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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
    许乘风以指成刃,打算在此处划开一道血口,将蛊虫拿出。
    谁知他一道口子划开,那蛊虫狡猾无比,不愧是被魔尊用自身鲜血温养所成。它似是感到危险,本来像是长在那处一般,此时却窜至左上臂。
    血珠流出划过手腕,这条口子破开却毫无用处,只是在本就带伤的左臂上徒增伤痕。
    被那噩梦般的痛楚折磨过,伤受的多了,再多些伤口,于他来说没有区别。
    不论如何,他决不受制于人。
    许乘风目光寻至上臂处,将衣袖高高挽起,指/尖载着莹蓝灵光,正欲再划一道口子。
    忽而,耳听有一阵清脆的叮铃声传来。
    蛊虫仿佛受到蛊惑,霎时间窜进血液深处,许乘风再怎么感受,也找不到蛊虫的位置了。
    铃声还在响,在这无边的夜里是如此清晰,就连那些虫鸣都渐渐停止,天地之间仿佛只剩这一道声音。
    而后,他看见了魏倾。
    在夜里显得暗红色的袍角在走动间荡过山间草叶,魔尊一身红衣,今次轻冠束发,他停在距离许乘风十多步远处,先是从上至下将他打量一遍,而后又似每次那般以一声轻笑开口:“想不到道君竟有如此雅兴,幕天席地,等着本座。”魏倾微微低头,看着靠树而坐的许乘风,眸中意味明显,“想来滋/味更胜寻常。”
    魏倾所说话中何意,许乘风已经不用去猜了。
    本以为云寒那件事,在这灵苍来说是个例外。
    可为何魔尊一个堂堂大乘境圆满修为,也会如此?
    将精心饲/养的蛊虫下到他身/上,难道就只是为了做那种事吗?
    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他根本就不会喜欢男人,许乘风一直以为,别人与他一样,既然不喜欢,为何要去做?
    魏倾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往前走了两步,腰侧的铃铛叮铃响起,许乘风不禁痛的皱紧双眉。他扶住树干站起身,袖子还挽着忘了放下,左下臂刚被他划出的血口还在往外沁着殷红。
    魏倾统领魔道日久,又是灵苍修为第一,动静之间自然流漏出一股威压,他嘴边未见笑意出口一句调笑:“道君如此刚烈,宁愿自残身/体,也不愿与本座共赴巫/山。”
    许乘风冷声反驳道:“无耻!”
    “本座无耻,本座知道,道君一怒,山海皆平,浮尸千里。若还有精/力现在对本座用出,本座陪着道君闹一出便是。”
    魏倾说着,又往近处走了两步,看见许乘风身/上除却刚才那道口子外,竟还有其他多处伤口。
    他本不用走到近处才看的这般清楚,是刚才根本没有在意。许乘风右手扶着树干微侧身站着,方才因为疼痛所致躬下了身,魏倾看见他后背血红一片,身上霜雪白衣多处血污。
    他静默一阵,蹙起眉心,眼中忽而意味不明。
    半响后,他收回那种调笑的语气,只听他道:“是何人所伤?”音色别于刚才,突然间附上重重冰寒。
    许乘风没有回话,不欲与他多说,他将千云召出握在手中,将灵力附着其上,背靠着树干,注意着魏倾的一举一动。
    纵然打不过,也要尽力一搏。
    许乘风如何也无法想到,他竟然有一天需要靠修为在男人手下保住自己的尊严。
    魔尊有些生气,纵然他只是将许乘风当做消/遣所用的炉/鼎,却也是他的东西,既然是他的东西,他还没说不要的情况下,就容不得别人去动。
    许乘风不说,他也有的是办法可以知道。
    魏倾眼看就要到他身前,许乘风齐齐十多剑挥出,随后转身闪走。
    但他受制于蛊虫,本身又被剧痛所困,身法慢于从前,修为又比魏倾低出许多,还没闪出多远,腰间一条赤色灵线束来,他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飞过去,划过一片夜色,跌进魏倾的臂弯之中。
    一股凛冽魔气涌入鼻息。
    他挣扎一阵,腰/间没感觉到被箍的多紧,却是怎么也脱不开身,千云剑扎进地面,在其中迸出一阵湛蓝花火。
    许乘风体/内的蛊虫受魏倾所控,他对其变化了若指掌,这般离得近了,便感受到了不同初时所在。
    魏倾看着许乘风被痛楚折磨的有些苍白的侧脸,口中道:“道君被其他人喂了血。”他眸中闪过一道幽光,证明此刻心情不愉,“是道君那个好徒弟?”虽是疑问,确是肯定的语气。
    许乘风将周身附上一层灵焰,终是迫使魏倾松开了手,然而还未等他再行闪走,便又被魏倾一把捞住制于旁侧的树干之上。
    “想不到道君自诩人师,竟然做出引/诱徒弟一事,原来那刚烈样子,都是装给本座看的。”音色深沉,响在耳边,魏倾故意将话说的如此难听,去缓解他心中那几丝不快。他一瞬间生出一种想法,想将蛊虫取出来,再重新种下新的,这样许乘风就还是他一个人的炉/鼎,虽然过程远比蛊虫发作痛上百倍。
    许乘风知反驳无用,反问道:”魔尊一道之主,怎如此作为?”
    “道君此话是不满本座久久不进/入正题吗?”魏倾又往前面凑近了些,低头看他:“慢慢长夜,本座奉陪到底。”他说着,将许乘风一带,带到地上,突的想起什么,伸出一只手在地面与许乘风的后背之间隔了一下。
    许乘风不受控制的仰面朝上躺倒了下去,眼看魏倾要覆上来,他使力往旁边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