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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琳气急败坏道。
管家没说话,身后却进来两个大汉,一个用胶布缠住秦琳的嘴,一个用粗绳将人捆绑起来。
“把人关到地下室去。”
大汉直接把人扛起,秦琳双目瞪得老大,不断地扭动着,结果被另一个大汉直接手砍了一下脖子,顿时晕了过去。
管家拿起秦琳放在化妆台的手机,下楼递给一个妇人,妇人用秦琳的手机拨动了她大女儿的电话。
接着用于秦琳一模一样的声音说道,“我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放心吧,你们的事儿我放在心上,他现在正在兴头上,你们安分些,我也好说话。”
等电话挂了后,妇人将手机还给管家,管家走到另一个房间,敲门后进去道,“先生,办好了。”
“撬开她的嘴,对小亿做了什么,又找谁做的,给我掏得干干净净。”
抽着雪茄的老左总眯起眼道。
“是。”
深夜。
祖清忽然睁开眼,他缓缓坐起身,静静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
轻缓的脚步声,似在家散步一样。
而身旁的左亿没有他的动作惊醒,和以往完全不一样。
祖清侧身抬手摸了摸左亿的脖子,气息绵长,这是昏睡了。
好强的玄力。
祖清抬起右手咬破中指,再用左手掀开左亿身上的被子,左亿赤着身睡觉,也方便了祖清直接用血在其胸膛往下写了串神秘而庄严的咒语。
血咒在祖清手撤离时,忽然消失不见,祖清给左亿盖上被子,俯身在其唇上吻了吻,“我很快就回来。”
左亿没有半分回应。
祖清起身,就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长衣便出去了。
他不急不慢地打开堂屋门,正在院子里踱步的人听到这声音缓缓转过身来。
“好久不见啊,沈清,不,”他低笑,抬手摆了摆,“你现在叫祖清。”
“是你啊。”
祖清走出堂屋门,看着来人确实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来这里的人,只有我。”
“你错了,”来人也是一青年,他长得十分阴柔,脸色极其苍白,更显眼的是他那张黑唇,整个人却和左亿一般高大,只是肤色与唇实在不像是个人,“你以为你来到这个世界是偶然?不,不是的。”
青年的手点了点祖清,神情略带扭曲,声音低沉而充满恨意,“你没想到吧?是我把你带到这个世界的,也是我让你成为这样的命格!可到底是你啊。”
他围着祖清绕了一圈,“明明是天生缺命的人,明明是活该受折磨,三步一个喘的人,你居然活下来了?还找了一个伴侣!”
“你怎么能活得比上辈子还要好呢?”
还没到夏天,这夜风还是有些凉的,祖清拉了拉身上的外衣,“为什么不能呢?”
祖清笑看着青年,“我上辈子虽然前半生苦了些,可后半生手刃仇人,折磨你们的时候,我也是相当快意,活得不能再好了。”
青年哪里听得这个话,他一掌打过去,黑气从他的手心蹿向祖清,祖清一个侧身,抬手一掌,金光乍现,直接逼得青年收了掌,闪到另一边。
而祖清那一掌正好打在装有水莲的坛上,那坛顿时碎了一地,水莲也贴在地上。
“你这样嗜血的人,居然还能修正道!”
青年双目赤红地看着他,“凭什么?”
“凭什么?”
祖清皱眉,眼神略暗地看着他,“我们两家的恩怨,你难道不清楚吗?错在我沈家?明明是你们陈家残忍杀害了我父母不说,还把他们的尸体剁碎了喂狗!”
“你知道亲眼看见那一幕有多痛苦,有多恨吗?!”
祖清一步一步地逼近他,“上祖交好,三代后毫无交集!可你父亲陈原宏,在遗失下本秘册后,不向他的族人忏悔道歉,第一个想到却是找到我们沈家,妄想用我们沈家的东西,来填补他的过错!”
“各种威逼利诱不成后,一次又一次地带人来家里,对我们拳打脚踢,各种羞辱,各种折磨!直到我父亲为了保护我们,愿意舍弃生命证明我们祖父确实已经毁掉家中秘册时,他直接一刀结束了我父亲的生命!”
滔天的恨意在祖清眼中泵现。
“而我的母亲,被他带来的人一一□□,一直到死!就是为了保护暗中藏着的我,”祖清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往下拉,“陈原宏杀我父亲,辱我母亲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门外守着,对里面的惨叫声,呼喊声视而不见。”
“在陈原宏用斧头劈开我父母身体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外面寻狗!你在想着在你父亲办完事儿后,用狗来把我父母的尸体食掉!”
“你们父子杀我父母!辱我父母!一把火烧尽我们家园的时候,可有曾想过我的痛,我的恨!”
揪住对方衣领的手渐渐收力,看着对方比上辈子更加年轻,更加有变化的脸,他嗤笑道。
“当年我因为你们那场大火,毁了脸,也躲过了你们的追杀,后来我经历万千,换了张脸做你们的管家时,也和你现在是一样的心情。”
用完全不一样的脸,完全不一样的身份和年龄,像狼一样躲在阴暗的地方,直到得到重用,毒蛇露出七寸,才一击致命。
陈缙云没有挣开他的手,反而垂下头,将脸凑到他面前,“那你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