫主子的床上下来的。”元青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幸灾乐祸。
希雯轻声道:“我还道灵鹫宫的柔妃能够握着皇上的心,想不到还不是跟别的宫主子一样,纵使上了这床榻,也不过是白忙活一场吗?”
元青叹道:“哎,这后宫主子的心中都存了一口气,皇上这些年谁都不碰,还不是在跟太后娘娘置气吗?”
希雯低声斥道:“别乱说,太医不是说了吗?皇上龙体欠安,不宜行~房事?”
元青忍不住笑道:“那只是皇上的托词罢了,你连这都相信啊!别说这后宫妃子了,就连皇后娘娘,皇上也至今未曾宣她侍寝过,要不然皇后怎么会得知瑜景宫有宫女爬上皇上的龙榻,就生了那么大的气呢?”
希雯皱眉道:“可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这皇嗣迟早都该有的。”
元青小声道:“我听说太后娘娘今天发了好大的火,这会又去佛堂安坐了。我猜想太后这次是真的恼了。”
希雯无奈笑道:“我们别乱嚼舌根了,若是让旁人听到,我们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屋子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怕什么。”元青吐吐舌头,娇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