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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想,那些村民如今有银子花呢,所以不愁,大可以等风头过去了,再将银子取出来用。于是最好的法子是让村民们没钱……他们没钱了又要过日子,可不就得拿石头出来换了么?”
    “让村民没银子花……是指抢他们银子?”方一勺问。
    沈杰摇了摇头,“是让田里的作物绝收!”
    “什么鬼主意?”沈勇怒道,“作物绝收了,不是只有村民挨饿,整个洛县的人吃什么?”
    “那师爷据说有个郎中朋友,很会些邪门歪道的本事,就给了师爷一些药粉,让洒在农田里,村民们一浇水,菜准死。”
    “简直荒谬之极!”方一勺很是生气,“那菜死了,人吃了不也死了么?洛县买菜的人难道没有误食?”
    “那郎中是个半吊子,以为吃不死人,师爷想要试一试有没有用,就先洒了一块比较小的菜地。”沈一博摇了摇头,“那些小菜地,是村民们种了自己吃的菜,都不卖的……第二天,凡是吃了菜的人,都相继病倒,然后死去。”
    “就为了这点事情?”沈勇圆睁了双目,“简直丧尽天良了!”
    “师爷一看死了那么多人,知道事情闹大了,就赶紧回去跟县令报告,县令也慌了。”沈一博接着说,“而此时,青山村的人纷纷逃走,县令他们就正好趁此时机,编造了一个菜瘟的谎话,企图蒙混过关。”
    方一勺和沈勇都摇头不语,这些村民死得多么不值。
    “后来,那县令其实找到了在河塘里头的石头,也找工匠看了,被告知是假的,勃然大怒!”沈杰道,“他找那淘货郎算账,货郎此时早就后悔,怕被杀了,只好编造谎言,说是让村民藏起来了,假的只是障眼法,还教了那些官兵如何用燃烧骨粉的方法来找赌石。”
    “那淘货郎君呢?还活着么?”沈勇问。
    “在大牢里头押着呢。”沈杰一笑,“那县令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他留下,这一回可是人赃并获!”
    “好!”沈勇和方一勺同时拍手,这帮人实在该杀!
    “这事情我已经写了折子呈报京里。”沈一博摇头连连,“那些青山村的村民,我也已经告知了他们真相。”
    “那他们如何?”方一勺有些不忍,若是知道自己的情人就这样白白死于他人贪念,岂不是要痛死的么?
    “还能如何?”沈一博苦笑,“逝者已矣,除了抱头痛哭之外,也无甚可做。刘大方也已经将尸体都挖出来检查过,都系中毒而亡,一干参与的嫌犯全部捉拿归案,等候圣旨一到,就开刀问斩。”
    方一勺和沈勇都点头,觉得这种人就应该先杀而后快!
    果然,三天之后,京里来了公文,这几个囚犯要押解入京,皇上将发皇榜昭告天下他们的罪行,然后凌迟处死以告慰枉死的村民。另外,皇上对沈一博破获此案给予了褒奖,并给了青山村留下的村民补偿,让他们能安葬亲人,重归故里开始新的生活……这一段是非,最终也算是平息了。
    青山村的案子,昭告了天下,整个东巷府自然是街头巷尾都传遍了。
    众人除了对这县令的恶行唾弃不已,也更加赞赏沈一博与沈勇两父子,沈勇这浪子如今已经成了东巷府家家户户大拿来人教孩子的榜样了。他们最常说的一句就是——看到没?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你看看沈勇,如今多有出息?
    沈勇继续在家里头看他的书,跟方一勺吵吵闹闹,小两口感情也是日渐深厚,只可惜……他那两位师父还是没有回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忙什么去了。
    “娘子,俩老头会不会出事啊?”沈勇有些坐不住,“怎么临走也不说一声去哪儿了呢?好叫人担心啊!”
    “就是埃”方一勺也点头,她正站在灶台边,一手拿着一双极长的筷子,翻着锅子里的东西。
    “娘子,做什么呢?”沈勇凑过去看,下巴架在方一勺肩膀上,懒洋洋地问。
    “炕糍粑。”方一勺回答。
    沈勇看了看,就见锅里有几块糍粑,方一勺正用筷子缓缓地翻煎着,边煎边在上头洒糖,就见糍粑外皮金黄,看起来便是又松又脆。方一勺拿筷子戳了戳,只听得“咔嚓”一声,外皮上捅了个窟窿,里头白软软的瓤,被筷子带出粘粘一条来。
    “这是上好的糍粑呀。”沈勇馋坏了,方一勺将做好的出锅,夹给沈勇吃,不忘嘱咐,“小心烫埃”
    “呼……”沈勇吹了两口气,张嘴咬了,还是烫得直蹦,不过这糍粑外皮焦脆,甜淡事宜,里头的糯米软糯香滑,好不美味。
    “好吃啊娘子!”沈勇赞叹,“糍粑哪儿买的?”
    “是那个卖菜的小哥送的。”方一勺随口回答。
    沈勇耳朵哧溜就钻进了“小哥”俩字,问,“卖菜的小哥?”
    “嗯。”方一勺笑眯眯点头,“是呀,他家的菜特别新鲜,我每天都去,今日他说是自家椿的糍粑,让我带些回来尝尝。”
    沈勇伸手摸了摸下巴,心说……嗯?买菜送糍粑,有这等好事?还小哥……
    一会儿,方一勺给沈夫人和沈一博送糍粑去了,沈勇一把揪住小结巴,问,“你跟娘子去买过菜没?”
    “没有埃”小结巴摇头,“我整天都陪着你。”
    “那莲儿和石头呢?”
    “她俩整天小跟屁虫似的,铁定去过埃”小结巴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