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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往里走,楚轻的脸色愈发的不怎么好看,深吸一口气,才勉强让自己的脸色好看一些,她看向许老大,这就是老太爷住的地方? 这、这些个奴才,又偷懒了!等下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怎么能弄的这里满是落叶?许老大也觉得尴尬,不过到底是表面功夫做的多了,所以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苛刻赵叔,着
实过分了。
楚轻冷笑,要不是他们出其不意过来,怕是还看不到这场好戏吧?
楚轻没有再说话,径直带着人走了进去,姚宗平也看出点门道了,气得哼一声,面上却是有些不自然。
他想起来当初自己还怀疑过这赵恭来着,如今真是明晃晃的打脸。不过,楚轻他们刚进去,就突然看到一个人冲了出来,披头散发的,嘴里发出奇奇怪怪的笑声。
他冲出来的太过迅速,差点就撞到了楚轻,楚轻只感觉腰间一紧,随后就直接被人给揽着腰抱到了身边。
楚轻感觉到后背贴着一个宽厚的胸膛,俏脸一红,等站稳了,没敢回头去看,也知道是谁。
她抬头朝着前方看去,刚刚冲出来的那个人已经被制服住了。
不过还未等他们问话,从后面又跑出来一个拿着锁链的下人,嘴里还喊着:老太爷,你别跑啊,先把这个戴上,保证不疼,真的不疼啊
只是那下人跑到近前,看到这么多人,吓得脸一白,再看到许老大,直接跪在了那里。
楚轻眼神更冷了,姚宗平气得先暴躁了,老太爷?这个就是赵恭?他怎么说也是你后爹,怎么亲娘死了,后爹就这么对待?许老大,你心怎么这么狠?
许老大大概是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脸色黑了黑。
可对方是县令,不管官多小,好歹也是个官,许老大勉强笑了笑:这大概有误会。随后,直接看向那个下人,这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照顾老太爷么,怎么还锁上了?
这不是、不是老爷你那下人想说什么,抬起头看到许老大黑沉的脸,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许老大勉强笑了笑:下面的人竟然做这么过分的事,着实可恶
只是几个人冷笑了声,楚轻懒得再理他了,垂着眼,走到赵恭面前,对方还在挣扎着,楚轻帮他把脸上的乱发拨开,就看到赵恭脸上脏污不堪,一双眼睛混沌不清,像是神智不怎么清楚。
楚轻让暗卫把他制伏住,指腹搭在他的脉搏上,感觉了一些,眉头紧皱。
直接站起身,把他带出去医治。
不行!许老大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赵叔是我们许家的人,怎么能随便带走?他可是犯了什么错?
楚轻笑了笑:没犯错,不过人呢我还是要带走的。
许老大,既然没犯任何错,为什么不能带走? 因为他再不接受医治,就可能会彻底疯掉,再然后,就会死。怎么,许大老爷你这么拦着,是有什么不可高人的秘密,或者,想要间接杀人吗?虽然间接杀人罪名也不是很大,可让许大老爷做几
年牢房,也是足够了。楚轻半真半假的吓唬许大老爷。
姚宗平本来还以为这赵恭真的要死了,随后听见楚轻后面的话,差点没笑出来。
这萧夫人吓唬人还真是有一手。
不过对于这种奸诈的小人,这种办法却偏偏又是最有效的,他们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生死了。
如今还是许大老爷当家,可若是他进去了,别说几年,就是半年,等他出来了,一切估计也都变了天了。
许老大自然不敢赌。
所以,他只能同意放人。
果然许老大脸色变了几变之后,就同意了。
楚轻带着人立刻离开了许家,等回到了客栈,楚轻写了个方子,让暗卫去拿药。
怎么样?有没有大问题?姚宗平急得在床榻边乱转。 楚轻被他转的眼晕,把人给按住了,别转了,没晕都被你转晕了,放心好了,没什么事,只是被用多了麻沸散,有些神智不清楚罢了,好在时日短,恢复的快,只是会情绪不稳,疯几天,等醒了之后
就好了。
姚宗平这才松了一口去,坐在一旁,就开始骂许老大了。 楚轻洗净了手,听到姚宗平骂了一炷香词儿都不带重复的,忍不住头疼:姚大人你有这心思,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阻止许老大把人带回去。我们现在能把人带走,是因为对方被我们吓唬住了,等回过味
儿来,就会来要人了。
他要我们就给? 你别忘了,他才是跟赵恭有关系的人,我们没有。而且,赵恭不能送回去,我怀疑这赵恭知道些什么。他跟许氏朝夕相处,许氏刚出现问题的时候,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可后来许氏出事的时候,他
在哪儿?怕是已经被关起来了。
那个地方她看了会儿,一直很荒凉,却是住进去不短的时日了。
姚宗平咬牙,这许老大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楚轻嗯了声:你可还记得许氏主院的题字?
记得啊,阖乐院嘛,怎么,有问题?姚宗平愣愣的问道。
楚轻让天一把先前从那个悲问庙上拓下来的那三个字迹的字条拿过来,递给了姚宗平,你觉得这三个字有什么问题吗?
一行人包括陆桓、梁玉、李天啸几人都凑过去看。 梁玉是最先发现问题的,这这三个字,好像许大堂哥的字迹。尤其是这个字,悲,跟先前看到那个乐字,这个点,尾端都会飞扬而起,是许大堂哥的习惯,我在许家的时候,姑母夸大堂哥的字写
得好,我临摹过一段时间,所以比较清楚。
楚轻嗯了一声。
梁玉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大堂哥竟然给那两个道士的废庙题字?这也太
楚轻却是摇摇头,不,这是两个人的字迹。
这下子不仅是梁玉,连姚宗平李天啸都愣了下,什么意思?
悲问庙这三个字并非许老大写的,看似有相同点,只是行文却是不一样,一个稳重,显然练了很多年,一个却是浮躁很多,显然荒废了很久了,随性而来,力道不足。楚轻缓缓道。
几人更加疑惑了:可为什么会有共同点?
楚轻认真看向梁玉:你可知许老大的爹,我说的是亲爹,可会写字? 梁玉不知楚轻为何会提起那人,点点头:会,那人一开始的时候是个秀才,只是考了很多年都没再考上,脾气越来越大,甚至对姑母大打出手,把一切都怪罪到姑母的头上,后来姑母实在是被打
的忍受不了了,就自请了休书,离开了。