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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程昱铭总是迷惑于大哥突然就蹦出几句没有前后语境的话。
    “没什么,到时候你做了就知道了。”徐中磊震惊于居然有人和自己搭话,自己脑子里天马行空,说也不好说,只能露出大哥的微笑搪塞过去。
    这就是有室友的坏处了,徐中磊的脑子转得太快,还喜欢把思索的结果说出来、再记下来。有了室友就意味着室友会往下问,但是要徐中磊真的说出什么来,那也不容易。因为他自己记住了结论之后就容易忘了自己的结论是怎么来的,这样的情形在办公室发生过几次,然后被同事评价为“奇怪的人”“不愿意解释”之后,他就非常控制自己说出结论,但是现在一激动,结论就这么蹦出来了。
    好在尴尬的感觉只要不去想,那就是没发生过。
    一个下午的时间,两人只从废墟里找出两大堆砖块,徐中磊估计了一下自己需要的数量觉得还是差了很多,要建这个菜屋,他决定还是继续发扬老徐家的传统艺能。
    把程昱铭赶回沙发上休息,他自己去了村里的田里。去年没有收获,但是村里人还是种了水稻的,现在水稻已经收获完毕,一摞摞的稻草被整整齐齐扎成了一个接一个的草垛,这些草垛会一直放到明年开春,然后被主人一把火烧掉化作稻田的养料。
    徐中磊没有种田,所以去人家的田里拉稻草理不直气不壮,卑微得特意去了一趟宿营地找国盛叔要他家的稻草,没想到现在村里大兴土木,国盛叔表示村里的稻草早就被用完了,一根不剩。
    徐中磊包了村里的大片土地,但是都把土地开辟成了菜地,种菜专供县城和镇上,所以要算起来,现在是稻草不够用了,徐中磊只能狠狠行,背着一个制作粗糙,但是超级巨大的捡柴背篓,去人家收割过的土地,把人家的水稻茬子再割一遍-本来这些水稻茬子也是要在开春之后被锄头一锄一锄翻进地下三十厘米的深度,继续变成新水稻的养料的。
    徐中磊一边割茬子一边安慰自己:比起直接拿稻草,这不是少了一道把稻草铡成小块的程序嘛,算起来,差不多,差不多!
    徐中磊割了三大篓的稻草累得跟小纸一样,但是还得爬起来,去后山挖黄土,黄土的用量那才是真正的噩梦。
    一桶、两桶、三桶~三十桶~五十桶,都倒在了院子的水泥地上,徐中磊收工回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全身酸痛,手臂像灌了铅一样,在十多度的北风下,他的衣服也是湿了一次又一次,颜色已经从黑色已经变成了黄色,他的每一个手指甲盖里,都是黄泥的污垢,那是劳动的印记。
    徐中磊一进院子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大和小纸!那两条傻狗!在黄泥堆里滚了一遍又一遍!不管是黑毛的老大还是白毛的小纸,都已经变成了两只泥狗,鼻子都是黄色的!耳朵都被黄泥糊住了!
    忍不了了,徐中磊抬起自己虚软无力的手,仔细想想,又放下了。
    第30章 狗忘了   遭遇:[美色的诱惑]
    不能和傻狗一般见识!
    徐中磊在屋子外头冲完脚, 又把被黄泥污染的工装外套和外裤脱掉才进门。至于狗子们,不是喜欢玩泥吗?甭回来了。
    “哥?”坐在沙发上躲在被子里的程昱铭朝着他讪笑,“有衣服吗?”
    那外漏的锁骨, 扔在大门口的那一堆衣服说明了一切-程昱铭把自己的衣服脱了, 大概率是嫌弃自己衣服脏。
    “第一次有人脱光了等我回家, 别说,这滋味还挺好。”徐中磊一边笑一边先把自己挂在玄关的外套扔过去, “先披着, 哥给你找找看。”
    “内裤!”
    “贴身内衣!”
    “毛衣!”
    “外套!”
    “裤子!”
    “你要穿毛裤吗?羊毛的, 羽绒的, 还有大棉裤, 你喜欢什么样?我再找找。”
    “够了够了,毛裤就不用了。”程昱铭左右手互搏接徐中磊抛过来的外套,肩膀上还挂着一条黑色裤子。
    “买外套、裤子的时候特意挑了大一号的, 你比我高点,应该合身。毛衣就很大, 宽松,问题不大。至于贴身的东西, 穿穿就习惯了。”徐中磊想起贴身的东西,脑子一激灵, “小程,你不是来我们这地方还没有洗过澡吧?”
    正在套内衣的程昱铭停下的动作, 举起了手,投降地说:“呵呵, 哥,是,没地方洗澡, 这不也没怎么动过,就这么忘了。马上,马上!”
    徐中磊给人腿伤包上保鲜膜,把人拽进了卫生间里,回头还翻箱倒柜出新毛巾、搓澡巾,连带着一大铁桶刚开的热水一并塞了进去。
    “搓!台子上有个搓澡磨砂膏,你使劲搓,不搓干净了就别出来!”
    徐中磊安顿好程昱铭自己也洗了个澡,他这一身也就比程昱铭好上一丁点。
    事情得一件一件来,洗澡、准备晚饭、洗衣服、洗被子,但是徐中磊这一顿操作都搞定了,程昱铭还没有出来。
    “小程~怎么还没洗完?”徐中磊透过朦胧的门,什么都看不到。
    “哥,你进来,门没锁,我靠,我摔地上了!起不来,抽筋!”门里是程昱铭不大但是听着就咬牙切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徐中磊往右边稍微转了转把手,门就开了。
    小程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淋浴间里,手肘顶着地面,左脚向右,右脚朝天,一个横躺着的铁桶正和程昱铭并排躺着,水汽缭绕,也看不清程昱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