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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除了部□□体素质好的战斗神父外,其余的神职人员都是体力比不过一只鹅的魔法师。
最终还是彼得神父呵止了这阵慌乱,他暗含威压的眼睛扫过一片混乱, 将净化的事情交给另一位神父,然后对威廉和其他几个神徒说道:“你们随我去艾理斯的住处找找线索,我了解他的性子,他无事不会离开房间的。”
“他只可能是早上从房间到教堂这段路上失踪的!”
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艾理斯的住处走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散不去的忧虑,事情发生得太快,没有人能反应过来,但似乎有什么阴谋已经笼罩在他们的头顶。
为了防止周围有埋伏,他们是一齐进入属于艾理斯的院子的,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对付外敌用的利器。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以并不算大的房屋为界限被划分成了两块。
前排种植着许多常青的花卉,还有些应季的蔬果,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令人浑身一轻;后面则是搭了一个小小的塑料棚子,里面摆着几个装着肉干的小盆,已经快空了。
见陌生的气息靠近,几只野猫以极快的速度从棚子里窜了出来,其中一只刚生产不久的母猫嘴里还叼着自己的崽子,幽幽地看了一眼来势汹汹的众人。
见还有生灵待在这里,众人渐渐松了口气,这些小动物流浪惯了,平日里很警觉,可以说除了勉强算半个饲主的艾理斯,其他人在它们眼中都是值得警惕的对象,而这也恰巧说明了艾理斯离开期间不会有其他的外人进入他的房子。
威廉还感慨道:“不愧是艾理斯啊……现在还在救助小动物,我从没看到他给自己添置什么衣物,似乎永远都是在穿教廷发下来的。”
彼得神父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率先往房间内走去:“事实上这些野猫野狗,身上往往会有许多病菌,甚至给人们带去许多病症,让我们更加痛苦。”
这是在讽刺艾理斯饲养野猫吗?
不明白这对师徒之间闹了什么矛盾,威廉讪讪闭嘴,跟在他身后,看着彼得神父用他的蛮力一脚踹开锁住的木门。
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面已经破碎了的全身镜子,镜面从上到下被割裂开,仿佛是多个透明的三角板拼接在一起,但没有一片玻璃碎片掉落到地上。
彼得神父拿起拳头在镜面上比划了一下,一脸沉思,“这不是打击出来的裂痕,倒有点像是镜面承受不住外界的压力自行碎裂的,莫非——真的是那些卑劣的异端摸到了教廷内部?”
众人零零散散地在这个不大的房间散开,一边搜寻一边感慨着艾理斯生活的清廉。
“快过来看!”一个神徒站在衣柜前面,沉重的红木衣柜被打开,露出寥寥几件衣服和一张贴在衣柜内部的画像。
众人退后一步,看着彼得神父将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拿出来,露出了那张画像的全貌。
这张画像与他们房内挂着的日历大小一致,只是除了中心有一个奇异的图案外,其他地方全都是一片空白。
但这个图案——三个不明圆圈套在一起的点,令彼得神父浑身一震。
自艾理斯坦白了自身经历,他们在乔治房间搜出来的白纸便成了这个魔鬼,或者说是邪神的唯一线索,但这么多年来无论他们如何审讯,乔治都对蛊惑他的邪神闭口不言,甚至一度想以自杀的方式来终结掉所有的痕迹。
当所有人都将这件事情列入未解之谜的行列时,只有彼得和艾琳娜两人依旧没有放松对这件事情的追查,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爱徒——艾理斯的手臂上依然有着邪神的诅咒。
可是如今……
彼得神父的脸色黑沉,毫不犹豫地将随身携带的圣水泼到了画卷上。
如所有碰到邪异的现象一样,透明无色的圣水泼在白纸上,显现出墨水般的效果,除了中心剩下的诡异图案,其他地方均被黑色缓缓蔓延。
那个图案甚至在发光。
两方黑色如同不兼容的两种物质,以白纸为战场相互纠缠着,没过多久,其他地方的黑色重新褪去,留下了一片纯洁的白色。
周围围观的人目瞪口呆。
“这是……变魔术吗?”一个小神徒微微颤颤地说道,他从未见过圣水不能祛除邪恶的现象。
这些年从未懈怠过锻炼的彼得神父一时间像是老了十多岁,他伸手将那张画像揭下,丢在地上。
手指和上次碰到白纸的反应一样,被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但这次却并没有如上次一般痊愈,可见这两张纸上邪神的能量差距。
“去通知其他大神父和总统阁下。”彼得觉得自己现在格外冷静,仿佛思维都被抽出了身体,以一种怪异的角度看着这个世界,“艾理斯他……背叛了主,杀害了他的教主——艾琳娜神父。”
房内的镜子“哗啦”得一声碎成了一地,威廉的心砰砰地跳着,他转过头看着房间唯一一处没有被灯光照亮的阴影,浑身一颤。
……
艾理斯随意找了个摊位坐着,尝着店家给他端上来的土豆肉排炖汤。
尽管他已经24岁了,但多年苦行僧一样的生活让他从未到外界买过一次食物给自己吃,偶尔花自己的工资也只是给流浪猫狗们添置一个能活下去的地方,或者去救济他在梦中见到的过着极其悲惨生活的贫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