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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这才是你们该操心的。”顺昭君训话后,遣走了满屋的君侍。
皇帝疲惫不堪,“父君,宫选就算了,朕没这个心情……”
“说的是什么浑话!难不成要前朝知道,你治下的后宫就是这种糊涂样子吗?!”顺昭君厉声呵斥,“宫选照旧,贞司侍的事,就这么过去,无须再提,皇帝要为皇长女着想,将来皇帝有心,今日事就是把刀子,让姐妹之间生了嫌隙,岂不是埋下祸患?”
皇帝深吸口气,“朕知道了。”
“要紧的,是德君何琼的事,他伴驾多年,却在宫中藏/毒,以谋他人性命,此人不可留。”顺昭君道,“我听闻何家在前朝也持功自满,跋扈嚣张,他的母亲和姐姐在吏部户部结交拉拢朝臣,皇帝要早做决定,如此好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皇帝眸色深重,低声道:“朕明白。”
太医上前来,言说纯君已醒。
皇帝想进去看,被顺昭君拦下。
顺昭君问那太医:“李大人,本君记得,你家中育有一子,今年十九,尚未婚配。”
太医一震,答道:“我那儿子相貌丑陋,性子孤僻,不宜侍驾。”
顺昭君道:“重要的是心善,这次宫选,就让他来吧,当然,也要皇帝做主。”
皇帝嗯了一声,进内殿去了。
李太医闭眼,心中一叹。这是以她的儿子做要挟,要她对今日之事闭口不言。
顺昭君笑道:“你家中就这一个儿子吧,也是难得。”
李太医苦不堪言,当即表态,发誓自己什么都不会说。
“今日只是纯君抱恙,二皇女得了风寒,明白了吗?”顺昭君喝了口茶,平静道,“以后,还要李大人多费心照料。”
过后几日,听说二皇女病愈,只是六宫谁也没见二皇女。只有皇帝下了朝,会到冯素那里,抱着二皇女说话。
贺玉被罚了禁足,靠朝露和珠玑的打听,得知冯素好了起来,二皇女也没什么大碍。
五月祭祖前,顺昭君将六宫君侍都召去西宫,与长皇女一起在佛堂做了法事,敬香祈福。
五月祭祖,风平浪静。据说,皇帝亲自抱着二皇女祭拜,一路都没松开过。
贺玉也打听不到什么,只是朝露说,每个人提起二皇女时,语气都很不寻常,像是在隐瞒什么。
月底宫选,由容君操持。宫选结束后,新人入宫。这次皇帝兴致不高,只挑了三个。倒是皇帝的几个成人封王的妹妹做了几场喜事。
贺玉也没见到那三位新人,听传话,位份都不低。
东南盐政巡盐御史家的嫡出公子,薛拂,年十七,封了薛君。
西南景侯的三公子,明史度,年十六,封了睿君。
太医院御太医家的独子,李京墨,年十九,封了裕持正。
贺玉虽在禁足中,但却收到了三位的见面礼。
朝露说:“这三个,看起来都是不糊涂的。”
又过了几日,珠玑悄悄对贺玉说:“皇上新封的那个裕持正,是个结巴,岁数也不小了。”
贺玉呆了呆,嘱咐:“吩咐咱们宫里的人,以后见了,莫要嘲笑,和其余的君侍如何来往,就和他如何来往。”
宫选之后,皇帝这才下刀,德君携毒入宫,意图谋害皇嗣的事震动前朝,皇帝雷厉风行,朝夕之间,何家被抄家查办。
那晚,皇上去了襄君那里。
襄君二话不说,跪下尽心尽力侍候。夜里,皇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他毁了朕的风秀。”皇上突然开口,“现在,朕每次想起余帝君,那个贱人的脸也会浮在朕的眼前……”
这番话,咬牙切齿。
襄君搂着皇帝,一路亲吻下去,在她最畅快时,说道:“那就不想他,想玉哥。”
“贺玉……”几个呼吸间,才听皇上接着说道,“他不够朕想啊……”
贺玉寡淡无味,她总是腻味了,想静心了,才到贺玉那里去。
不过,话虽如此,皇帝心里倒是记挂上了清粥小菜。
再临后宫时,皇帝去了汀芳斋,贺玉的禁足还未解,正在狂补顺昭君要的佛经。这是顺昭君月初就嘱咐六宫抄的,贺玉不喜佛不信佛,沉浸书中,直到昨日西宫来人催促,他才不情不愿,秉烛狂补。
皇上驾临,他的第一反应是,完了,佛经怕是赶不及了。奇了怪了,怎么会这个时候想起他来?
皇上这次没废话,屏退了宫人,直截了当睡了贺玉,而且异常沉默,眼神也可怕。
贺玉明白过来,她是拿自己发泄怨愤来了。来来回回三四次后,皇帝才罢休,说道:“朕给你换个地方吧,清宴宫有个漱玉楼,地方更宽敞,你这书挪过去,也有地方看。再者,楼英总是来你这里,清宴宫离他也不远,也还算幽静。”
“嗯。”贺玉应声。
皇上说:“旧东西,除了你这些书,其余的都别拿了,尤其那个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