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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一副太多了,”费女士咬了咬红唇,“我也怕疼,可不可以就刺一个头。”
但是“他”一脸严肃地摇头,说不好看。
“我当时还追问,怎么不好看了?是不是他前女友中,有人刺过仕女头的,但是他否认,还说自己问心无愧,只觉得还是完整的仕女图好看。”
光是一个头在身上,看起来挺怪异的。
而费女士也被他的话说服了,而在谈刺青的时候,是“他”主动说,仕女刺青不要别人的画,要用他画的,那才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众人听完后,也觉得尸鬼确实对这刺青有偏爱。
“有黄英小叔叔背上的仕女刺青模样吗?”
清厉问道。
“没有,”左亿摇头,“黄英小叔叔是肝癌去世的,他去世后直接火化下葬,而且纹了刺青后,连赤膊都很少打,看样子并不想让人看见。”
众人有些失望。
费女士见此连忙道,“我手机里还存着那张仕女图的照片,至于那副画,在我家里,现在取也费时间,可以拿着我这张照片去问问黄家人,总会有人瞧见过吧?”
“确实可行,”祖清点头。
“麻烦费女士发给清弟,”左亿收好资料,“接下来我们就要从黄英小叔叔这人身上往前查,估摸着也没几个人了。”
“找到最后一个人,就能确定这尸鬼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咱们再设计尸鬼第一世的恩怨。”
清锋忽然来了兴趣,“我神情做总导演。”
一旁的清厉翻了个白眼,起身就走了。
“他什么意思?”
清锋一愣,立马向祖清他们叫屈道。
“可能是,”左亿清咳一声,“可能是想出去透透气。”
“我也出去了。”
费女士压抑着笑意,起身出去了。
“反正我要当总导演,”清锋梗着脖子,忽然起身,“我去找房铭商量去。”
这几日他们打打闹闹的,不想清锋和房铭的关系居然越发好了。
而房铭也少有的在祖清面前夸奖一个人。
“清锋这人虽然心硬了些,可人还是不错的。”
听在左亿耳里却有些纳闷,“又说人心硬,又说人人不错,这到底是夸了还是贬了?”
祖清耸肩,“你问房铭去。”
左亿才不去呢。
黄英的奶奶还在世,当左亿的人拿着那照片去请对方辨认时,黄奶奶点头,“是这个,就是这个,不过只有一个脑袋,看起来挺不好看的,我还说了他几句了。”
黄家走了两个人,黄奶奶不伤心是不可能的,可她已经这么大的岁数了,如今说起两个孩子,也是遗憾居多。
“我也不知道他们投胎了没有,这辈子在咱们家没享受啥就去了,下辈子一定要去个好人家。”
顺着黄英小叔叔这条路,左亿的人又查出了三个,不过这三人中间性子大变的时间分别是五年,二十年,十年。
加上黄家和画家这一块,差不多有六十年。
也就是说,尸鬼还真顶多百来年。
“最后这个人的前一个人,就是尸鬼本人,但是现在问题来了,到底是这个人身边的谁?”
院子里,众人晒着和煦的太阳,说起结果。
“联系仕女图,”祖清手握着笔,桌上放着一张大白纸,他在高处画了一个圈儿,“这一路查过来,几乎每一个人都和仕女图有关系,而且你们想没想过,黄英小叔叔为什么疯了一样,要把那画刺进身体里?”
“那画,极可能就是用尸鬼原本身体的尸油画上去的。”
费女士想到自己身上的尸油刺青,开口道。
“也有可能,后来黄家小叔的身体出现问题,他因为尸油的缘故,一直在其身体里,只有身体死亡后,才能再次脱离。”
这样想,尸鬼再一次借住尸油进费女士的身体,极可能是这种方式的好处比坏处多。
“我、……
费女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众人看向她。
“我们在一起没多久,他就给我报了全身检查,说是我长期工作忙,都没怎么做身体方面的调养,我后来就去了,什么问题也没有。”
会不会是这个原因,所以才故技重施。
只要她身体没病,可以自然死亡,尸鬼自然可以多待很多日子,而不是为了下一个目标绞尽脑汁。
“那就说得通了。”
清厉点头。
祖清看着手下的那个圈儿,说道,“这个人叫程建国,他性格大变是在工厂上班的时候,忽然倒地不起,被送去医治,可在去医院的路上就醒了。”
“是,”左亿点头,“那个工厂是纸厂,纸厂建了十年左右出程建国那事儿的,在出事,纸厂建造之前,那地方就是一块平地,周围也没什么人,纸厂建造好后,带动了那一个镇的经济,渐渐的,纸厂周围也造起了房子。”
“而现在,纸厂已经废弃,周围的人也大多数不在了,后辈们能去县城的也去县城安了家,”
“这好办多了,”清锋起身,“我和房铭去一趟。”
房铭是厉鬼,那地儿肯定也有其他鬼,抓过来问问,说不定能问出什么。
“房铭是谁?”费女士轻声问道。
清锋清咳一声,“我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