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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力道很轻。
许乘风此刻唇色苍白,看上去显得不似平时那般凌厉,谢沉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很想问一句‘长凝,你疼不疼。’
受虚弱期的影响,许乘风的嘴角又开始流血。
谢沉云又要去擦。
许乘风挡开他,自己用手背蹭了一下。
当师父就要有当师父的样子,这点小事总让徒弟代劳不太好。
谢沉云伸出去的手停了一会,又慢慢的放回了身侧。
第15章 心火
自己受点小伤没什么,男主没事就好,飞升可全靠他呢。
看着谢沉云关心的眼神,许乘风主动说道:“我无碍。”
谢沉云听了露出很是自责的神情,带着落寞和不甘,他低声道:“是弟子无能,未能帮到师尊分毫。”眼睫低垂,双手虚握,浑身上下都在诠释着四个字‘毫无用处’。
他的眼睛本就是赤色的,但许乘风从中看出了别样的红色,像是人在怒急时发红的双眼。
许乘风微怔,随后正视,毕竟他在此界全是因为谢沉云,谢沉云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呼吸都是他要注意的,这个世界的崩溃与否都在谢沉云的一念之间,黑化或许只因一个字。
看来,他对男主的关心还不够。
许乘风突觉大彻大悟,反思这些天哪里做的还不够,是否给男主造成了不好的感官体验。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做为男主的人生导师必须面面俱到,男主心里想的什么他都应该能猜到才是。许乘风想说些什么,但碍于宗主这个身份有些高冷的人设,加上他本身的个性使然,出口道:“与你无关。”
随后觉得这四个字并不能说明什么,他伸出手,想在谢沉云的头顶抚几下以示安抚,但奈何谢沉云比他高一些,这个动作做出来必定奇怪,便转手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道:“在为师面前,不用如此。”
言罢,他淡淡的笑了下,极快,几乎一闪而逝。
谢沉云只觉眼前繁花绚烂,这个笑在他心里生了根开了花,炸的他体无完肤。
他很想伸手触碰一下师尊因为力竭而有些苍白的嘴/唇,好想让这里变的濡/湿,变的红/润。
明明已经被天道指配,却因为自己的无能不能言明,更不知师尊对于这样的道侣能否接受。
自从结契之后,每每思及此处,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这个如风似月,更胜清辉月华的人是他的,是他谢沉云的,是上天都认可的,他多想喊他一声乘风或是长凝。
他多想把这个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浑/身每一个部位都印上他的记号,从此揉不开,消不掉。
他是他的。
他是他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有他的心知道。
谢沉云后退几步低下头,感受着肩膀上残存的触/感,脑海中叫嚣着想要扑上去,心中压/抑着理智和欲/望,眼中沉/沦/着占/有和欢喜,身体上渴/望碰/触与安/抚,各种滋/味/交错纵横,犹如热油一般滚滚不熄。
他呼出一口气,强力压制,不想在师尊面前难堪,不想让师尊觉得他是一个龌/龊毫无廉/耻之人。
可是,当那股暗香若有似无像他袭来的时候,谢沉云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自从在白月宗山门前被师尊救下之后,他心中就突生一种奇怪的思绪,更是在结契之后,认定此生。
许乘风于他谢沉云而言,是命,是药,能解渴,能止饿。
谢沉云又后退几步,微低着头,努力平复着翻涌的心绪,只要离的远些,只要不看他……
然而,身/体的反应告诉他不可能。
幸而衣衫下摆宽松,不易被人瞧见。
谢沉云的双手由虚握到被他捏的咯吱作响,他接着继续连退数步,到了离许乘风五十米开外。天上圆月高挂,他抬起头,想让徐徐的清风把自己吹醒。
许乘风就这么看着谢沉云一退再退,退出了保护范围。
他觉得,男主需要一次心里辅导,师生之间谈一次心很有必要。
许乘风走过去,谢沉云没有看他,低垂着头,礼数倒还周全。
闹别扭,许乘风一闪而过这三个字。
可闹的什么别扭,从何说起?
许乘风又陷入满头问号什么也不知道的状态。
“见过真人!”正想说些什么,那三个小楼上的年轻修士寻过来对他见礼,三个人一一拜过。
江隐跟过来站在了谢沉云的旁边,他虽然有点怕这个红眼睛的师兄,但毕竟往后是要在一个山门经常见面的人,况且他在世孤身一人,以后除却师徒情谊,就属师兄弟感情最亲了。
江隐咧开嘴,眨眨眼,冲着谢沉云露出了一个干净的笑容,道:“还不知师兄名讳?在师门内排行第几?师尊一共有几个徒弟?”这三个问题一问出来,心里原来那点害怕都消散了,不就是眼睛红点吗,又不吃人,小爷今后也是有师兄的人了。
有了师尊和师兄,就有人护着他了,他在这世上不再是孤身一人,江隐觉得他睡觉都能乐醒。
谢沉云早就看出这个少年要认许乘风做师尊的意图,宗门内还有周裴琴和沈怜渡,这又来了一个江隐,谢沉云觉得所有人都垂/涎许乘风的美色。
他冷着一张脸,不想回答江隐的三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