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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轻的话,让和大夫脸色变了又变,那又如何?她、她想要一个孩子,即使是个假的,可只要能断了她让我纳妾的想法,我就愿意成全她,这并不违背什么吧?
    楚轻道:是不违背什么,可和大夫你有动机。
    动机?我跟那些女子无冤无仇,能有什么动机?和大夫面露愤怒,咬着牙问道。
    为了给和夫人报仇。楚轻道。
    什么?和大夫怔愣了下,我不懂你的意思。他的目光错开了一下,显然很慌。
    你杀这些女子的原因,不过是想借刀杀人,你最终的目的是何成。他才是你要杀的。楚轻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何成?!和大夫听到这个名字,咬着牙,恨恨盯着楚轻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想说我要杀何成?我为什么要杀他?他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眼眶发红。
    因为他当年害了你的夫人,十几年前,他害得你夫人差点死去。这本来也没什么,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可一个月前,何成再次遇到了和夫人,继而认出了和夫人,竟是加以调戏,于是你心生怨念,加上当年的事,所以才谋划了这一切。先是杀了三个人,故意装成连环杀人案,这三个人,都曾经被何成调戏过,所以,很自然的,何成就成了直接的嫌疑人,而在他被当成嫌疑人抓走之前,你在他身上下了曼陀罗花与失心粉,这两样东西,能让人心跳加快并浑身无力,若是平日里怕是也不会出事。可偏偏何成被当成了凶手被抓,他急火攻心,正好触发了药效,自然也就猝死了。楚轻到底是不忍心直接说出和夫人曾经被玷污的事,她其实更不希望和大夫是凶手。
    可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左撇子,懂药理,有曼珠陀罗花,有动机
    是,就算你说的都对,我是恨不得何成去死,可我没有杀人!我是个大夫,怎么可能因为要杀一个人,去害无辜的四个人?和大夫低吼道。
    她们并不是无辜的,你把她们选中目标,一则是因为她们跟何成有过接触;二则,你恨她们,明明她们拥有你的夫人最奢求的孩子却不珍惜,反而要打掉孩子,所以你连带的也恨她们。楚轻缓缓开口。
    和大夫眼底有着一抹死寂,咬着牙,无力地盯着楚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楚轻紧盯着他的眼,皱了皱眉,和大夫到现在都不肯认罪,他的表情也太过震惊,这种反应,与她想象中的有些差别。
    可我没有杀人时间,那几个女子死的时候,我有不在场的证据。和大夫最后哑着声音开口道。
    你没有。我查过,第一次受害人死的时候,你虽然在坐堂,可期间你离开了一炷香,足够你赶到案发现场动手了。楚轻慢悠悠道:至于其余的三次,恰恰你都离开了一炷香,这是为何?
    这我我是和大夫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慢慢睁大了眼,瞳仁里有死寂的不安一晃而过,最后彻底晦暗下来,他浑身都因为某种原因开始颤抖了起来。
    楚轻皱皱眉,刚想说什么,就突然听到和大夫道:我认罪。
    这三个字他说的有些艰难,仿佛是从喉咙里一点点抠出来的声音,让楚轻眉头皱得愈发的紧。
    不知为何,看到和大夫这种反应,她总觉得似乎有某些地方不对劲。
    明明一切似乎都指向和大夫。
    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和大夫被带下去时,楚轻脑袋里还嗡嗡嗡地闪过和大夫最后睁大了眼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才会出现那般的表情?
    大堂外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乱,随后就乱了起来。
    秦捕头过来告知说:和夫人过来了,刚刚听说,就晕了。
    楚轻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就听到何府尹道: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了,那么等他画押之后,立刻就问斩,这样罪大恶极的恶人,一定要以儆效尤杀一儆百。
    大人!我觉得还是再等等。
    等什么?不是你说的他是凶手吗?
    可没有今日抓到人就杀的说法。楚轻皱眉,他也太过儿戏了,万一错了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楚轻想到了自己蒙冤的师傅,不对,这件事还有些地方想不通,前三次他都离开过一炷香,可第四次呢,第四次据说根本全程都没离开过大人,我还有些疑问,可不可以再等等?
    有什么好等的!
    大人!现在还有一个时辰,天还未黑,我们的约定还没算结束。楚轻正色道。
    你,好,本官就再等你一个时辰。何府尹道。
    楚轻望着甩袖离开的何府尹,还有松了一大口气的徐县令,他们说了什么楚轻完全听不到,她皱着眉,总觉得事情还有一些很奇怪的地方。若人是和大夫杀的,一刀毙命就好了,为何她们的口鼻里也会出现麻沸散?这是为什么?
    第027章 竟然是她
    楚轻想不通,于是她又带着这些疑问去了验尸房,她坐在那四具尸体一侧,怔怔望着那四具尸体。
    日落西山,光晕慢慢打进来。
    楚轻的视线在那四具尸体上扫过,不经意一掠,突然猛地定住,又重头看了眼,突然蓦地睁大了眼,站起身,朝着那四具尸体走过去,在其中一具尸体的肚子上摸了摸,再去看第四具尸体,第四具尸体有孕三个月,肚子微微隆起,可她掌心下的这具有孕四个月的尸体,却腹部平平。另外两具也是平平。
    她在那几具尸体上一一摸过去,后脊背莫名出了一层的冷汗。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奇怪了,如果说和大夫只是为了要杀何成,拿这几个人做引子,那么他为何还要再杀第四个人?
    还是说,凶手本来就是要杀这几个女子的,何成反而是顺带?
    楚轻想到这种可能性,蓦地打了个寒颤。
    楚轻脸色白了白,她望着那四具尸体,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她拿过仵作箱,在那四个死者的腹部开始开刀打开,在不破坏尸体的情况下,查看了她们的子宫,等楚轻终于看清楚了,手里捏紧了刀刃。
    这四具尸体,三具子宫空空如也,里面的婴儿都没了。
    楚轻后脊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脑海里空荡荡的,颓败地坐回到椅子上,久久没回过神。
    她脑海里有无数种可能性闪过,最后全部都化作了一种最不可能的可能性。
    怎么可能会是她呢这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当时的表情完全不像,甚至那种因为孩子周身散发出的母性光辉,是真的做不得假的,她能看得出来。可前三具尸体肚子里未成形的婴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