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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娃?”这个倒是让程昱铭和徐中磊感到非常疑惑,娃娃?芭比娃娃?洋娃娃?
    樊玉声音带着炫耀的笑意:“就是那种跟一个男人一样大的娃娃,那个娃娃很贵的,花了我高一寒假做了一个月兼职赚的钱。
    我把人的致命穴位、动脉、血管、重要的器官内脏都画上去,一直在他身上练习,怎么在只有一只手的情况下,捅到那些地方。娃娃破了就用胶水、用布缝起来。我已经练了两年,我可以砍死那个男人的。”
    有理论、有实践,现在只差上手了。
    俩大男人没话说,沉默着找到绑着背包的歪脖子树,三人草草吃点东西补充能量,程昱铭还分了樊玉一块压缩饼干。
    这里不能久留,三人准备摸黑走回家。
    “樊玉,你会不会也想砍死我们啊?”程昱铭冷不丁问。
    徐中磊心里一咯噔,一想想这个可能,他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樊玉嘎吱咬着饼干,奇怪地道:“为什么我要砍死你们?你们都是好人。大哥哥你们还救了我,砍你们干嘛?我又没有毛病。”
    “不是徐乐……”程昱铭提到了一个名字。
    “我做准备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他们硬是要跟着,我也没有办法。算起来,我想走小路去河边看看的,要不是这俩蠢货引来了狗,我们也不会被抓。要是我也有槍,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我也会动手的,没必要用自己的命去救别人。”
    樊玉做了总结:“这次行动最大的败笔就是他们俩,下次还是一个人比较好。”
    高智商犯罪?徐中磊胳膊肘挨了一下程昱铭,这么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冷漠、有条理、没有一点共情心和同理心,还口无遮拦。
    感觉他们拉了个爸爸回来。
    “怎么什么事情都和我们说,不怕?”程昱铭笑嘻嘻套话。
    “哥哥你是警察,本来不能杀人的。你都为了我杀人了,肯定不是坏人。”樊玉说。
    妹子的逻辑也是神奇,程昱铭那是为了她吗?樊玉的这套解释并没有让两人多放心一点点。
    “樊玉,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徐中磊忍不住问。
    “可以。”樊玉回答说。
    “你到底是不是因为春娟姐骂了你,你才想来镇上的?”徐中磊一开始先入为主,以为真相就是徐春娟说的那样,樊玉是因为和她观念不合、又吵了架之后才想要离家出走的。
    就像是和平年代里那些生活幸福但没事就喜欢作妖的熊孩子一样,但是现在徐中磊全然推翻了这个设定。
    那种一怒之下推门而出的女孩子,面对这种可怕的事情-绑架、强/奸,不会这么快就收拾好情绪,她们也做不到几年时间专心研究杀人术,袖子里边时常带着一把刀,就等着什么时候刺穿人的大动脉……
    “春娟姐都骂过我那么多次了,我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就走?跟你说,其实我过来是有大事的……但是现在过不了河,去不了县城,做我要做的事。”樊玉神秘兮兮地说。
    徐中磊:“去县城做什么?”
    樊玉快走几步,笑嘻嘻地越过徐中磊,走到程昱铭后边,“这个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他们已经走出了小山,正在田埂上走,脚下是黑沉沉的一片,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踩进水坑里去。更远的地方,夜幕下的大山都是大地的影子,看着他们一行人深夜赶路。
    “哥,你想好了怎么回去和村里人说吗?”程昱铭想到了一个更加急迫解决的问题。
    “大概就是没见着人,被镇上人吃了,被狗咬死了……车轱辘话来回说呗,话说得少一点,他们自己会把两个人死亡的原因补全的。”徐中磊嗤鼻,现在还多了一个人背书,不愁人家不幸。
    “说得对啊。”樊玉赞同。
    “还有你,樊玉,你才真的麻烦了。”徐中磊没好声气地说:“就是春娟姐,都以为是你把徐望强和徐乐两人拐走了。
    徐乐好说,他单身一人,没人在乎他;徐望强可不一样,他后面有人!村长老了,就寻思着要好好培养徐望强,指望着他养老送终,你现在把人家唯一的指望都搞死了。你摊上大事了!”
    徐中磊虽然不凑合村上那些破事,但是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地震之前,村长徐立嗲理都没理过徐望强这个本家侄子,这么过几天就血浓于水了?搁这讲笑话呢,但凡村长有另外一个能靠上去的人,他就会让就那么徐望强烂下去。
    利益同盟比亲情关系牢固多了,尤其是在农村这种“亲戚太多钱太少”的地方,樊玉回去日子绝对不好过。
    樊玉一脸懵逼:“不是他们靠上我的?他们连自己的饭都带上了,自己出来的!关我什么事,村长有毛病吗?”
    “可能真相就是你说的那样,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但人只会相信自己的判断。再说了,三个人出去,就你一个人回来,不怪你怪谁?说不定还会连我们俩都一起恨上。”走在最前面的程昱铭忍不住插嘴。
    他做过冤大头,八杆子都打不找的黑锅他都背过。在体制内,人家使绊子都使出水平来了,他只能吃一堑长一智,离那些爱搞事的人远点。
    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戳中徐中磊笑点了:“你说得对哈哈哈,要是怪我们俩还算怪对了人,就怕他们柿子就喜欢挑软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