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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无名氏,纸老虎

      武力是用来铲除敌人而并非用来欺负弱小,这是魏相上辈子就已经确定的理念。
    不得不说,兰茹的皮肤虽然没有范曼那种白皙细腻,柔若无骨的感觉,但却有一种惊人的弹性和柔韧度,属于另外一种值得回味的风格。
    如果是在……
    咳咳!
    魏相重重的咳嗽一声,强行打断了脑海之中奇怪的念头,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小楼道:“怎么,难道先氏之人就是这般藏头露尾的吗?”
    一声淡淡的笑声响起,随后一名看上去颇为儒雅、身着华夏衣冠的中年人出现在魏相面前,朝着魏相拱手为礼:“无名氏见过中庶子。”
    魏相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自称为无名氏的人,道:“我观阁下情状,并非那般无姓无名之人。先氏以耿直著称,却不知何以出了阁下这般人?”
    无名氏笑道:“不瞒中庶子说,在下并非先氏中人,这一次也只不过是应了先氏所请过来帮先氏一个小忙罢了。”
    魏相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打扰了。”
    魏相转身就走。
    无名氏明显楞了一下,眼看魏相真的要走出院子门口脸色顿时变了,忙扬声道:“中庶子难道就这么走了?”
    魏相站住脚步,看了无名氏一眼:“回去告诉先氏,他们毕竟是大晋臣子,凡事应该为大晋着想而不是只知道损公肥私。不然长久以往,便是自取灭亡!”
    魏相再没有回头,直接走出小楼所在的院门。
    无名氏呆立原地半晌,脸色表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身后的大堂之中,一声明显带着恼火的声音传了出来:“蠢货,坏我大事!”
    无名氏腿一软,险些当场瘫下。
    魏相走出院门,看到兰茹依旧蹲在地上,一双犹如猎豹般的眼眸正在恶狠狠的看过来,空气之中充满了奇异的味道。
    魏相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要不要帮忙?”
    啪的一声,魏相的手被兰茹毫不客气的拍开。
    魏相想了想,觉得这个样子确实也是尴尬,于是就迈步离开。
    但才刚刚走了几步魏相又听到砰的一声响以及一声低低的痛呼,心中顿时大感无奈,再度停下身子,转过头来。
    兰茹一脸痛苦,小脸煞白的坐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按住右小腿,小腿肌肉可见明显抽搐。
    魏相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抽筋了?”
    左右看了看,刚刚还在视线之中的兰帊此刻居然不知踪影。
    魏相叹了一口气,重新走了回去:“算了。”
    魏相蹲了下来。
    兰茹一声惊呼:“你,你干嘛?”
    魏相没好气的说道:“还能干嘛,你想继续抽筋下去?”
    说着,手上开始用力。
    过了好一会,魏相将兰茹的右小腿放下,咳嗽一声,道:“好了。休息一下就能走路了。”
    “哦。”兰茹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轻轻的。
    魏相站了起来,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少女一句:“以后记得不要再和男人打架,你可能会死。”
    这句话似乎激怒的兰茹,她有些愤怒的抬起头来,高声道:“我能空手打死恶狼!”
    魏相耸了耸肩膀:“人类比狼要危险太多了,打打杀杀的事情男人来做就好了,你应该找一个人嫁了,好好的结婚生子。”
    兰茹怒气冲冲的说道:“我才不要和母亲一样,因为生育而死!女人不应该只有生育这一种用途,女子也可以从军打仗,建立军功!”
    魏相哑然,想要对这位理念看起来颇为朴素的小女权主义者说些什么,但一转念心道这与我何干?说不好还会因此而得罪这位廧咎如族长之女。
    于是,魏相朝着兰茹笑了笑,道:“你高兴就好。”
    魏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魏相离开,兰茹先是一愣,随后一拳用力砸在了旁边的草地上。
    “坏男人!”
    突然,兰茹若有所感,目光转向另外一个方向。
    草丛之中,兰帊的脑袋贼兮兮的冒了出来,脸上带着贱贱的笑容:“妹啊,你不是经常说如果有人能打过你,你就嫁给他吗?你看这个魏相好像就很不错嘛!”
    一颗小石子嗖的一声凌空而至正中兰帊额头,让这个话题在惨叫中结束。
    魏相回到了自己的小楼中,对着魏敬说道:“让二三子都注意一下,打起警惕来。”
    魏敬吃了一惊,道:“廧咎如人难道要变卦?”
    魏相笑道:“应该不会,只是怕有些人想要抄作业。”
    虽然魏敬并不知道抄作业这三个字的具体意指,但这位族弟还是立刻让整个魏氏的五十名甲士们在小楼之中组成了一个完整的魏氏防守阵。
    片刻之后,魏敬再度来到魏相面前,道:“中庶子,有人前来拜访,想要请你出去一见。”
    正在伏案书写的魏相动作顿了一下,说道:“让他进来,如果他不肯,就让他走。”
    好几分钟之后,魏相刚刚见到的那个自称为“无名氏”的中年男子再度出现,只不过这一次无名氏脸上的儒雅风度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惶恐和惊惧。
    “吴源勃见过中庶子。”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朝着魏相行礼。
    魏相放下手中的笔,伸手指了指面前墨迹未干的竹简,道:“把这个带回去给你的主人,他会明白我的意思。你可以走了。”
    吴源勃楞了一下,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接过竹简,垂头丧气的走了。
    片刻之后,魏敬上楼来,道:“那个先氏之人已经走了。”
    魏相点了点头,突然开口道:“其实也不一定仅仅是先氏而已。”
    魏敬面带疑惑。
    魏相轻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刚才我去那座小楼的时候,感觉有人埋伏其中,想要杀我。”
    “什么?”魏敬大吃一惊:“这些廧咎如人……哦不,他们到底是谁?”
    魏相沉默片刻,道:“无论是谁,只要他还在图谋邯郸,终究都是要露出马脚的。”
    魏敬忧心忡忡的说道:“先是赤狄潞氏,又是先氏,现在又有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氏的敌人……中庶子,我们的敌人也太强了吧?”
    “强?”魏相笑了起来:“不,其实他们都是纸老虎。”
    一股春风穿窗而过,吹动魏相两鬓,轻抚他年轻的脸庞。
    不知为何,魏相的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在草地之中奔跑的矫健身影,如同一只雌豹,灵动、健美而又极具弹性。
    “啊啾!”魏相身体突然一颤,用力的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