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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是两个人,其中一人还是祖清以前的客人。
“好久不见祖先生,新年快乐。”
那人伸出手,笑看着祖清道。
祖清将手伸过去,与其握手,“新年快乐。”
“左先生,”他又向左亿伸出手,左亿眯起眼打量了他一番,“安家老幺?”
“是,”安小叔勾起唇,“久闻大名,不想左先生和祖先生是朋友呢。”
左亿勉强和对方握了握手,接而看向安小叔身旁的青年,“下单的客人?”
青年连连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满脸抱歉地看着二人。
安小叔在一旁解释道,“他现在不能说话了。”
这种情况是有些严重了。
祖清请二人进茶室,下单的客人叫闻汶,住在安家旁边,两家人是世家。
“闻叔信我,我就将人带过来了,”当然这个前提,也是由闻汶自己在网上接触了任杰后,才同意过来试试的,毕竟各家亲戚介绍过来的“奇人异士”不少,得挑选出信得过的过去,不然就是浪费时间了。
“当初我没给你网店信息吧?”
祖清是无意和主角的家人有什么牵扯的。
“是我醒来后,搜了情崖那边的地点,”安小叔笑了笑,对祖清解释着,“祖先生可是这一带地区的名人,再说有左先生在,这农家乐,以及这个村里都很有名。”
左亿一搜,还真是,网上有不少帖子。
不是说这农家乐的菜,就是说祖清是个大师。
“说得还不错。”
左亿给祖清看,祖清看了几段便将手机放了回去,让闻汶张开嘴。
闻汶非常配合,祖清用小电筒看了看他的喉眼,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呕出头发的时间有记下吗?”
安小叔早就带来了,递过去一个小本子,“这是闻家阿姨记下来的,也有闻汶自己记的时间。”
祖清和左亿细细看完。
“时间越来越短,次数越来越多。”
左亿皱眉。
祖清指了一个时间段,“这,是不是还能说一点话?”
闻汶看着那个时间段,仔细想了想后,点头,接着伸出手比了一点点。
“他的意思应该是能说一点点话。”
安小叔看完后说。
“那麻烦指出,完全不能说话的时候。”
祖清将本子推过去。
闻汶抿了抿唇,伸出细长的手看着那些时间,安小叔见此轻声道,“慢慢想。”
闻言,闻汶的手便落下了。
祖清一看,“今天初三,也就是说,你已经有六天不能说话了。”
闻汶点头。
安小叔却皱起眉,看向他,“六天?”
闻汶垂下头,毕竟安小叔和闻家人是三天前才知道他不能说话的,唯一的解释只有闻汶怕家人担心,所以隐瞒了自己不能说话的事实。
装有清水的碗放在闻汶面前,祖清取了他一滴精血入碗,血进碗中后,祖清将黄符点燃落进去。
符上蹿出火焰,将整个碗口都给霸占了。
淡淡的血腥味在茶室里蔓延开,左亿起身开了窗,刚把窗户推开,屋子里便升起一股浓郁的恶臭味。
闻汶干呕不已,抱着祖清准备好的垃圾桶,呕出一大把头发。
这恶臭味也让安小叔无法忍耐,他拿出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起身来到窗口处,左亿看了他一眼,便回到祖清身旁了。
安小叔见此,总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除了头发,闻汶没再吐出什么东西。
就连口水都没有。
全是头发。
“张嘴。”
祖清让还没缓过来的闻汶张开嘴,只见他嘴里、喉咙处,什么也没有。
“他之前吐过之后也是这样的,”随着碗里的黄符火焰消失,屋子里的恶臭味也散开了,安小叔走过来扶住闻汶轻声道。
嘴里什么也没有,可头发,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将那碗端起,祖清细细看了看,原本的清水已经变得浑浊不堪,闻汶的那滴精血更是不见踪影。
“他被人下了秘术,”祖清放下碗,看向闻汶二人,“这种秘术叫噤喉术,是古时候大家族私下常用的一种秘术,目的是为了让不该说话的人,永远闭上嘴。”
闻汶脸色一变,安小叔也惊住了。
“那、那现在闻汶已经说不出话了啊!”
脸色煞白的闻汶一把推开安小叔,跌跌撞撞地跑出茶室,安小叔三人追出去,好在闻汶只是进了左亿安排他们住的客房。
“他还这么年轻,而且本来就学的声乐,”安小叔叹息一声,“搁在谁身上,都是过不去的。”
“祖先生,”安小叔看向祖清,“这种秘术,能解吗?”
“秘术秘术,”祖清勾起唇,“只是比较隐秘的术法,只有绝术才无法解,这种秘术只要找到源头,就能解。”
安小叔大喜,可祖清的下一句又让他眉头紧皱。
“但是,每一个家族所用的噤喉术并不是一致的,至少我所知道的噤喉术,除了头发,最多的是血,当你接二连三的呕出鲜血时,嗓子哑了算什么,人担心的第一个是自己的命还能不能在。”
“用头发做秘引,我想不只是让闻汶惊恐害怕,更想摧毁他的精神世界,一个不怕死的青年,没有了精神世界,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