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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显耳根愈红,他微微往前凑了凑,小声道:“仙尊切记,不可多燃,只一丁点便可,否则用得多了……难以出门。”
“……”
他退开:“今日拜别,改日再与仙尊一叙。”
沈怜渡将锦盒接过,送齐显出了殿门,不一会回来与他道:“师尊,弟子将此物放于师尊房中。”
许乘风第二次风中凌乱。
而后,就跟约好了似的,折云门门主南向钦也送了他一方锦盒,里面装着几本双修用的书,祝他新婚之喜。
还有一句原话:“这里面的姿势,仙尊一定没见过。”
接待南向钦的周裴琴与江隐学会了,接过锦盒帮师尊放在了房里。
穹苍宗云寒亦送了他一方锦盒,不过没有亲自来,遣人送来,祝他新婚之喜。
锦盒中是一枚类似夜明珠大小的珠子,名为照雪珠,里面一张纸,上面几句话。
纸上写道:当年伏余山中一事,是我犯下错处,还好未曾酿下大错,到如今我已悔悟,珠子一枚,贺仙尊与鬼王新婚之喜。往后若有差遣,穹苍宗为命是从。照雪珠暗中荧光,胜过烛火,看得清楚,望仙尊与鬼王不要推辞。
那件事,八年了,就似魏倾与他下蛊一样,他早就不想再提。
且云寒亦如魏倾一样,为白月宗做了许多事。
云寒与他,不过平常道修而已。
江隐接过锦盒,放在师尊房中。
落日之前,楚枫溪来了。
楚枫溪没有同那些人一样送些奇怪的东西,他只是与许乘风在乘风殿外说了几句话。
楚枫溪看他一眼就收回目光,之后一直望着远处山门之外。
“这两日,可好?”他这句话清冷的如他整个人一般。
许乘风同他一样看向远处,并排而立:“很好。”
“嗯。”楚枫溪嗯了一声,很淡:“贺你二人。”
许乘风坦然道:“谢过道尊。”
楚枫溪背过身,淡衣一身霜寒,他微侧首,未再说一字,默站了一会,离开了白月宗。
而他刚走不久,魏倾又来了,许乘风还站在殿前没动地方。
“本座远道而来,仙尊不迎迎我?”魏倾还是一身红衫,俊绝模样。
许乘风道:“魔尊。”
“贺你新喜,本座也没带什么来,反正仙尊什么也不缺,如果仙尊一定想要,那本座只有蛊虫。”他轻笑了一声。
“魔尊说笑。”
“成亲了就是不一样,本座……好生羡慕。”魏倾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愿魔尊早日找到心悦之人。”
魏倾怔然一瞬,而后恢复神态:“本座心悦的人……何时才能找到。”
似你这般,还要何处去寻。
……
魏倾走后,许乘风随意在宗门内走动,再回到殿中时已是入夜。
他往卧房中走去,走到门外后推门进去,而后一眼看见了前方桌子上摆着的东西。
对,都是他那三个徒弟给他摆这的。
虽然都用锦盒装着,但他就觉着十分显眼。
许乘风将他们一个个装在了戒指里。
他一个人,室内也没点灯,到他如今境界,夜里已是看的十分清楚,点不点灯都没多大区别。
他正要往床边走,忽然心中有感,还没转身,身后一个人已经把他抱住。
许乘风顿时怔在那,而后心跳愈快。
现如今,能这般抱他的,只有谢沉云了。
“师尊,这两日,可有念我?”谢沉云低声在他耳边说话,胸膛紧紧贴着他。
“……你怎在此?”
“我想师尊。”
“……鬼域的事,忙完了?”
“师尊还没回我。”
“……嗯。”
“嗯,是何意?”
“……想。”
谢沉云就着这个姿势抓住他的手,握在手中。
许乘风道:“我们……好好说话。”
谢沉云将他松开,许乘风转过身,刚要动嘴还没说出一个字,便被谢沉云一揽压在墙上亲下来。
中途许乘风换了口气,被谢沉云逮到空隙。
等到一吻结束,许乘风禁不住垂眸。
“师尊这一个想字,我听了……可受不住。”一句压抑的低音,在许乘风耳畔。
在渊中凹洞中那次,当时许乘风还没认清自己的情感,但他因为就要死了,想着给谢沉云净化灵脉,就与谢沉云……了。
开始还是他主动的。
之后一直认为自己活不成,心中就没揪着那件事不放。
可现在完全不是当时那个情况。
虽然他明了了心意,接受了谢沉云,想与他共渡此世,但道侣之间是要双修的。
想到这些,许乘风心头不禁被烫了一下。
而现实是,他也确实被谢沉云的眼神烫了。
“师尊,我一路风尘,衣带寒凉,你与我去温泉沐浴可好?”
一个高境界仙修,在不打架不受伤等情况下,不说衣不沾尘,可也差不多了,再者还有净尘术可用,且谢沉云的身上哪里寒哪里凉。
“乘风。”谢沉云沉声唤了声他的名字,顺了顺他的发丝。
许乘风话到嘴边的一句我想打坐,咽了回去。
自从白月宗扩大之后,后山那处温泉所在,在宗内的弟子间不知不觉形成了一个默认规定,它与太辰宗的寒池一样,只有宗主能用。当然,在许乘风隐去的八年里,代宗主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