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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好久才问完。
七八岁大的孩子有一打,他也都不认识,关系好不容易理清,就换下一个了。
半个时辰后,才觉眼前开阔,喘了口气。
抬头,见贺觅半握着拳,垂眼笑着,笑得很是狡黠。
贺家就只有贺学士和贺觅两人。贺学士跟容贵君也没什么说的,走了个过场。
容贵君问:“清儿来信时,还未说孩子的名字。是定了什么?”
他问得小心且没底气,因是个男孩儿,容贵君问的时候,还去看了贺学士的表情。
贺学士看向贺觅:“你儿子,你自己说。”
“天道亏盈而益谦,取名谦修,乳名嘛……”贺觅笑了起来,“叫珠玉。”
容贵君忽然想起,弟弟在信上所书,孕中贺觅对他照顾有加,还总玩笑他,道他躺在床上珠圆玉润,像个吃饱了肚皮的快活人。
容贵君艳羡不已,越发钦佩自己当年把弟弟给贺觅的决定。要知道他那个嫡出的幼弟可没这么好运气,去了宁亲王府,到现在也还没动静,这次宁亲王伴驾春猎,也只带了她的正君来。
贺学士小声清了清嗓子,板着脸,用胳膊肘碰了碰贺觅。
“你哥。”
“诶!没忘呢娘,这不正要问吗!”贺觅笑眯眯道,“不知我哥哥他近段时日可还好?”
“文持正很好,身强体健,精神也好。”容贵君道,“皇上将三皇女和宝皇子给了文持正,近日他忙得不可开交,无暇分`身,故而未能前来。”
知道儿子还不错,贺学士放松了许多。
贺觅笑着告退,拉着亲娘说说笑笑离开。
襄君道:“嗯,挺像贺玉的。”
“嗯?他妹妹吗?”容贵君道,“比玉哥眼睛大一些。”
而后,他想起弟弟新添的那个孩子,笑了起来:“都说儿子肖母,不然就像舅舅,可万不能是个小玉哥。”
睿君东张西望,一直在等皇上。他俩说的话,睿君也不感兴趣,只想快点见到皇上。
第二日,王公贵族猎鹿,比试了一番。家眷们则在帐篷中无趣的等了一日。
第三日午后,才终于是大围猎,本意就是玩耍交谈,做出其乐融融之象来。
睿君有些怯怯,抓着皇帝的手,却不知该把目光放在哪里。四处都是马,显而易见,等会儿大家是要马上闲聊。
“骑装都穿好了,不给朕瞧瞧?”皇上的手按在他肩膀上,“来,上来。”
她伸出手。
睿君先是一怔,而后如蒙大赦,感激涕零地上了马。
皇上笑了笑,有些欣慰,也有些寂寥,眼中慢慢没了笑意,又是短短一瞬就重绽笑容,翻身上马。
转头,见睿君已驾轻就熟骑马前来。
“皇姐新封的容贵君呢?怎也不见。”宁亲王吊儿郎当歪骑着马过来,又把目光落在襄君身上,来回看了,道,“皇姐,也让襄君露一手让咱们开眼呀。”
她把弓箭摘下递来,一双上挑的凤眼里满是调侃之意。
襄君道:“不会射箭,只会砍头。”
宁亲王道:“襄君猛啊。”
皇帝哼声一笑,歪头看着楼英,楼英笑望回去,压下声,缓缓道:“只为皇上……”
皇帝用力拍了下他的背,扭脸对睿君说道:“明史度,给朕夺个头彩回来。”
猎场有一角特地是为家眷们圈起的猎靶地,树枝上挂几个彩头,让家眷们骑射。
睿君犹犹豫豫,不敢接弓箭。
皇帝道:“愣着干嘛,塞给他。”
宁亲王转了马头,到睿君身侧,把弓箭给了他。
明史度这才敢驱马前去,三步一回首,抬手搭箭走了一个,回头看皇帝,轻轻为他抚掌。
明史度一笑,开心了,彻底放开,杀进靶场。
宁亲王道:“皇姐上次交给小妹的任务,已经打听到了。关内侯缠绵病榻已久,整个冬天就没起身过。她的长女原本不中用,去年进京一次,收获颇丰,如今打着朝廷的名义,能与四女分庭抗礼。”
皇帝:“嗯。”
她心思并不在其上,关内侯的几个女儿,唯有四女儿成些气候,其余都不足为虑。扶持个庸才长女,让她承袭侯爵,到时候也好削地拿捏。
长女袭爵是早已注定的事,她并不忧虑。她现在,两只眼睛都在靶场上的紫衣公子身上。
明史度进了靶场后,大臣的家眷们也都避其锋芒,唯有一个紫衣人,我行我素,与明史度抢彩头,且箭法远在明史度之上。
明史度气急败坏,更是慌张。这就更显得那紫衣公子从容镇定,如同戏耍老鼠的猫,不紧不慢磨着利爪,等待着“将军”的时机。
“他是谁?”皇上举起了拿鞭子的手。
“哟,皇姐不记得了。”宁亲王笑得灿烂,“你把他叫来瞧瞧,你就知道了。”
恰巧,比赛分出了胜负。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