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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修笑道:“若不是你阻我所图,我还真是欣赏你。”
是了,他此番就是为了杀许乘风。
本想徐徐图之,却忽然没了耐性。
男修五指灵力成线,线上有毒珠淬动,那自称合/欢宗沐拾秋的女修被他用灵线束来,忽而变得如同傀儡一般,一副泣血面容,如同恶鬼。
许乘风凝眸:“封灵线,你修习邪功。”
男修听此话嗤了一声:“漫漫仙途,突破无望,寿元总有耗尽一日,与此相比,邪功就算不得什么了。”
此话一出,许乘风立刻猜到此人意图,还是贪图男主灵脉。
“我等筹谋多年,就为今日,太辰宗第一宗的位子也该换个人了。”
要取谢沉云灵脉,必先除掉许乘风,留此人在,变数太多。
“飞霞山今日之后,再无一人!”
傀儡犹如十方恶念,其恐怖之处让人见之生畏,许乘风一身正气,两相对比,泾渭分明。
眼见那傀儡凶恶袭来,正要一剑斩出。
谢沉云突然在他身前挡下,周身有一层气旋涌动,四色灵气缠绕附着其上。
原是他捏碎了腕上的白色圆环。
许乘风也正有此意。
这十方界遭受人祸,太辰宗那边也定是出了事,再用手上的白色圆环压制修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他想着,亦将圆环捏碎。
瞬息间修为放开,威压直扑天幕。
许乘风右手伸出,使力在左臂的伤处捏下,期间神色未变。
谢沉云与傀儡对战,许乘风对男修道:“你是……薛岩。”
男修一笑,承认道:“道君果真聪慧,不知,是如何认出我薛某人的。”
许乘风:“你的左耳骨上有一颗痣。”
薛岩伸出手摸了一下,将脸一晃,变回了原来的书生相貌。
许乘风蹙眉:“聚妖阵是你所绘?”
“是如何?不是如何?”他说着,将衣襟拉开,露出左/胸处一条疤痕。
许乘风并未因此解除怀疑。
“上一次在白月宗,我等被你所败,今日特来讨还!”一道沉厚的声音传来,三道遁光闪现,竟是郑英、叶白与解良。
许乘风见此三人到不曾多惊讶,他早有所感,此番一出,不可能是一人所为。
看来太辰宗那边出了棘手的事,否则楚枫溪不能全无动静。
郑英一改往日常态,此刻神情不耐,“楚枫溪于修道一途心境有损,生出心魔,还以为我不知晓。现今太辰宗遭逢大难,十几万魔物正攻上岳海峰,他自身难保,如何来救你!”
许乘风寒声道:“你一直与魔道勾结,并擅自解开炼狱海封印?”
系统在脑中道:“不,魔尊并未参与此事,是魔界内出了叛徒。”
郑英不可能听到系统说的话,他袍袖一甩,答道:“道君想问的事,都是我做的,”
此言一出,正将傀儡击退的谢沉云赤眸看来。
“屠我谢氏满宗之人,是你!”几个字,说的压抑至极。
郑英冷哼一声,“洞中七年,竟没能让你解封灵脉,白白让我设了此局。”
许乘风听此一句,手中千云剑斜指,直望郑英,冷意席卷:“谢氏一千二百一十四人,均是你所杀?”
郑英虽上次败了,此刻还是未将许乘风看在眼中,他应道:“不错。”
“我徒弟被囚七年,是你所为?”
“是。”
“桐兰城几万人性命,皆是七年前被你所害?”
郑英嘲讽道:“一群蝼蚁,不过是我修炼魔功的引子罢了。”
许乘风沉声道:“魂钉,秦喻,沈如寒?”
“不过是因为谢沉云的灵脉。”叶白阴郁接口道:“都是我们设的局,我凌岳门魂钉不曾被盗,当时正逢悦薇派与长青门嫌隙,便将魂钉放于沈如寒身/上。由薛岩误导南向钦诬陷玄秀门,将沈如寒引至天青宗辖地,让玄秀门弟子与其正面见过,后让魂钉在设定好的时机掉出,致使两方动手。当然沈如寒并不是死于玄秀门,而是被我暗中所杀,再由穹苍宗弟子作证,再好不过。”
“至于秦喻……”薛岩将封灵线收回,嫌弃的将被谢沉云击败的傀儡用一把灵火烧尽。“桐兰城几万人性命,总要有人背负。”
许乘风凝眉听着,按照这三人所说,当时秦喻失信沈如寒就是被抓至桐兰城,在沈如寒被设计害死之后将其尸身带到桐兰,利用秦喻对沈如寒的爱慕之情用魂钉对其进行操控,使他无法离开那处地方。
而郑英修炼魔功,残害一城人命,之后屠尽谢沉云全宗,将他囚于山洞,每日让变成活尸的百姓前去施刑,并用魔功让活尸存世七年于地下,用结界隐藏,变出一城百姓蒙蔽世人。
后因谢沉云迟迟不能解封灵脉,无法之下只得将其放出再寻觅解封机会。
故意将洞口的封印松动,让谢沉云找到机会逃出。桐兰城活尸食人,结界异常,魂钉现世,皆是特意为之。本意除了灵脉之外,还想将这许多事引到楚枫溪头上,但奈何楚枫溪为人,一直不曾找到缝隙下手。直到那日寒霜殿议事之后,竟发现楚枫溪心境有损一事,便决定不再等待,岳海演武直接发难。
郑英与魔界勾结,那魔功功法便是如此所得,并与魔界叛党在今日里应外合,试图将仙道与魔界一同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