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86

      她也很气愤很着急,但事情没那么简单的,这件案子涉及到京城的上流权贵,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
    案子是从上面一层一层的压下来,目前案件证据链不足,想重新立案需要有十足十翻案的把握。
    弦上箭击发时必须一击致命,才能将敌人彻底击垮,毫无翻身还击之力。
    “你说的容易。”
    沈放的声音透着三分不耐烦:“被推下楼的不是你的朋友,更不是你的学生。”
    冯诗懿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有我做事的原则,答应你们的事儿我会做到。”
    沈放情绪激动,一时没控制自己,开始口不择言:“等十年还是二十年?还是等到顾占秋自然死亡那一天!”
    言外之意很明显。
    这话陆文洲就不爱听了,原本这是现代五项体育班的家务事,冯诗懿不让他插手,但沈放的话太过分了。
    冯诗懿这人善良,爱管闲事,心中燃着正义的烈火,她比谁都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每天到处托关系,四处走访相关人员,通宵研究相关资料,做梦都想着为鹿听夏伸张正义。
    她是一个默默做事的人,为了这个案子奔波劳累,从未说给任何人听,更不想因为这个案子收获到什么。
    沈放这话太伤她的心了。
    陆文洲将冯诗懿护在身后,深深地看了沈放一眼,揉揉冯诗懿的掌心一声不响的离开。
    回来时,陆文洲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文件夹内的文件正是鹿听夏案件卷宗及相关资料。
    沈放翻开文件夹入眼的第一页正是案件的尸检报告,空白处是密密麻麻的分析和批注。
    每一处疑问,解释都标注的清清楚楚,A4纸的背面甚至还有每一天的调查记录。
    字体棱角分明,笔锋凌厉,一看就是冯诗懿的字体。
    “她不说不代表她没做。”
    陆文洲的声音冷冰冰的,“她是学建筑的,尸检报告的大部分专业名词她都看不懂,只能上网查,问法医,一点点消化。”
    “就连来医院的路上她都在看文件,她比谁都想早日破案,你们可以不理解她,只求你们别给她添乱。”
    陆文洲问过冯诗懿,为什么要用尽自己的空闲时间与全部的精力去管一件闲事?
    冯诗懿坚定的回答:我们无法左右那些痛苦与遗憾是如何开始,更无法让其消损殆尽,但我们可以决定这一切该如何结束。
    还他们一个清白正义的世界,让他们相信法律,相信世间还有公平正义存在,永远热血,永远心存正义与善意。
    行至黑暗时,不必等候炬火,做自己的光,哪怕只有最微弱的光芒和希望。
    陆文洲将冯诗懿的原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沈放听。
    沈放脸颊羞红,声音轻的只比呼吸声重了些:“我……我们只是想捉弄他出口恶气,谁知道他那么不禁吓。”
    突然出现的医生打断了师生之间的谈话,他看向冯诗懿和陆文洲:“您二位是病人的?”
    “老师。”冯诗懿答道。
    她从门上的玻璃看向病床上的顾占秋,心里百味杂陈的。
    医生轻咳一声唤回了走神的冯诗懿,他扶了扶眼镜,开口道:“病人身体暂无大碍,只是低血糖体质较差,作息不规律睡眠不足,长期未进食引发的休克,好好休息一阵子,补充营养就会恢复健康。”
    “好的,谢谢医生,您辛苦了。”冯诗懿笑着送走医生。
    惹祸三人组同时长舒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沉了下来。
    差点,只差一点,他们就是杀人凶手了。
    ***
    夜半时分,冯诗懿才踏上回家的路程,车内昏沉沉暖烘烘的,周遭萦绕着熟悉而舒服的古典檀香味。
    温柔而富有安全感。
    她的意识随着The Velvet Underground的《Sunday Morning》浮浮沉沉,几分钟便疲惫的睡着了。
    冯诗懿是被痛醒的,她可以感受到一股热流破体而出,伴着痉挛性的痛,细细密密的冷汗布在额头和两鬓。
    果然,大姨妈又来探望她了,每次来访她都是血流不止,连呼吸都痛。
    如果不是她的时间准,且早有准备,她的床现在就是活脱脱命案现场。
    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了陆文洲关心的眼神,他摸上冯诗懿的额头,过分温柔的问:“懿,你怎么了?怎么出冷汗了?”
    “疼。”冯诗懿唇色苍白,说起话有气无力的。
    陆文洲屈膝蹲在床前,将她鬓边被冷汗打湿的碎发细致的拢到耳后,轻声关心:“哪儿疼,我帮你揉揉。”
    落地灯橘红色的暖调光与摇曳着琥珀色香薰烛光交错着,柔焦在陆文洲俊俏的脸庞上,模糊了他的轮廓。
    就连倒映在冯诗懿眼瞳中的影儿也柔和几分,他清亮的桃花眼泛着勾人的流光。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